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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起,由杨雄备好了四匹马,随着时迁一骑,五筹好汉,共同前往滑州。这滑州在黄河边上,成了南北军事孔道,现有两河宣抚使驻节在此,自是十分热闹。次日午牌,五人进了城厢,觅得下处安身。换了衣服,便同向宣慰使行辕旗牌门官值班房里挂了号,呈上张叔夜书信。汤隆递了禀启听候传见。当晚种师道派人传令前来,着五人于次日寅刻一同到大堂参谒。那是随班参见,大堂台阶上下,站有几十名文武官吏。由那中军官站在滴水檐前,拿了号簿,点名传唤上堂。时迁、曹正、汤隆、王定六、段景住五人,依然一班传见。五人到了案前,躬身拜见。种师道着了冠服,坐在公案上,虽是病体见愈了,正是须发皓白,颧骨高撑,瘦削得多了。他见五人立在公案前,各各询问了几句话。便点点头道:"你等弟兄屡次为国家出力,不枉张叔夜总管相公将你们提拔了。时迁、汤隆,我自知你。今日晚间,你二人可来见我,现在且去将息了。"五人见这老帅脸上,兀白带了几分笑容,想到必有好谕见诏,大家欣然而退。到了晚间,初更以后,汤隆、时迁二人到门官那里,申明了来意。由一个旗牌,将他引到内堂来见种师道。这老帅换了便服,斜躺在虎皮交椅上,身边只有拿尘拂的侍僮,长案上燃着手臂也似巨烛。旁边放下一只碗,热气腾腾兀自有些汤药气。时迁、汤隆行到帘外时,那侍僮已经喊着相公钧谕,着汤随、时迁两位巡检,堂内叙话。说着,帘外当值虞侯,代掀了帘子,二人入来,躬身唱喏,远远站定。种师道略一欠身,因道:"老夫年纪衰迈,兀自欠着健康,公余总是恁地坐卧,非是有意傲慢。二位休得见怪!"时迁、汤隆同道:"小人怎敢?"种师道指了汤隆道:"看你面目好熟。我手下往日有个善打兵器的汤知寨,与巡检颇相像。"汤隆躬身道:"好教相公得知,那正是先父。曾蒙恩相提拔,做得延安知寨。小人兀自未敢忘记。"种师道笑道:"我正如此想,可喜我老眼不花。你那禀启上,道是磁州地势重要,巡检手下缉捕兵力单薄,自也是实情。那里现有我兄弟种师中大兵分守,已非往常,你尽可前去。但你一定要辞官时,我自派人接了你那支队伍。你等弟兄,现均齐集大名,莫非你有意在大名厮守。汤隆躬身道:"恩相明鉴。"种师道又向时迁笑道:"于今我才解得盂尝君门下,鸡鸣狗盗,都散了上客,兀自有些原因。于今世上,只有官来作贼,作得很好。却不道贼来作官,也作的很好。时迁,你偷割那水兆金的头,此事作的很好。你若要立下盖世功劳。凭你这手段,你还可以为国家出些力量,你可敢去?"时迁躬身道:"钧相若差卑职有何公务,万死不辞。"种师道说:"方今金兵北转,未能十分得意,恐怕不久又来。我中原必须几个得力细作,打听敌情。我知道今日来见我几人,多曾干得细作工夫。我要差你和汤隆为首,再着曹正,王定六、段景住三人为副,前往燕京,探取消息。随后我行文张总管那里?再调你们几位弟兄前去,相机作些事业。你可有心立下这场大功?"时迁躬身道:"这芷是卑职梦求不得的事情。卑职自幼浪蒋江湖,不省得政事。于今受了朝廷爵禄,正是有愧。若去干细作,卑职多少有所贡献。卑职是蓟州人,到燕山是回家乡去。段景住是涿州人,往年专走北地贩马。汤巡检也在幽燕多年。虽是曹正、王定六对那里情形生疏些,有卑职三人相处,必能作得合手。"汤隆也躬身道:"恩相既是命令卑职前去,卑职愿努力报效国家。"种师道见他两个人毫无难色,心下大喜,便起身道:"既是如此,二位当然也不怕受些委屈。今晚你等且回下处去通知曹正三人,明晚我着人引导你们行一条计。"于是把定的计划告诉他了,时、汤两人含笑领命,告辞出衙。回到下处,因把老种相公钧旨说了。王、段二人均是乐从。只有曹正踌躇了道:"我只说到大名看看,于今去到燕山,家小巳去邓州,相差得远了,却教他们惦念。"时迁道:"曹正哥哥,大丈夫建功立业,那里处处顾得家小?何况我们作细作,不过在燕山勾留几个月,又不是在那里三年五载。"曹正道:"兄弟说得是,我陪你们到失掉的这一大片国土里去看看。"如此约定了大家共修下两封书信,一封着人送给黎阳杨雄,一封着人送到大名,向卢俊义告知此事。
次日正午,五人来到宣慰使衙里,悄悄地见了受降营营管。那营管将他们引到僻静处,换了降卒衣服。各人脸上都将枯荷叶汗水,擦抹了,又打散了头发,选了五副轻些的镣铐,套上了手足。午牌时分,着几个兵士手执兵刃,押解了他们来到大堂。那时,种师道全副戎装,坐在公案上。两旁到了百十个顶盔着甲军校,明晃晃各人手上拿了枪刀斧钺,由公案排班,直立到台阶下来。台阶下跪有几十名俘降的金兵,兀自穿了窄袖箭衣,戴了毡帽,一望便认识得出。他们分着几排,跪在石板上。时迁、汤隆、曹正、王定六、段景住拖了镣铐上铁链,呛啷作响,便由人堆边,绕上第一层台阶。两旁的军汉齐齐吆喝了一声,喝着护堂威,引来的兵士,便着他们跪下。公案前中军官,向公案上花名册看了,对下唱着名,冯千、郑万,褚兆、卫亿、钱总。这五人依次答应了。种师道便向下重声道:"冯千,你等也是炎黄裔胄,如何随了北国人马,也来侵害自家人?虽是你们被我捉得,都愿投降,你这般汉奸,却是容留不得。你等自还有家小,现在北国,便留下你们,你们迟早也生异心。于今本帅释放一批北国降卒北回,着你也跟了去。在我这里,自有人将你们押解出境。自今以后,你们休得再来内地。若是二次捉得,一定砍了你们首级,决不宽恕。"时迁等五人听了,连连叩首,只称开恩。堂上旗牌官喝令押来士兵,当堂给五人开了镣铐。五人千恩万谢,只是叩首。旗
牌官喝道:"宣慰使相公钧谕,北国降卒八十四名,北地细作五名,着本部提辖邹顺,即日即时率队严厉看管押解着出境。所有被解降卒等,不得在路骚扰。违则以军法从事。"这时,便有那个邹顺提辖,戎装佩刀,立在滴水檐前,叉手听命。旗牌唱谕完毕,邹顺拜罢下阶,两旁兵士喝着叩谢恩典。降卒和时迁又向上同拜了两拜。旗牌又喝声下堂起解。便有士兵引着阶下一班人等,起身退出宣慰使衙门。时迁这五个人,另作一拨押解在那八十四名降卒后面。那些降卒,当堂亲眼看到种师道将这拨人发落了,心里兀自寻思。没来由,中原人却把自己人当了异族。我北国占了幽燕十六州,兀自怕那里人会逃过黄河,那老儿颠倒着把北地人赶回来。他们恁地想了,自另眼看觑时迁这五个人。在路上行了几日,许多降卒都和时迁厮混得熟了。时迁和段景住又都说得一口好胡语,益发教那些降卒认他们是自己人。那邹提辖将这拨人押送到雄州,便自回去。雄州当地驻军,另派一拨兵马,送到白沟国境上,放纵他们自走。时迁等五人,在降卒里认识丁几个兵目,送他们一些银钱使用,他们益发相认是旧好,合伙儿去到燕京。这便教梁山上最末几把交倚上坐的人物,将来也作出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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