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信有这样轻松的事情。
他已习惯用复杂难明的手段去达成所有,因为他想做的事情,只会布满荆棘陷阱,教人一朝沦陷,而不会是坦荡大道,只需他走上去,就可抵达终点。
但是霍皖衣又想,这样的谢紫殷太特别。
让他以为自己还活在四年前,仍拥有一切,包括已面目全非的良知。
他定定看着谢紫殷,两人四目相对,窗外枝影摇曳。
霍皖衣张了张口,他不知道这是否是自己想说的,只听到自己的声音,轻,又轻,泛着哑意:“……我求谢相告诉我。”
他说:“谢紫殷,我求你。”
天地颠倒,霍皖衣求到了深夜。
星子漫天时分,他堪堪下地,倚在窗前浅饮一口热茶,喘着气,痛得浑身都在发颤。
谢紫殷从他身后揽住腰肢,凑在他耳边道:“我还未回答你想知道的事。”
霍皖衣感觉自己从未有过这么蠢的时候。
他恨自己犯蠢,更恨自己对谢紫殷总是失算,闻言嗤道:“我连命都快没了,还需要知道什么事?”
谢紫殷摩挲着腰间里衬,挑眉耳语:“先帝年岁已高,却始终把持朝政不愿放权于太子,几位皇子面上不显,背地里却勾心斗角,为夺嫡大业耗费心力。先帝未必不知,可先帝纵容他们争权夺利,又叫你做了什么?”
霍皖衣眨了眨眼。
先帝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坏的皇帝。
至少对于霍皖衣而言,先帝给了他身份,地位,名誉,权势,让他从一个悲惨可怜,无人问津,甚至是被轻贱蔑视的可怜虫,变成了教人不敢夺锋的霍大人。
先帝用他,信他,让他做无数见不得光的事。
或许是因为知遇之恩。
霍皖衣从不认为先帝做错了多少事情。
——唯有那么一桩事。
可那已不重要。
谢紫殷的手指顺着腰侧向上轻抚,摩挲着霍皖衣的肩膀,语调如在奏琴鸣曲,轻柔和缓:“先帝倒台之前,只想着要如何料理这些皇子,将皇权牢牢握在手中。他派遣你做的所有事情,都与他的皇权有关——而他却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除了禅位,天下间还有一桩事,能够让他的江山易主。”
霍皖衣一字一顿地启齿,和着谢紫殷的声音:“……改朝易代。”
若是彼时先帝能觉察到暗处燎原般的野心——
可世间诸事谈论如果,皆是木已成舟。
谢紫殷道:“执棋的人还以为天下间所有都是棋子,仍在棋盘上自怡自乐,拨弄乾坤。殊不知棋局里早有执棋之人落子。这个天下,已成了较量的战场,而不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然而先帝并未能及时醒悟。
斗来斗去,太子未能继位,先帝也未赢棋。真正的赢家,却是如今的新帝。
霍皖衣道:“新帝胜在会忍,能忍,更沉得住气,守得住野心。如他这样的人,若下定决心要做什么事情……”
“所以他迟了时日登基,也迟了时日敬告天地。夫人,你猜一猜,陛下为什么会迟?”
“他在等。”
霍皖衣不假思索,“等藏在暗处的人露出马脚,等心怀不轨,不愿臣服的人递上屠刀。”
“但他没有等到。你以为缘由?”
“他们怕了。”
霍皖衣抬眼看向明灭星海,粼粼清光,语声笃定道:“一个有如斯野心,却又异常能忍的帝王,他们不得不怕。”
谢紫殷轻笑:“这便是新帝胜过先帝的地方——或者我们该说,这就是陛下,能下旨为你我赐婚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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