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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黑手现黑手吞毒卒（第1页）

就这样过了几日，卫二的身体底子好，又有林太医的悉心照料，很快就恢复的差不多回到李望宸身边做事。

李望宸将所有的线索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对。

李望宸带着卫二直接闯进了吴忖载在府衙理事的西厅。吴忖载还是一副哆哆嗦嗦的样子，用袖子擦汗道：“秦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

卫二指着他说：“大人，就是他。我精通易容之术，他虽然与我相处时刻意改变了声音，但是属下还是分辨出了他的声音，他就是之前一直在千红楼和袁开见面的人。”

吴忖载大惊失色道：“这位好汉，你可不能污蔑本官呐。本官好歹也是澹州别驾，就，就算你是钦差大人身边的亲信，也不能血口喷人吧。”

卫二大怒道：“我血口喷人？老子都认出你的声音了，你怎么还不赶快承认？”

吴忖载此刻也硬气了几分，道：“你说是就是啊，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些。证据呐，拿出证据来，只凭你一面之词如何取信于人？”

吴忖载此话一出，在场的澹州府衙役也面面相觑起来。在他们的印象里，吴大人一直都受袁开，许钟等人的压迫，性格懦弱胆小，为人处事也都跟他的名字一样，没什么存在感。若说他勾结叛逆，大家是不相信的。

一时之间众人议论纷纷。

突然想起几声拍手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是李望宸。

李望宸从人后走出来，看着吴忖载，俊美无梼的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道：“吴大人的确是好手段，竟然将这么多人都骗的团团转。”

吴忖载梗着脖子，做出一副强装镇定的样子，道：“秦大人，卑职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李望宸继续说道：“你的确很聪明，从一开始就做出一副与袁开毫不相关的懦弱样子混淆了我们的视线。与袁开见面时也全身罩在黑袍里，隐藏了自己的容貌与身形，导致就连袁开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如此一来，就算袁开失败了，他也无法将你捅出来。我说的没错吧。”

眼见吴忖载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李望宸又说道：“但是你虽然极力隐藏自己的容貌，就连召歌姬时也不忘带着面具，但是恰恰就是你极力隐藏的容貌出卖了你。”

听到此话，吴忖载脸色一变，扭头直视着眼前风姿出众的少年，那少年继续说道：“我去你在千红楼的房间看过了。为了防止别人窃听，你将房间的墙壁全部都用棉絮包裹起来，连窗户都没放过。而且你作为别驾，常年受许钟的排挤，让你下放澹州其他地方巡查，经常不在府衙。你正好借此机会隐匿在千红楼里谋划，这就导致你很少出门，长时间在幽暗的环境下使得皮肤很白。”

吴忖载看了一眼自己白皙的手背，道：“那又怎样，你总不能因为我白，就觉得我有罪吧。”

李望宸摇了摇头，继续道：“自然不能。袁开是京城那人的一步好棋，他成功了，则水军尽在掌握，还能以富庶的澹州为据，从而逐步控制大江以南，以此叛乱。若是不成，袁开被拔出，你作为仅次于州牧的别驾，便可顺理成章的接管澹州，不管怎样，京里的那位都不吃亏。”

吴忖载也不怎么装了，他收起那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抱着手臂，道：“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李望宸：“袁开这么多年在澹州排除异己，打压忠臣，往澹州各地衙门公廨安插自己的人手。可我听说，你吴忖载是这府衙内为数不多的不与袁开同流合污之人，况且你又身居别驾高位，按说早该被袁开盯上了，怎么偏偏还安然无恙到如今呢？”

吴忖载辩解道：“因为我性子懦弱，对袁开构不成威胁！”

李望宸：“刺史王慎泽也是胆小之人，袁开也没害他，反而拉拢，你也被他拉拢了吗？”

吴忖载还是犟嘴道：“你们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定我的罪！”

李望宸：“你的确谨慎，每次和京里通完信都会将信件焚毁。可是信没了，信鸽不还在吗，道长。”

澄凉闻声走了进来，众人只见一位风姿绰约，遗世独立的坤道缓缓走了进来。有几个没见识的衙役，一时竟看呆了。

澄凉吹了两声口哨，便从屋外飞来两只信鸽停在了她的胳膊上。

这两只信鸽正是吴忖载与京中通信时所用的鸽子，这鸽子与普通信鸽不一样，不仅受过训练只认主人，而且飞的极快，只是体型较寻常信鸽小了一些。

澄凉看向满脸震惊的吴忖载，道：“大人一定很好奇，这鸽子为何听贫道的话吧。”

澄凉抚摸了两只鸽子说：“我天赋特殊，可通百鸟。禽鸟类属皆可收我所控，那日应张氏之邀赏花时，我就发现这鸟停在树枝上，不同寻常。敢问大人，您养在自家后院的鸽子，为何无缘无故飞到了袁府？”

李望宸看着澄凉，觉得心情都好了许多，道：“你若是还不承认，我就让道长放飞这两只鸽子，看看它们到底会去找谁？是你，还是你京城中的主子！”

吴忖载见避无可避，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在澹州潜藏了这么久，连袁开都没发现我。今日竟然摆在了你这个年轻后生的身上，你是哪家的小郎君，为何我之前在京城时从未听说过秦家还有这样一位才俊？”

李望宸不想跟他多说，单刀直入道：“京城里和袁开勾结的人，到底是谁？”

吴忖载看着他，微微一笑。

这时，一旁一位有经验的衙役突然大喊道：“他要自尽，快阻止他！”

说罢，衙役们一拥而上。只是为时已晚。吴忖载已经咬破藏在自己齿缝中的毒囊，毒发身亡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李望宸和澄凉哪经历过这种事，都没反应过来，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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