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曲意逢迎的人他瞧不起,对他溜须拍马的他不买账,而且即使做了他的朋友、势力,只要被他查出一点端倪,就非死不可!
直到最后,人们已不需要理由,恨就是恨,大家都恨,就跟着人恨,大家都,就跟着人。
但每个人都不敢当着他的面,因为他有一把刀,无敌的魔刀。
他们都希望等到白羽没有刀的那,他们一定会心花怒放,兴奋的要死。
白羽也知道,所以他一定要握紧自己的刀,因为刀子——就是规矩。
阿飞就在白羽的身边,他一直抬头望,觉得一切都很新鲜。他之前从没有见过海鸟,那么长的嘴巴,那么白的身子。
他不懂的是这么美的风景,为什么人人都喜欢戴着面具,而且会死这么多人。
他看着那些桃花奴来往于甲板上,将一具具尸体抛进大海,觉得他们真的很傻。
白羽见到他的第一眼,心中就闪过一个名字——沈浪!
但他知道不是,因为他眼中有一丝忧郁,还没有沈浪那种已堪破世间的度量。
“他们来自桃花舫各处,生死场,销金窟、销魂帐……有的是为了争女人,有的是为了抢石头,有些不过是为了一两句话赌气,逞英雄!”
“那个东瀛人得很对,很多人都被那张面具坑了!因为没有了禁忌,每个人都露出了本性!”
白羽一叹,“可终究有些人是永远不愿意摘的,因为他们已做了许多蠢事,现在不得不继续做下去!”
“所以——你也摘了?”阿飞看着他那张英俊中略带沧桑的脸。他比自己大十几岁,又比李寻欢十几岁,多了一些硬朗,却少了一些纸墨气。
“我从不喜欢戴着面具做人,更不喜欢戴着面具做事,即使做的是坏事,我也希望别人知道是我做的。之前之所以没摘,只是尊重这里的规矩。况且——我的刀就是我的第二张脸!”
“你不喜欢戴面具,但还是戴了面具,因为每个游戏都有它的规则。只有尊重规则,又取得最后的胜利,对你才更有挑战是么?”
“没错!”白羽炯炯的目光竟对着他一笑,“你终于可以跟沈浪一样有趣了!”
阿飞脸一红,“你是我爹的朋友?”
“不——我不配!我只是他的一个崇拜者。沈浪成名比我要早,那个时代,没人可以跟他比肩!”
阿飞却叹了一声,“但任何时代,都不是一个饶时代,或许只是因为你做了跟偶像截然相反的事。”
白羽摇了摇头,“其实我们的理想都一样,只是用了不同的方法!”
“不同的方法?”
白羽点点头,那炯炯的目光盯着际上的某个地方。
“沈浪是用他的剑感染别人,我是用我的刀惩戒别人。因为这世上每个人都不同,不可能用同一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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