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采来到南斗这里,已是傍晚,到原来的住处,伊采对我说,“你到深广场走走,我去找万岁爷。”我变成小鸟飞到深广场,这里空空荡荡。我走下地下室,见到普罗米修斯,他说,“油包,你又来了。”我说,“你嗅觉真是厉害。我来想找你解闷,你整天呆在这里,不觉得闷吗?”普罗米修斯说,“我不觉得闷。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反倒觉得闷,太不应该了。”我说,“有一个人跟踪我,武功很高,我想请你帮我教训他。”普罗米修斯说,“你做了什么坏事让人跟踪你?”我说,“说来话长,不是我做坏事,而是那个人很讨厌。在天上,万岁爷和田红斗法,万岁爷赢了,田红的支持者处处为难万岁爷,万岁爷躲起来了,那些人就跟踪万岁爷身边的人。我跟万岁爷身边的一个姑娘好,也被人跟踪,我来这里就是想躲避一下。据说,跟踪我的人叫何可,功力很高。”普罗米修斯说,“原来如此。何可来这里,我帮你教训教训他。”我说,“好的,谢谢你。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奈何他不得。我想跟你打一打,看我能支撑多久。”普罗米修斯说,“好吧,你上来吧,拿什么武器都可以。”我变出一把剑,普罗米修斯也变出一把剑,我们打起来了。老实说,普罗米修斯的剑法不是很好,我可以打败他,但我不想伤害他的自尊心,因此打了三百回合还没完。普罗米修斯不想打了,说:“我看出来了,你的剑术比我高,想不到你有这么好的剑术,你打不赢他,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帮不了你。”我说,“你拿铁链打,可能就打赢我了。”普罗米修斯将剑变没了,变出铁链来跟我打,他的铁链威力大多了,打了一阵,我故意输给他了。我说他能打赢何可,他向我保证,见到何可一定尽力而为。
这时来了一个姑娘,她对普罗米修斯说,“向英雄致敬。”普罗米修斯说,“我觉得我更象一个罪人,不是英雄。”姑娘说,“铁链锁不住你,你偏要装出是在这里坐监,我实在想不明白。”普罗米修斯说,“闻到你身上的气味,你是男人变出来的。”姑娘说,“我还以为你是大老粗呢,想不到你这么细心。”我说,“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何可。”姑娘说,“你开心吗?”我说,“有你陪我们玩,我当然开心。”姑娘说,“看到你们刚才玩得很开心,我也开心。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专往能够开心的地方去。”我说,“我去哪里,你就跟到哪里,可你是不安好心。看到我很无奈,你就开心了。”普罗米修斯对姑娘说,“你变成男的。”姑娘真的变成男的,普罗米修斯变出铁链,说:“何可是这样的,来吧,我跟你玩玩。”何可变出剑来跟他周旋。打了一阵,红光一闪,何可不见了。普罗米修斯说,“真是扫兴。”我说,“他有点怕你,谢谢你帮我教训他。”普罗米修斯说,“真是一个难对付的家伙。”我说,“我跑到天涯海角,他还是跟着我,死缠烂打。”普罗米修斯说,“明天他来,需要我帮忙你尽管来找我。”我就走了。
回到住处,伊采已经回来,我问她找到万岁爷吗,她点点头。我跟她说起何可和普罗米修斯对打的事,她说,“普罗米修斯是南斗的守护神,他肯帮你,何可自然不敢恶斗。”我说,“何可缠上我了。”伊采说,“你要振作点。”我说,“他老是跟着我,他变成什么却很难说,要我提防每一个走近身边的人,实在是一件闹心的事。”伊采说,“他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
第二天早上,伊采叫我单独去玩,估计何可会跟着我的。我却不知去哪里为好。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人打拳,有只小鸟几次飞到我面前,看来是人变的,我走出院子,趁路上没人,我也变成小鸟,却又不见那只小鸟的踪影。我飞到南边,落到米开朗琪罗家门前的大树上。两棵大树上只有我一只鸟,我怎么叫都没有鸟飞来。我干脆变了一群鸟,有二十个,吵闹声引来了很多只鸟,这样就热闹了。无忧无虑,飞来飞去,跳来跳去,都是很好玩的。
米开朗琪罗回来了,大概是夜里去捕鱼,现在回来了。我变的鸟一哄而散,飞远就变没了。我到西边无人的路,现身,去到米开朗琪罗的家门前,敲门,米开朗琪罗开门,见是我,便跟我说起晚上捕鱼的情况。这次他也有很好的收成,很兴奋。
这时,来了一个姑娘,叫米开朗琪罗帮她画一幅画,米开朗琪罗说他一夜未睡,没有精神作画。姑娘说,“我看出来了,你现在很兴奋,正是作画的最佳状态。”米开朗琪罗说,“我的心很兴奋,可我的身体很疲劳。”姑娘说,“这样吧,我们都是神仙,用不着拐弯抹角,我和你以心换心,你的身体在一边休息,把你的心水借给我作画。”米开朗琪罗说,“你不会作画,就算是借了我的心水,也未必能作画。”姑娘说,“我画来玩的,又不是要作画卖给人。”我说,“他作一幅画,能卖很多钱,怎么可能借心水给你,让你信手涂鸦?”姑娘对米开朗琪罗说,“你是一个好人,借心水给我吧。”米开朗琪罗将心拿出来了,姑娘也将心拿出来了,他们交换,米开朗琪罗去睡觉了。姑娘来到作画的地方,调好颜料就要作画。我说,“我看出来了,你和米开朗琪罗素不相识,他能听你的,一定是你自恃功力高,控制了他的心。”姑娘说,“你说是就是吧,你看我借了他的心水,能不能作出好画。”她先是变出一张白纸来试笔,她乱画一通。然后,她拿了一面镜子,很快就画了自己。她问我她画得怎样,我说,“很好,借画家的心能成为画家,真好。”她说,“要不,你也试试。”她把米开朗琪罗的心拿出来,我说,“你大概想骗我把心拿出来吧,做梦!我猜你是何可,老是跟着我。”我向米开朗琪罗冲去,她变出剑向我刺来,说:“想挖掉我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我变出剑来和她打,打了半天,不能取胜。她说,“我的心是借人的,不想跟你打了。”我说,“我也不想打了。”我们停手,我说,“你真是何可,为什么老是跟着我?”何可说,“万岁爷把这里做成训练场,他究竟想干什么?我跟着你,就是想来看看他要干什么。”我说,“是不是观音叫你来的?”何可说,“观音不叫我,我自己来的。”我说,“你认为万岁爷是坏人?”何可说,“我是怕他做坏事。他的势力很大,野心自然不小。你是他的心腹,什么都冲在前头,别让我看到你做亏心事。”我说,“你看到我做亏心事了吗?老是跟着我,真是乱弹琴。”何可说,“跟着你挺有意思的,好象你去哪里,都有开心事。我没有妨碍你做事,你用不着以敌对态度对我。你我旗鼓相当,打起来也好玩。你一心想置我于死地,我就奉陪到底。只要你去却敌对态度,我们可以一起去玩。”红光一闪,何可不见了,看来借着跟我说话的机会,已经和米开朗琪罗换转心了,米开朗琪罗仍然在沉睡中,我帮他关上门,走了。
();() 我回到住处,伊采已不知去哪里了。大院里,还有很多人打拳。我看了一阵,一个姑娘向我走来,笑盈盈,她说,“我带你去玩。”我说,“跟你这样漂亮的姑娘去玩,有点不方便。”姑娘说,“别怕,管束你的女人变成猪了。”我说,“我知道你是何可,又来纠缠。”她说,“不是纠缠,我是看见你无聊才来陪你玩的。”我说,“你整天跟着我,有什么用?”她说,“你整天无所事事,也不见得有用。你对万岁爷很忠诚,可他现在变成了猪,我带你去见见他吧。”我说,“惹上你这样的人,真是烦死了。好吧,我看你能把我带去哪里。”
我跟她走出院子,来到深广场。何可指指深广场南边那排屋,说:“万岁爷在里面变猪。”南边那排屋,有三处台阶,对应屋顶有三根烟囱。何可带我从中间这处台阶上,晃进去,到东边一间屋,屋里有六头猪。何可说,“这里总是有六头猪,万岁爷变成其中一头猪了,我不知他变成哪一头猪。可能有一头是你的女人变的,所以你对这些猪要尊敬。”我说,“南斗也喜欢变成猪的。”何可说,“我不知哪一头是南斗变的。这些猪,你说聪明,还是笨?”我说,“这些猪本来很聪明,你却轻视它们。”何可说,“我不是轻视它们,而是拿它们没办法。”我说,“既然没办法,我们还是走吧。”何可对那些猪说,“是万岁爷的,叫两声,你的忠心爱将来看你了。”有头猪叫了两声,何可伸手拍拍这头猪的头,说:“万岁爷,你变成猪,你的人还是对你忠心耿耿。你就放心过猪的生活吧,吃了睡,睡了吃。你的手下会帮你消灭敌人。”我说,“就算是万岁爷变成猪,也是他的自由,和你何可变成美女是一样的。你还是少理人家的私事为好。”何可说,“我变成美女是怕万岁爷向我射欢箭,要是我爱上他安排的姑娘,我就大祸临头了。”一头猪大叫,西边冲来一个大将,带着一队人,叫我们快走,否则就不客气了。红光一闪,何可不见了。我变成一只蝴蝶飞走了。
我回到住处,不知去哪里玩好。过了一阵,伊采回来了,她说,“你怎么和何可成了朋友?”我说,“早上,我和他在米开朗琪罗家里,他借米开朗琪罗的心作画,叫我把心拿出来试试,我怎么可能把心给他?我们打了一场,谁也奈何不了谁。他说万岁爷变成猪,带我去看。看来,你也变成了猪。”伊采说,“何可变的姑娘说,是万岁爷就叫两声,万岁爷不想暴露,我就叫了两声。何可诡计多端,你小心上他的当。”我说,“万岁爷来这里变成猪,有什么意义?我觉得我现在东游西荡,也没有什么意义。”伊采说,“何可可能是玉皇派来的,玉皇对万岁爷不放过,万岁爷只能躲避。你继续东游西荡,看他们怎么做。”
我又来到深广场,这里有几个老头在说话,我变出小提琴来拉,一个姑娘来到我身边,听我拉,可能是何可。我拉了三首乐曲,就不拉了。姑娘说,“你拉得很好,为什么不拉了?”我说,“你是何可?”姑娘点点头。我说,“你跳舞,我就继续拉。”何可说,“我跳舞不好看,让你失望了。我变成两只斗鸡来打斗吧。”我继续拉琴,何可分身变了两只斗鸡来打斗。那些聊天的老头都围过来看。过了一阵,一个老头说,“我看出来了,两只斗鸡是同一个人变的,这样有什么好玩?我也变两只来玩玩。”他也分身变了两只斗鸡,和何可变的斗鸡打起来了。这个老头变的斗鸡非常能打,显然是法术高明的人变的。打了一阵,红光一闪,何可和他变的斗鸡都不见了。我也不拉琴了,那个老头对我说,“油包,你的小提琴又进步了。”我问他开心吗,他说,“给人快乐,我就开心。”我不知他是谁,可是这里的规矩是不要问人姓名,估计问,他也不说。我说,“我变成这样,你是怎样知道我名字的?”老头说,“我还是喜欢你变成六岁的样子。你的样子变了,可你拉琴的风格没有变。谁人能有你这样的水平?”我说,“你过奖了。你住在这里吗?刚才那个姑娘是男人变的,他来这里,无事找事,给他缠住很麻烦。”老头说,“我住在天上,我不跟他纠缠,不管他变成姑娘,还是变成禽兽。”我说,“他很难对付。他见势头不对,红光一闪就走了。”老头说,“控制他的心,就能要他的命。”我说,“这个道理谁都懂,但他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老头说,“既然你认为他的心难以捉摸,那就不跟他玩好了。你跟我回天上吧。”我说,“好的。”
我和老头飞到天上,进了南天门,我问他住在哪里,他说在北边。我想看他住在哪里,便跟着他。经过四通岭,他说,“你的家到了,还想去哪里玩?”我说,“我想去朝堂广场。”很快飞到朝堂广场,老头仍然向北飞,我只好去找太白金星。这时已是傍晚,太白金星叫我和
他去散步,我变成六岁,跟他向南走。我问他认识何可吗,他说不认识。我说这个人很厉害,老是跟着我,万岁爷也躲着他,宁愿变成猪。太白金星说,“天上人不同凡人,机缘巧合就能大幅提高功力,突然冒出一个厉害的人并不奇怪。你表面上帮万岁爷,实际要对付的人是万岁爷,有个厉害的人缠住万岁爷不是很好吗?”我说,“我怕何可不知我是观音叫来对付万岁爷的,他想方设法对付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害了。”太白金星说,“你可以找观音说明。”我说,“他未必是观音派去的。”我和太白金星走到博温家这里,又回头走。回到广场,我去找观音,但观音不在家。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旧军较场练功,在白烟上滚圆木。练了一阵,一个姑娘来了,笑盈盈。我说,“你是何可。”她点点头,说:“昨天,变斗鸡的老头很厉害,你跟那个老头认识?”我说,“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老头也是你变的。”何可说,“你很多疑。”我说,“你真是诡计多端,无孔不入。”何可说,“我和你有很多相似之处,贪好玩,又要做的有点用。”我说,“你变成美女跟着我,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天生一对。”何可说,“你担心伊采会吃醋?我见她跟万岁爷好得不得了,你却看得开。”我说,“我们不说这些,今天你还变老头来玩斗鸡吗?”何可说,“你我可以变斗鸡来玩。”这时,南边来了一个老头,何可笑了笑,向南走了。老头对我说,“你今天不练剑了吗?”我说,“我的剑找不到对手,还练它干啥?”老头说,“真的找不到对手吗?我找一个来试试。”我不确定这个老头是何可变的,想看他能找到什么货色来跟我斗,便催他去找人。老头分身变了一只小鸟,向西飞走了。
();() 稍等一下,西边飞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向老头挥手致意,老头指指我,那小子举剑向我刺来,我只好变了一把剑来应战。这个小子的剑法非常精湛,越战越勇。大战三百回合,不分胜负,我尽力了,不能取胜,但也输不了。老头拍拍手,那小子停手,老头对我说,“你说,现在找到对手了吗?”我很惭愧,可能这个老头和这个小子都是何可变的,真是拿他没办法。这时南边来了一个姑娘,老头和那小子便向南边走了。
姑娘叫我跟她走,我不知她是不是何可变的,我不怕她。她带我来到罗兰的家,也就是以前乾礼在大路西边的大屋,她不开门,一晃进去,我也晃进去了。她变成了罗兰,四十多岁的样子。她问我万岁爷的情况,我说万岁爷在南斗那里躲避,据说变成猪来度日。罗兰拍拍手,屋顶飞下一只蝴蝶,一个高瘦男人现身。罗兰问万岁爷的情况,我说在南斗那里躲避,有个叫何可的人,不知是不是田红的支持者,也有可能是玉皇派去的,他说万岁爷变成猪,我也见过六头猪,不知是不是万岁爷变成其中之一。何可老是跟着我,今早还到旧军较场看我练功,我跟他打来打去都不能取胜。罗兰说,“万岁爷利用欢软玩偶除去了田红支持者中八个主要人物,田红到人间投胎了,他的支持者已经成不了气候。何可应该是玉皇派来的。”高瘦男人说,“把何可杀了。”我说,“我杀不了他。功力高的人能分身变来变去,不能控制他的心就无法杀死他。”高瘦男人说,“利用真气就能杀了他。明天,你还去旧军较场练功,我变成蝴蝶守着,他如果去,我就杀了他。”这就给我出了难题,我不想杀何可,不能让这个高瘦男人杀了何可。这个男人我猜是帮乾礼维持真气的人。我说,“你跟我打一场,看你能不能很快制服我。何可很有能耐,也十分谨慎,稍有不妥就会红光一闪逃掉。”罗兰说,“好吧,你们两个打一场看看。”
我见北边墙上挂有剑,就去拿了。高瘦男人使用三节棍。我们打了三百回合,我占了上风,罗兰叫停。我对高瘦男人说,“你赢不了我,也就赢不了何可,可能你杀不了他反被他害了。”高瘦男人向头上一指,他头上现出一个象月亮的发光体,他叫我指定这个发光体,他也指定这个发光体,我的身体迅速发热,看来他在把真气传给我。我说,“我全身发热了。”高瘦男人说,“这样就好。”发光体暗了下来,象月亮的东西一小半黑了,黑影如同一把刀。高瘦男人说,“这是黑月刀。”我说,“以前第二皇后风眉会用黑月刀。”高瘦男人说,“你跟风眉的事天上人都知道,你跟她跑遍了世界,她教你用黑月刀吗?”我说没有。高瘦男人向上一指,发光体只剩黑月刀。黑月刀向我劈来,我的眼前一黑,手脚不听使唤了,想躲也躲不开。高瘦男人说,“我现在一剑就能要你的命。”我说,“我没炼过真气,能用黑月刀吗?”高瘦男人说,“刚才你身体发热,就是接收了我传送给你的真气。”我说,“我不接收你的真气,可能就不被你的真气控制了。”高瘦男人说,“你不接收我的真气,更容易被我控制。”罗兰说,“杀了何可,可能就没人敢和我们作对了,希望你们马到成功。”
第二天早上,我又到旧军较场练功,我变出一个大洞,在洞里变一个村子,二十个人捉对厮杀。一只蝴蝶在我头上飞,应该是高瘦男人变的。但是等到太阳很高了,也不见何可来,这正合我的心意。我拍拍手,将大洞和里面的人变没了,那只蝴蝶飞到我面前,我伸出右手,它落到我手指上,我带它去找罗兰。到罗兰的家,高瘦男人现身,我说,“这个何可非常难对付,他可能嗅到了异样的气氛。”高瘦男人说,“你去南斗那里,看他会不会跟去那里。”罗兰说,“难道他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我说,“我去南斗那里看看。”我就走了。
我腾云驾雾,来到南斗这里,到住处,不见伊采。我到南斗的住处,变一只蝴蝶飞到猪栏,见到那六头猪,我现身,对那些猪说,“万岁爷在这里吗?伊采在这里吗?”那些猪不理我,我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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