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奴婢......奴婢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他挑了挑眉:“那你告诉朕,你何时才能做好心理准备?”
我张了张嘴,说不出半个字来。
这后宫的女子哪有矫情的权利?帝王什么时候想索取,都只有欢天喜地接受的份。
我这般不情愿的模样,他就是瞎了也能猜出我刚刚说的“心悦”并非真话。
见我不说话,他看我的眼神愈发晦暗起来:“朕等得实在太久了。这种事最初可能有些辛苦,慢慢你就习惯了。”
话音刚落,他挑开我的衣带,我的衣衫瞬间滑落,大片光洁瓷白的肌肤落入他眼中。
他的目光幽深,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像随时准备进食的猛兽。
见他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我顿时慌了,不知哪来的勇气,死死抓住他一只手,声音哽咽:“陛下,你曾说过不勉强奴婢的!”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心跳如鼓,浑身微微颤抖。
半晌后,他终于还是妥协了:“好,朕等你。但别让朕等太久。”
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这才缓缓松开。
他翻身下床时,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矜贵清冷,甚至连发丝都没有半分凌乱,仿佛刚刚那个欲将我拆骨入腹的人是我臆想出来的。
我顾不上行礼,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的衣衫,低着头蜷缩在床边,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实际上,他也的确是。
“将药膏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朕,朕来帮你洗清嫌疑。”
他坐在床另一侧,双手平放在腿上,眼神平静无波,一张少年气极重的俊美脸庞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跟刚刚试图强取豪夺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心中越发难受起来,这少年帝王反复无常的性子真叫人胆战心惊。
“怎么了?”他轻声问,尾音缱绻,温润至极。
“无事。”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调整呼吸,“奴婢药膏的方子没有问题。当时怕庄大小姐信不过奴婢,还特地划破了她身边婢女碧玉的脸,让碧玉帮庄大小姐试药。庄大小姐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定会在确保膏药没问题后才使用。只需将那试药的婢女碧玉叫来,就能证明奴婢的清白!”
冥九宸点头:“朕知道了。你先回偏殿换件衣服吧,衣服都裂开了。”
他朝我伸出手来,想帮我整理一下凌乱的青丝,被我飞快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俊美的脸上染上落寞神色。
“谢陛下!”我匆匆行了个礼,逃一般跑回偏殿。
路上遇到端着糕点的闵嬷嬷,她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上官姑娘,你怎么了?”
我涨红了脸:“我没事......”
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她立马意识到什么,嗔怪道:“陛下年轻气盛,有些事不知节制,你不能总由着他,否则伤了龙体,太后娘娘肯定会唯你是问!”
我心里本就七上八下,被她这么一说更是委屈至极。
“奴婢不过是个宫女,哪有拒绝的权利?闵嬷嬷还不如直接去劝陛下来得实在点!”
大概是听出我话里的怨气,闵嬷嬷连忙换了种语气安抚道:“嬷嬷一时口直心快,你别怪嬷嬷!嬷嬷知道你也不容易。陛下也真是的,把你衣衫都扯烂了。走,嬷嬷帮你换身衣衫。”
“谢嬷嬷!”我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和她一起进了偏殿。
没有察觉此时闵嬷嬷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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