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抬起头,看着吕太后手中那个熟悉的青白色的瓶子,点了点头:“是!”
“皇上,这个贱婢承认了!方才太医院的江太医将此膏药里的药材进行查验,发现这药膏里有两种药材混合在一起会产生毒性。画儿正是因这两味药的毒性才染上怪病、浑身起脓疮的!这贱婢好歹毒的心!”
“陛下,奴婢根本没有害庄大小姐的动机,请陛下明察!”
“还说没有,你就是怕画儿入宫为妃,会抢走皇上对你的宠爱!”
面对吕太后的指控,冥九宸用他那双幽深的眼眸直直看向我:“是真的吗?上官姑娘?为了不让庄大小姐入宫,你竟做到这种地步?”
他看我的眼神没有半分责怪,反倒是带着满溢而出的病态笑意。
他在高兴。
真是个疯子!
“奴婢没有!”我避开他炙热的目光,看向吕太后,“奴婢斗胆问一句,太后娘娘,您说的那两味有毒的药是哪两味?”
吕太后看向她身旁的江太医:“江太医,你来说!”
江太医朝冥九宸和吕太后行了礼:
“回禀陛下、太后娘娘,老臣发现,上官姑娘熬炼的膏药里有百合和紫辛草。这百合原本没有任何毒性,是许多养颜膏药必备的寻常药材,但紫辛草性辣,和百合相生相克,两种药材混合在一起便会产生毒性!庄大小姐身上的疹子和脓疮就是这种毒性诱发的!任何一个医者都不会不知道这两种药的特性!所以,老臣可以断定,上官姑娘是故意为之!”
江太医分析得头头是道,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
我是冥九宸的通房宫女,亦是国师大人的亲传弟子,会争宠、懂医术,不仅具备作案动机,更具备作案能力。
庄若画身染怪病的事显然与我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事真不是我所为,我也不愿背这子莫须有的罪名。
“奴婢敢问江太医真在膏药里验出紫辛草吗?”
“自然!”江太医接过太后手里的膏药,转而递给冥九宸,“陛下,您闻闻,这紫辛草有股特殊的气味,芳香辛辣,老臣和太医院其他太医都确认过,这膏药里确实加了紫辛草!”
冥九宸闻了闻那瓶膏药,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晦暗:“上官忍,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回陛下,奴婢没有在玉肌膏里加紫辛草!”
吕太后怒了:“铁证如山,你个贱婢还敢狡辩!来人,把她给哀家拿下,关入大牢里!”
“慢着!”冥九宸挡在我面前,声音清冷,“朕身边的人做出这种事,朕也有责任。母后,给儿臣一天时间,儿臣一定查出真相,给庄家和庄大小姐一个交待!”
“皇上!”
“难道母后信不过儿臣?”冥九宸的声音里透着显而易见的不悦,如同冷石碎玉,让人毛骨悚然,“还是觉得儿臣会徇私舞弊?”
“自然......不是!”吕太后瞥了我一眼,目光里是一览无余的杀意,她生生敛住了。
“哀家自然信皇上!那哀家明日再来,希望皇上别让哀家失望!”
吕太后不情不愿地带着一行人马离开。
殿门关上的那一刻,冥九宸朝我走来,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神色。
我极力掩饰心中的慌乱,颤着声开口:“陛下,奴婢没有......”
“嘘!”他修长的食指抵住我唇,制止了我的解释。
下一秒,他将我单手抱起,放在他的腿上,眼底闪着疯狂而兴奋的光,“姐姐就这么不想我后宫里有别的女人?若你不想,直说便是,我自有办法解决,你何必偷偷毒害庄若画?”
我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突如其来的狂喜让我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不管你信不信,那紫辛草不是我放的。”我看着他,目光极其认真,“陛下,有人想诬陷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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