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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 19 章（第2页）

之前更换着色剂，还可以说是京城的先进方法，但青瓷极难上釉众所周知，这可是多少大师级别的匠人也做不到的啊。

经过钱大娘这么一说，不少路人露出怀疑的神色。原本争抢着要买下瓷碗的客人们纷纷闭上了嘴。

江晚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楼兰少年的声音：“这位大娘说的也有道理。”

得，又来一个麻烦。江晚绷着职业假笑，大脑飞运转，思考应对方式。

钱大娘得意道：“还是少侠你有眼光啊。”

谁知楼兰少年话锋一转：“正如大娘所说，要想知道掉不掉色，拿水来泼一下不就行了？”

此言一出，全场都愣住了。好歹是人家辛辛苦苦制作的瓷器，哪有明着说要拿水泼的？也太不礼貌了吧。

江晚却不觉得冒犯，还赞同地点点头。也就是这么个初出茅庐的楼兰人，不懂中原不成文的规矩，才能说出这种话来。不过这法子的确是最直接有效的，她在商界混得久了，那些不成文的规矩印入骨髓，一时间倒没想到。

“这位少侠说的很对，不知道哪位贵客愿意上来验证？”

她环顾身边的路人，围着小摊的路人却都避开她的视线。拿水泼人家新上市的商品，在中原跟砸场子一样。这少年敢说，江姑娘也真敢答应，反正他们是不想出这个头，搞得好像欺负小姑娘一样。

“那我来吧！”楼兰少年见没人应，轻慢地撇撇嘴，穿过人群走上前。

江晚微微一笑，对他点了点头，把瓷碗递给他。后者左手接过碗，右手取下别在腰间的水壶，拔出了瓶盖儿。

钱大娘没想到还有当场验证这种操作，莫名有些心虚，阻拦道：“喂，你还真要验一验？也不怕这假釉料有毒啊？”

少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怎么这么多事？我又不吃釉料，怕什么？”

“行吧，你爱怎样怎么，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钱大娘被怼得一噎，又觉得自己瞎担心什么，这刚脱籍的小丫头哪能解决青瓷上釉这种千古难题？一会儿肯定就露陷了。

这么想着，顿时涨了几分底气，昂着头看着楼兰少年的动作。

水流顺着壶口落下，打湿了整个碗的外沿。流经印着蓝色福字的区域，再流下时依然清澈。等到不再滴水后，他把碗转了小半圈，让福字正对着路人。

见图案仍然清晰，牢固地黏在碗壁上，人群里响起低低的惊叹声。

“这算什么！”钱大娘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继续诋毁，“刚做出来的碗，只要多晒一会儿，牢固一点也很正常！泼点水算什么？”

她气势汹汹地看向江晚：“你敢让人用指甲刮么？”

话音刚落，边上就是一阵倒吸凉气的嘶声。给人商品泼水已经算很不礼貌了，但毕竟是为了验证质量，而且经过摊主同意了，还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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