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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 2 章（第2页）

“对啊。怎么能为了检验真假而毁坏货物呢，这一个罐子就五十两了。”掌柜也附和。

江晚想了想，下定决心：“掌柜只管剖开了，这个罐子若是真的，我不要钱给你做十年工，可够还上五十两？”

掌柜掐着手指算了算，回答：“够是够，但你一个罪奴，平日里还得给官府做苦役，哪有空来我这儿？况且我也不缺伙计。”

按照现在的律令，江晚卯时清晨天才亮便要上工，酉时日落之时才放工，中间没有休息的工夫。放工时往往天色将晚，罪奴们都累到不想动了。而且罪奴们十日中只有一日休息，今日她能来当铺，也是碰上了放工日。

江晚道；“我白日里做苦役，但晚上还有时间！我可以过来给您看店。我听闻你这里有不少异域的商队都是晚上送货，但是伙计们都不愿意值夜！您只好亲自接待。刚好我官府那边下工后，可以给您打下手啊。”

这是赌上了她全部的时间。

江晚坚定道，“这个罐子不可能是真的！”

掌柜冷哼一声道：“好！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来人，把这罐子切开检查！”

商队领张了张嘴，似乎要和掌柜解释。

掌柜拍了拍他的手道：“钱哥，放心，左右已经验了，就验到最后，若真没有假货，你也能彻底摆脱嫌疑，还你一个清白。咱们做生意的，还怕这个不成？”

商队领脸色微青：“可……”

正说着，两个伙计提着一把锋利的大刀来了。他们一个人按住罐口，另一个一刀劈下来，罐子被整整齐齐切成两半。

切口处银白色的乌鸦石在阳光下泛着亮光。

掌柜一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银光，然后回过神来，瞪着眼看向商队领。后者目光闪烁，不由地后退一步，厚厚的靴子底撞在墙边，出咚地一声响。

乌鸦石外面包裹着一层暗黄黑的铜，只在表面镀了薄薄一点真金。

掌柜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脸色浮起一层薄红，怒道：“竟然是仿制的——钱哥，我们做过的买卖不少了，你竟然骗我！”

“不是，误会，误会——”领连连摆手。

掌柜怒道:“此前我们做了那么多交易，钱哥，你说，你是不是每次都给我假货？”

商队领慌了神，上前扯住掌柜的衣袖，试图解释什么。但掌柜那里还肯听他狡辩，猛地一甩手，将领扯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把这个骗子拉出去报官！”

“不要啊！徐兄你听我解释——”几个伙计围上来把领拉出去时，后者还在大声嚷嚷，拼命挣扎。

但他做领时什么重活都交给手下人干，力气当然比不上这些搬东西惯了的伙计，被推搡着向外。。

商队里的几个下人一听说要见官，个个都吓得手脚软，有几个人还试图悄悄溜走，被伙计们眼疾手快拉了回来。

江晚冷眼看着，直到他们走远了，还能听到街上传来那领的呼喊声。

店外不少行人听见动静，纷纷围上来，对着那领指指点点。

“卖了假货，还好意思喊冤呐，啧啧——”

“咱们跟到官府去，看看这骗子是什么下场！”

“这次多谢你了，不然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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