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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坦白局（第2页）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没有戴幕离的样子。

他侧身站在伞树下，正温和望着面前某只歪头看他的青仙鹿，似是见到了旧友一般，有种平日里少见的放松。

依然是绝代风华，郎艳独绝。

他似是感应到了她的到来，抬头看向姜纨，微微一笑，两人视线交错之际，姜纨的呼吸都凝滞了片刻。

……生得好看确实是有优势。

但她岂是那种被色所迷的人，只是露了个脸，就想把这些事一笔勾销不，哪有这种好事！

姜纨刻意控制自己的视线下移，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冷淡开口：“褚总会长怎么在这里。”

听见她的称呼，褚知泉少见地有些踌躇。

……以面前这个少女的敏锐，果然是现了。

他和青仙鹿轻声说了几句，后者转过头来，好奇地盯着姜纨看了片刻，随后用毛茸茸的鹿角蹭了蹭姜纨的手，似是在求情……好通人性的灵兽。

在玲珑灵界，灵兽若要这般乖巧，必须要签订契约才行。

但这头青仙玉鹿，虽然神态有些恹恹，但很明显并未契约，这倒是件奇事了。

灵兽在旁，让姜纨冷淡的表情略微回温一些，她试探着在鹿的脖颈上轻抚几下，想了想，试探道：“我和他有些话单独要说。”

那仙鹿又亲昵地蹭了下姜纨，然后果断跑走了，完全无视了褚知泉的吩咐。

褚知泉：……

这对灵兽亲和的天赋可真好用。

等青仙玉鹿一走，姜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而是换成了恰到好处的疑惑，以及十成十的礼貌客气。

放在普通人身上，这让人挑不出什么错来，偏偏放在自称是“朋友”的两个人身上，这气势就显得格外古怪。

褚知泉眼眸闪动。

他想着如何回复她的疑问，以及解释自己的行为。

说来，他有观心的习惯，而这些日子以来，他自己也时常生出困惑，为何对面前这个少女有些额外的关注。

要知这行商之事，十分考验人的手腕胆量气魄，而姜纨是这般理智沉着……没有人和事能影响她的目标，他自然欣赏这样的人。

宛若春风吹动夜樱草，露出其下隐藏的雪白花朵。

对于自己来说，从好奇到欣赏，再生出一点点的好感，这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么。

确定了自己的心思转变，褚知泉也就轻轻敛了长睫，素来清冷的声音也带了一点冰块消融的意味，竟似还有几分柔和：“我在这里，自然是等着姜老板来向我问罪的。”

姜纨被他的态度弄得一乱。

……态度这么良好？

姜纨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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