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小翠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已经没了底气,“奴婢只求世子饶了奴婢一命。”
“小爷不杀你便是。”云别尘冷冷的哼声,小翠跪伏着头,根本没看到他眸中乍现的厉芒。
“别让小爷再等了,午时之前你再顾左右而言他,小爷也想知道小爷到底是不是个说话算话之人。”
小翠了解云别尘的狠厉,在慌乱中故作镇定地想要寻找他话里的漏洞,就被云别尘的恐吓催促给打断,浑身抖了一下,小翠哑着声音开口:“那人叫笙烟,主动找上奴婢,交易的筹码也很简单,奴婢告知她林琅音的动向,她筹谋杀了林琅音。”
听了小翠的话,云别尘抬眸睨了林琅音一眼,见她泰然自若地站着根本没有多少惊弓之鸟的模样,放心地垂下目光继续问小翠,“她背后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杀这么多人?”
“奴婢不知。”小翠明白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在笙烟主动找上门的时候,就从没追问过她背后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是以,句句诚恳地对云别尘解释,“奴婢最开始也不知道那些人都与笙烟有关系,只知道她在顺昌侯府也不是她真正的身份,后来听到京城那些死者的惨状和——”
小翠自知失言,话音忽然一顿,小心翼翼看了眼云别尘。
“和花嬷嬷中邪的症状类似吧?”
林琅音不给她机会脱罪,冷冷地补充一句。
小翠想杀人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她林琅音,她至于有今日?
眼下又被林琅音无情揭穿,小翠的头垂得更低,只为掩饰眼底对林琅音的恨意。
“你以为你能瞒得住?”
云别尘知道小翠对林琅音怀恨在心,从怀中取出几张纸扔到小翠头上,“府医查过死者的死因,这上面也记录了当时花嬷嬷所中的毒——”
小翠僵住,疯了一样地扒拉着那几张纸,上面记录了府医对她的怀疑和包庇。
绝望地跪坐在地,小翠失神地哭着摇头,“不该这样的,应该万无一失的,怎么会这样——”
云别尘轻咳一声,捏着眉心,不耐烦道:“所以,你们的交易是从何开始的?”
“在林琅音刚入府的那段时间,她找过奴婢被奴婢拒绝了。”
小翠不敢保佑任何侥幸心理,云别尘问一句她便答一句。
说到此处,小翠双眼莫名亮了一下,邀功似的主动道:“对,奴婢想起来了,当日她就提醒过奴婢,在祭祀时会有事情发生,让奴婢远离林琅音!”
此刻小翠无比后悔。
要不是林琅音,她的命运该何等风光!
如果没有林琅音,她也不会心生妒忌,而选择极端手段被王妃和世子彻底抛弃。
小翠留下了两行不明意味的泪——
林琅音拧眉,脑海中浮现出当晚看见的那张脸。
如果连祭祀都能算计到,那不是真能窥探天象就是串通了大师。
前者还好,若是后者——
林琅音眸色一凝,忽地看向云别尘。
而云别尘也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
午时刚过,一辆马车悠悠地从云府侧门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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