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师兄之命,来帮你一个小忙。会很疼。可我必须这么做。你只要乖乖的,我保证很快就会过去。”
曹云话音刚落,双手往下猛地往沈黛肩膀一压,再抬起来,将沈黛整个从床榻上抓了起来,毫不留情地甩向身旁的空地。
曹云道:“朱衣公子那一次,我就说过,剥魂犹如生剥骨肉,融魂如压骨重铸。小沈黛,忍住,像朔朔当年那样勇敢!”
沈黛飞扑向前方,在空中转身。他看到曹云抬起双臂,一缕缕丝线从她鼓腾的袖子飞出来。曹云的双掌迅结印往前推,那些丝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盯上他的脚踝和手腕,一寸寸将他缠绕。
曹云平举的双臂霍然朝两侧分开,那样子就像是在湖中游泳。沈黛感觉这女人的手压过来,将他抵在地上,将他的骨头一指一指压碎。
沈黛疼得嘶吼、哀嚎、咒骂……
让他这么痛——
他妈是谁的师妹都得死!
这个时候,沈黛突然感觉同时长出好几双眼睛,他浮在空中,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度和视角看着那个臂缠丝线的疯癫女人。曹云弯着身子,双手抓住沈黛倒下的身躯,将他放到地上。
围成一个圈的魂魄同时抬眸。不同的沈黛看到了彼此的存在,是一团团笼在光中的模糊身影。他们全都愣了一下,想透过光雾看清楚彼此的样子。
魂光太刺眼,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沈黛声嘶力竭叩出一个“火”字!
安静躺在地上的沈黛胸口飞出无数道火咒。烈火张开巨口扑向曹云方向,火舌舔舐,熔断了缠在沈黛手脚上的细线,放沈黛自由。
曹云身体像是叶子一样轻飘飘飞起,她甩动双臂,让丝线化为舞姬腕上的水袖在她周身似流云般飘荡起来。丝线被一个无形的纺锤驱使着结成一个虫茧,将曹云围在中心,挡住了蕴含道盟摇光星君力量的火咒爆裂。
明显感受到周遭的热浪在消退,曹云收回缚神仙索,定睛打量四周,失去魂魄的沈黛身躯疲软歪斜在地上,屋子里哪里还有沈黛的半片魂魄!
曹云审视自己的损耗,还好,剩余的金丝足够完成之后的法术,她无声嘀咕:“缚神仙索是织娘吞金汁吐丝织成。火偏偏熔金。小沈黛未免太精了吧!而且——怎么感觉他讨厌我?我长得很可怕吗?还是哪里得罪他了?”
“是我方式方法不对?早知道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曹云走到屋中的桌案边,手指一弹,飞出一个火星子点燃灯盏上的火绒,给自己倒了杯凉水,准备守着沈黛的肉躯,等迷途的羊羔自己找回来。
曹云盯着烛火下蒙上一层迷蒙光泽的小沈黛,嘴角上翘,“要不要试试那个法子?”
一个个“沈黛”从窗户飞出。他们同时往后打量,现曹云没有追出来,终于松了一口气。
玄天之上,狗牙月从薄云后漏出苗条的身躯。月魄之力化为一双温柔的女娲之手,从云头降下来,将月底滑出的几道轻魂儿轻轻一捏,化零为整,捏成一个完整的魂娃娃。
沈黛以魂魄的状态在了了书院里东躲西跑,最终钻入还亮着灯笼的桂花树阴影里。刚才的一切生得太快太急,他都是在以本能在应对。随着被夜风一次次穿透魂魄,他就后知后觉清醒过来。他现在竟然有一丝丝后悔,觉得自己似乎是太冲动了。
长久以来,沈黛觉得自己是能很好隐藏本性的那类人。人前慈眉善目,人后杀人不皱眉。打得过就杀,打不过就骗。可近些日子一次次的失控,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旦涉及那个人,事情都会乱成一团麻绳。
他阿娘是绣娘,他小时候做得最多的就是帮阿娘解开缠绕在一起的线头。那种事往往急不得,越急线头越乱。那个时候,他明明耐心很好。可温朔的绳结他就是解不开。他丧失了一切理性的思考。
真是见鬼了!
在昏暗的笼光间,沈黛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办。他不确定曹云那样做的目的。难道是因为自己和温朔走得太近,她不高兴了,出手警告他?那她真是没有谢渊大气。看看人家谢王爷一样是传闻中的人物。他说什么了?做什么了?
倘若真是因为温朔,尚有回转的余地。可自己刚才用温朔留给他的火咒烧曹云。虽然很可能没有烧死,但梁子肯定是结下了。他想要留在了了书院念书,而这个曹云是书院的主人,就算去主动道歉,女儿家存着小心思,表面应付着,日后却有的是手段在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折磨他。
要杀了她吗?
不行,他必须留在了了书院。
要忍受这个变态女人的折磨吗?
好像暂时只能这样。
每当不得不去忍受,不得不低头的时刻,沈黛就觉得自己是活该,渺小和无能之人不配拥有顺风顺水的人生。这种时候,折磨心智的恨会在身体里燃起滔天业火,点燃自己,烧向他人。
沈黛想起谢渊走前说的那句话:“要像癞皮狗一样精精神神地活着。”或许在谢渊这样的人眼里,这只是一个生动贴切的比喻。但对于沈黛,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没人会愿意被别人当成是畜生一样对待。可如果在心底事先将自己想象成畜生,像畜生一样死皮赖脸,像畜生一样生命旺盛,像畜生一样以“活着”为唯一,他就能做出一些常人难以忍受的、常人为之不屑的事情。遇上艰难异常的境地,要么忍,一辈子就这么窝窝囊囊过,要么还是忍,相伴福积蓄力量,挣脱出去,总有一天,踩住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的脸。
挂在桂花树间灯笼最后闪烁了一下,火绒在稀疏的笼中熄灭,黑暗像是毯子一样披到沈黛身上、脸上、眼底。火烛爆裂的这一刻,沈黛已经下了决定,他要用风咒唤来温朔,让温朔过来调停他和曹云之间的矛盾。之后,在曹云的眼皮子底下“乖乖”讨生活。
此刻,那种荒诞的感觉又找上沈黛。
他不信任曹云。
难道佩一模一样剑的温朔就可信了吗?
沈黛浮在盘错的枝叶间,用手轻点胸口,换了声:“风。”
风咒没有和预想的一样从沈黛胸膛钻出来。沈黛再点胸膛,更为大声地喊了一个“风”字。还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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