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给我开门。”寂静的夜里,粗鲁的砸门声将正在沉睡的少女惊醒。
“来了”睡在少女身边的女子急忙穿上衣服去开门。
少女不敢再睡,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紧张的望向门口,她知道这是爹爹回来了,但她害怕爹爹,因为爹爹从不给她好脸色,对她不是打便是骂,让她痛苦的是,这种事还不能告诉娘。
“怎么这么磨唧?快去给我倒洗脚水。”男子带着冷风进了屋子,看了女人一眼冷冷说道。
“你又去打牌喝酒了,喝酒伤身,你就不能少喝点。”闻到男子身上的酒味,女子好看的眉拧了拧,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老子打牌喝酒怎么啦,老子这些年辛辛苦苦挣的钱,全花到拖油瓶身上了,难道她就该花?”男子生气的吼道。
“你小声点,别让女儿听见了。”女子抬眸望了望里屋,有些担忧的说。
“拖油瓶,她就是拖油瓶,从小体弱多病花了老子不少钱,现在腿又残了,连路都走不了,还要我们养她…”男子将脚伸进热水里,嘴里仍抱怨不停。
“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不管她谁管她。”女子一边为他洗脚一边说。
“哼,谁知她是谁的…?我可没有这样的女儿。”男子满脸怒气。
“你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女子急忙阻止男子,生怕女儿听见。
他们的谈话,睡在房间里的少女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她的眼里溢出泪水。她知道父亲从小不喜欢自己,原以为只是自己的病,没想到真正的缘故竟是因为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少女从小就体弱多病,看过大夫,说那是娘胎里带的病,看不好的。
三年前又因一次意外摔断了双腿,小小的少女彻底成了一个废人,因为行动不便,也失去了上学的机会。
看着同龄人一个个上了学堂,少女不哭不闹,这些年自己花光了父母攒的钱,家里人早没能力再为她请私塾先生。
好在母亲识字,母亲便在家里教她读书写字。
今日听到父亲的话,少女心里很难过,但她不敢哭出声,她强忍着泪水,心里默默承受着一切。
“将她抱到隔壁房间去,看见她便心烦。”男子摇摇晃晃的走进房间,看见躺在床上的少女,怒气又上来了。
“志朋,隔壁堆着杂物,又冷,还是让她在这里睡吧。”女子低声下气的求着。
“你不想带她去隔壁,那我继续出去喝酒。”男子冷笑着说。
“我…我这就抱她过去。”女子咬了咬嘴唇,抱起装睡的少女,无奈的去了隔壁。
“冰儿,今晚委屈你睡在这里了,明天我再劝劝你父亲。”女子轻轻放下少女,歉意的说。
“娘,这里挺好的,你快去睡吧。”少女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催促女子去睡。
女子点点头,又看了她一眼,这才离开了。
这里的确没有房间暖和,少女将身子缩成一团,盖上薄被,心里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
“疼,好疼。”少女睁开眼睛,意外的现自己竟在一片树林中,瘦弱的身体被绑在一棵大树上。
“废物,你这个废物终于醒来了。”男子拿着鞭子,目光变得狰狞。
“爹,你为何将我带到这里?为何打我?”少女惊恐的望向男子。
“别叫我,我不是你爹,你这废物,这些年将我害惨了,看见你我就来气。”男子冰冷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又举起手里的鞭子。
“爹,疼。”少女忍不住说道。
“废物,今天我要打死你。”男子没有理会少女,仍无情的抽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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