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少山轻步走到老人身边,俯下身在老人耳边低声说道:“爷爷,苏省长他们来了。”
老人睁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占元三人,脸上露出一些笑容,抬起手向苏占元招了招。
苏占元急忙走进房间,放轻脚步走到老人躺椅前,端端正正向老人鞠了个躬,压着声音说道:“老长,我来了。”
其实苏占元昨天就已经来过了,今天是特意带许岩过来的。
老人伸手指了指躺椅旁的椅子:“坐。”
“是”,苏占元让到一旁,露出跟在身后的许岩和苏馨两个人,说道:“这是我昨天跟您说过的许岩。”
走的近了,许岩依稀从老人的容貌上认出,果然是自己猜想的那位老长,激动之下,眼圈红了。
许岩和苏馨二人并排向老长鞠躬,许岩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老长,苏馨已经脆生生的喊道:“老长爷爷,苏馨给您拜年啦。”
老长向二人手抬起来一些。
聂少山急忙在一旁提醒道:“爷爷要跟你们握手。”
许岩和苏馨二人急忙拉住老长的手,苏馨笑道:“老长爷爷,苏馨祝您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长忍不住露出笑容,崩出了俩字:“鬼话。”
许岩压抑着激动,握着老长的手说道:“老长爷爷,许岩祝您身体健康。”
老长面露笑容的盯着许岩,点了点头说道:“坐。”
苏占元三人依次坐到躺椅旁边的椅子上,聂少山站在躺椅另一侧,帮老长掖了掖身上盖着的毛毯。
老长没有放手的意思,许岩和苏馨两个依旧握着老长的手。
苏占元在一旁说道:“他们两个计划在二月二结婚,到时让他们过来,请您喝喜酒。”
老长微笑着点了点头,握着许岩苏馨二人的手摇了一下,抽出手,向聂少山指了指屋里,双手比划了一个样子。
聂少山心领神会,走进房间,不大的功夫从屋里捧出来一个破旧的木头匣子,小心的放到老长身上,帮他一起打开匣子盖。
匣子里放了不少东西,有证书,有奖章,有照片,还有几枚子弹壳,很显然,这个匣子里的东西对老长来说都具有非凡的纪念意义。
老长在匣子里翻找了一会儿,从里面拿出来两支黑色钢笔,递向许岩和苏馨二人。
聂少山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一下,看着许岩苏馨二人说道:“这是爷爷给你们的新婚贺礼,这两支笔非常珍贵,是年爷爷和奶奶结婚的时候,送给他们的贺礼,请你们珍惜。”
苏占元许岩苏馨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使不得。”
老长又把笔向许岩苏馨二人送了一下,努力调整着呼吸,一字一顿的说道:“一人一支,努力工作,稳定团结,展经济。”
这是迄今为止老长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说的很稳,很慢,能够感觉出,老长说这么多话的艰难。
许岩看向苏占元,苏占元苦笑着轻轻点了点头:“记住老长的话,努力工作,稳定团结,展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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