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当将羊安、高进绑了,又命人将其二人关在一处便偏帐之中。帐内空旷,两人各居一方。这一幕前世羊安可见的多了,那王当难辨真假,才想出这般主意,此刻指不定便在帐外偷窥,只待二人不打自招。王当自然有怀疑自己的理由,一来估计那王当方才已听那高进陈述一番,难免不会先入为主,二来自己是个外乡对于他们来说本就底细不清、动机不明。说实话,羊安心中是有些害怕的,他不晓得那王当会如何处理自己。如今情况,若自己苦苦解释,反而若人生疑,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先看那高进怎说。羊安本就懒得跟高进计较,打定主意,更是一言不发。
那高进却不安生,虽手脚具缚,眼睛仍怒视羊安,嘴里嚷嚷着:“你这奸细,若今日得脱,某定生撕了你。”
羊安自然不去理会,只是心里已想到其他。前番误入赵高军中实属无奈,然一通操作之下,竟引了那赵高全灭,心中难免飘然,以至于今次入了王当帐中,仍想着一番作为。人本就是富有冒险精神的动物,况且冒险又极具上瘾性,一旦尝了甜头,得了好处,之后但凡诱惑够大、利润够丰,就会想着尝试。可冷静想想,自己转世投胎也好、灵魂穿越也罢,自来此世,曾下决心以自保为主。如今身在黄巾,虽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然而以身犯险,实是有违初衷。况且那王当心机深沉,自己并不受信任。如今身处险境,倒也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骄傲轻敌。羊安一番自省,却也想着若过了此事,必要想法子离了这黄巾。只不过自己一人简单,若要带着大伙儿一块,怕是不易。
羊安自在心中筹谋,那高进仍是不依不饶。羊安想着这帐外看戏之人,怕也是不甚耐烦,冷冷道:“你恨我?”
“呸,某恨不得生啖汝肉!”高进听羊安问话,大喊道。
“是因那分马之事,还是与子义比武之事,亦或是让你护粮之事?”
“都有!”高进心中愤愤,下意识出口,却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忙改口道:“不是...”
羊安并不给他机会,抢先道:“高将军,当晚饮宴之时,四下众人皆知这奇袭城南之策,你却因这私怨单单怪罪于我,是可不是?”
“不是。”羊安气势逼人,高进这次却是异常坚决。
();() 羊安继续咄咄逼人道:“既如此,你何以说我是奸细?”
“你若不是奸细,这官军何以晓得我军方向?”高进反问道。
“笑话,我都不晓得你驻军何处,又怎知道那官军何以晓得?”羊安偷换概念,心中却道:我是不晓得你驻扎何处,但只要放出消息,叔父自然会派探马监视。
高进听羊安说的有理,似做深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来不对。嘴上强辩道:“你分明就是奸细,若非如此,赵帅何以兵败身死。”
羊安不急不缓道:“我若是奸细,那日赵帅先行救援,我自可借机一走了之,何必又去城南寻他。”
高进当日未见羊安,总以为他滑脚。如此听来,倒觉出乎意料,一边怀疑自己的判断,一边不可思议道:“此事当真?”
“王帅帐下张绍将军便能为我作证,当日相遇,我正往城南方向,你一问便知。”羊安心里却道,早知今日,当初便该回转,省了这许多的麻烦。又道:“倒是高将军,赵帅当日何以中了官军埋伏?”
“是为...”高进话到嘴边,却忙又吞下。当日赵高中伏,乃是为救援于自己,羊安之意,便是怀疑自己。高进当下恼怒道:“不是某,你莫要含血喷人。”
不想羊安却冷冷道:“我再问你,大军覆没,赵帅身死,何以高将军独活?”
羊安此话却越发激怒高进,他情绪激动的将当日之事一一陈述,只是他越说越轻,却突然反应过来,低声道:“所以你方才见某,却以为某是那奸细?”
“不错。”那高进心胸狭隘,又像块牛皮糖不依不饶,羊安本不想与他死磕,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做了毫无意义,只会徒增烦恼,当下便给了个台阶道,“我做事向来对事不对人,方才高将军骂的痛快,我却在想,以高将军的为人、与赵帅的关系,断不至于做出这般事来。可不是高将军,又会是哪个,我实在是没有主意。”
高进此时已跟着羊安节奏,想了片刻道:“某也想不到是哪个。”心里却想,这小子还算仗义,不似先前那般可憎。
羊安自然不会和他纠结这个没有结果的问题,又道:“实话说了吧,高将军,我知道你不待见我,然此时头等大事,便是为赵帅报仇。赵帅待我不薄,他既为官军所害,我实不能善罢甘休。”说着,羊安作势欲哭。
();() 高进见羊安说的诚恳,心中倒有几分羞愧。当初嫉恨羊安,却也连带将赵高恨上了,那日兵败,也只顾自个儿逃命,未曾有救援之心。更甚者,初闻赵高身死,自己居然有几分快意。但说到底,那赵高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自己自幼丧父,多赖赵高帮衬。人便是如此矛盾,一边记着怨,一边念着情。高进当下双眼发光,看着羊安道:“何以报仇?”
“我观王帅是可以托付之人,然此时我等手中并无兵马,因而身份尴尬。我自然做不得冲锋陷阵之事,若让将军做这马前卒也是大材小用。不若,待此间事了,我等请了王帅,往居巢、舒县一趟,收拢赵帅残兵,由将军领之,我在一旁辅佐。待下舒县,为赵帅报了血仇,到时候,你我恩怨再行解决,将军以为如何?”
羊安抬举高进,话说的舒服,高进羞愧道:“哪还有甚恩怨,便依军师。”
说话间,忽闻帐外响起“哈哈哈”的笑声,二人抬眼望,见王当迈步入帐。他方才在帐外听二人交谈,已知道个脉络。他原本看来,那高进是赵高同乡可比羊安可信。可如今倒觉羊安说话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又懂适可而止。那高进却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以私怨诋毁。二人高下立判,他自然更信羊安。
王当进帐,便笑着和身旁的张绍道:“某就说,哪里来的奸细嘛?如今这般,二位言归于好,岂不快哉?”
张绍点头道是,羊安却故作吃惊道:“王帅?你怎在此?”
“我若不在此,又怎能洗脱尔等嫌疑?”此事既已水落石出,王当又吩咐左右道,“还不快给诸位兄弟松绑?”
羊安心里清楚,这哪里是洗脱二人嫌疑,那王当一开始,怀疑的便只自己一人,当下却也不好说破。再一看,自己随行众人也随同入账,只是双手反缚,口绑布条。潘大如释重负、侯三面露喜色、太史慈却投来赞许的目光。羊安自然不晓得方才帐外情景,众人身后具已安排刀斧手,只待落实羊安奸细身份,便就地处决。羊安自然是风轻云淡间化解的危机,可众人在帐外却是听的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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