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现在的他,做得到,他为了自己,什么都会做的。”莫莲说着。
“吴太师,你忘记了外面还有3oo披甲卫士吗?”乔玄子也提醒着吴烨。
“请太师大局为重,末将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无辜之人再受牵连了,末将愿为了维护太平,将今夜之事藏于心中。”听着顾廷的心里话,吴烨也是稍微冷静了下来,顾廷本就是接受了密令来的,他大可以直接命令3oo卫士执行龙帝的命令。足可见顾廷是一个坚持底线且心怀百姓的人。
“你可是龙帝的人啊,他一手提拔了你到现在中郎将的位置,你会站在老夫这里?”吴烨还是想再确认一下顾廷。
“在我顾廷眼中,有国家法度,也有纲常伦理,龙帝于我有知遇之恩,但是我实在是无法执行这等有违伦理的事情。”
吴烨深深地看了顾廷一眼,眼中的疑惑逐渐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他知道,面前的这位中郎将是个真正的军人,一个有着坚定信念和高尚品德的人。在这个权力斗争激烈、人人自危的皇宫里,顾廷的选择显得尤为难能可贵。
“顾将军,你的忠诚和勇气令人钦佩。”吴烨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敬意,“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你这样的人坚守原则,是我们所有人的福气。”
顾廷微微颔,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太师过誉了,在下只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后分开。吴烨知道这是顾廷对他的一种信任的表现——在这个时刻选择相信他而不是其他人。这份信任比任何言语都要沉重。
就这样,顾廷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选择站在了伦理道德的一边。“那么,末将会回复龙帝,皇后稍有犹豫,但是什么都没说。”
“顾将军,您也学会撒谎了呢。”一边的乔玄子收拾着东西,打趣的说。
“乔院使取笑末将了。”说完便向几人行礼,离开了吴府,脱下了这一身夜行衣,“这算是什么大丈夫该穿的,”自言自语着便烧掉了夜行衣,看向自己的中郎将服,“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就应该堂堂正正的行于世间。”
“莲儿,这复鼎现在性情大变,皇宫你还是别回去了。”吴烨的妻子劝着莫莲,同为女人还是不忍心自己的外甥女要回去和这么一个人一起生活。
莫莲静静地坐着,手中的药碗微微颤抖,反映出她内心的纠结。舅妈的话语虽然温和,却重若千钧。
“舅妈,我知道您是为我好。”莫莲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沙哑,“但复鼎他他是我的丈夫,舅舅现在对他不满,也需要一个过渡的中间人。”
舅妈轻轻地握住了莫莲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同情:“但是孩子,你的幸福同样重要。难道你真的愿意忍受那种痛苦吗?”
莫莲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我不仅仅是复鼎的妻子,我还是龙国的皇后。我的选择不仅关乎个人的幸福,我还有伯昭、伯渝。”
“那么你的爱呢?”舅妈追问,“难道你对复鼎的感情没有被他的改变所动摇吗?”
莫莲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有爱情也要过日子,没有也要过,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舅妈叹了口气:“真是苦了你了,在照顾好孩子的同时,也要照顾好自己。”
两人的目光在无声中交流着深情与理解。莫莲知道她的路不会容易走,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未来的一切挑战。
而吴烨在边上,默默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他知道和龙复鼎从此刻已经正式算是分道扬镳了。这个对权力有深深执念的外甥女婿,是自己不得不提防的对手。
政治的局势上,如果不是自己的朋友,就是只能是自己的敌人;除非面对共同的敌人。
次日、龙国朝堂
百官们正在进入皇宫,准备在玲珑阁外,准备按时早朝。
“时辰到,百官入阁觐见”太监的宣告声,提示着又一天的早朝开始了。
百官们按照品级站在了自己应该站的位置上,而龙帝则是端坐在龙椅之上。
“龙帝万岁万岁万万岁!”龙帝越享受着这种拥有至高权利的感觉,面露微笑。
吴烨站在最靠近龙帝三公站位上,其余的三公之位太傅太保目前一直都是闲置。因此吴烨是最靠近龙帝的大臣。这么近距离的看着龙帝的样子越觉得心里不快;但是又不能让龙帝看出自己的心思。
“众位卿家平身。”
“百官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的言正式让早朝开始。
礼部尚书孙京山站了出来,是的,他还是礼部尚书,中立派的他并没有选择加入吴烨的外戚大臣,反而这一年多成为中立派官员的风向标:“启禀龙帝,三位皇子诞生,龙帝已于本月大告天下,央国、成国、卫国、大西国、明国、大越国等中原六国,以及我国隔海邻国日出国,皆派遣使者要求觐见、送来贺礼;按照中原礼法,我龙国应该大摆宴席,款待召见诸国使者,以展示我龙国国力。”
“嗯,此事甚好,就有劳孙卿家举办这一盛典。”龙复鼎也希望借此向诸国正式展现自己龙帝的风采。
“启禀龙帝,臣建议携带皇后以及三位皇子一同出席此等盛事。”吴烨又补了一句,很明显,他知道没有三皇子,而新生皇子不论是失踪还是病死,都会是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散谣言的机会,他就要让龙帝难堪,也算是为了莫莲出一口气。
“额,这皇后和皇子恐怕是有诸多不便吧。”龙帝自然是也是多少猜到点吴烨的心思,只是他并不知道此刻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被这位外戚所知。
“按照礼法,皇后与皇子理应出席。”礼部尚书孙京山并不知道实情,只能按照历朝历代的做法如实汇报。
“那好吧。”龙帝只能答应下来,毕竟自己再不同意,这就太不符合常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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