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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择城更加心动了。
第二十六章过去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席择城勾起坏笑,“我更想亲你了。”
晏清被席择城的没皮没脸惊到了,他觉得席择城就是个神经病,人前高冷傲慢,人后无耻歹徒,高岭之花的形象在此刻彻底破灭了。半晌无言,他气急败坏道:“你在别人面前都不是这样的。”
席择城眉梢一挑,丝毫不在意人设的崩坏:“你不一样。”
晏清不想再听他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恼人得很,拎起书包就走。
席择城迅速收拾好垃圾,不远不近地缀在晏清后面,沉默着送他回宿舍,在晏清即将踩上第三个台阶时,他叫住了晏清。
晏清预感不妙,心揪成一团,他担心的事再次发生了。
“晏清,昨晚我说的事,你考虑一下。”
晏清一脚在第三阶梯,一脚在第二阶梯,比席择城高出了几厘米,看席择城要俯视,这给了他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好像他们的身份地位互换了,席择城是个下位者,在祈求他的欢心,他的爱。
而旁观者都知道,这是错觉。
面对晏清时,席择城常将自己放置在低位,仿佛一个卑微的求爱者,渴望得到晏清的垂青,这种表象迷惑了晏清,让他以为掌控权在自己手中,肆无忌惮地挥霍这份爱。以至于当席择城的眼中再无他的存在时,晏清才明白,王冠是席择城给他戴上的,只有席择城愿意爱他,他才是这段感情的国王。一旦席择城决心放弃,王冠华袍化泡沫,他们之间注定无解。
席择城的纠缠似乎无休止,虽然时间短暂,但晏清感到心累的同时还有点害怕,他收回脚站得笔直,说:“席择城,我们说清楚吧。第一,我不喜欢男生,第二,我不喜欢你。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是你在强迫我。你嘴上说着随便我,可你的行为却一直抓着我不放。如果你喜欢男生,我相信会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我也不想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他话说得绝情,声调平直没有情绪,表情也淡漠,自以为这样对席择城来说就算是羞辱了,席择城肯定会知难而退,然而他还是不够了解席择城。
席择城仰起头,头顶的灯光将他的脸切割成明暗两半,过了几秒,他扯了扯嘴角,既没有放狠话,也没有放弃的打算,只是说:“我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的,人也一样。”
他信心满满,胜券在握,仿佛晏清非他莫属。
而他越是如此,晏清就越发胆怯想退缩。
不欢而散后,席择城独自开车回了家。他觉得晏清的手段实在是太稚嫩了,要拒绝却放不出狠话,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放弃呢。
席择城追人,不会像傻子似的只围着那个人转,他没有打乱他的生活节奏,该干嘛就干嘛,但是会持续不断地出现在晏清身边,强硬地挤入晏清的生活。
课程不冲突,席择城会去和晏清一起上课,一边听课一边写作业,还能抽空给晏清讲解他听不懂的知识点;晏清去食堂,他也跟着去,路上打电话让人把餐饭送到食堂,基本上都是双人份,等晏清打好饭后,再把他拉到饭堂里特地为接待领导干部们而特设的包厢吃饭,里面有风扇,空间宽敞,重要的是还不用被那么多人围观,晏清求之不得;他隔三差五就买点小礼物送给晏清,只买贵的,特意要了发票,如果晏清不接受,他就当着晏清的面扔废品一样扔垃圾桶里,一次就是成百上千的钱,晏清可以糟蹋席择城的心意,但他不能糟蹋钱,钱很难赚的,几次过后,晏清不得不接受……
诸如此类,无孔不入。尽管晏清屡次拒绝,席择城也只当耳旁风,依旧我行我素,不粘糊却甩不掉、推不开,偶尔一两次的帮助还会让晏清狠不下心来一刀两断。
他们远远近近,若即若离,像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追我躲,关系一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不过事情很快就出现了转机,临近期末,晏清的父母进城求医。
第二十七章过去
晏清接到妈妈的电话时正在上课,手机放在口袋里嗡嗡振动,声音有点大,影响到了旁边认真听课的人,引起了不满。
晏清向他们略表歉意,掏出手机时它已经不响了,下一秒又剧烈地振动起来,幅度之大,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跳出手掌。
在晏清捂住手机企图阻止它继续打扰别人之前,席择城瞥到了小小的屏幕上来电显示是妈妈,他解救了晏清的窘迫无措,说:“可能有急事,出去接。”
他拉着晏清出了教室。
晏清站在楼梯间,回拨了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妈,怎么了?”他着急地问。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晏清的脸色“唰”地一下子就变白了,握着手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挂断电话,晏清跟丢了魂似的,转身慌慌张张往楼下跑。
席择城不明情况,追了上去,一把拽住晏清的手腕,拦下了他的无厘头冲动,探寻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问:“发生了什么?”
晏清六神无主,吶吶道:“我爸爸动不了了。”
席择城皱眉:“他现在在哪?”
晏清报了一个小旅馆的名字,在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席择城完全没听过:“有没有具体的位置?哪个区哪条街?”
晏清一个劲儿地摇头,反手攥住席择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我不知道,怎么办?”
席择城沉着冷静,抽出晏清的手机交给他:“再打电话给你妈妈,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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