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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的喉结上下一滚,唐琛将目光移回布道台,瞬间又拉了回来,重新定睛顾西元,毫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漂亮的眼眉瞬间一扬,后排的阿江也不禁好奇,向前凑了凑,瞟向顾西元。
顾西元的嘴唇周正得像只精心捏合的水饺,唇角微扬,唇珠红润,似笑非笑的,透着温润、和善,因夜里闷热,开了窗睡的,有点着凉,鼻子不通气,吃了两片西洋药,那药也令人困乏,伴着教堂的祥和,即便坐着,也睡得沉酣。
只是……
一行清涕缓缓流出,亮晶晶地悬在鼻尖上,宛如一颗露珠,欲落不落的,唐琛此时正凝望着这颗露珠,令人一时揣测不出他的心思,既漠然,又不肯移目。
坐在隔壁过道上的阿山看不清这里的情形,只道是唐先生不满意顾西元睡着了,频频给阿江递眼色,阿江也不理会他,有心想推醒顾西元,又见唐琛看得入神,凭直觉还是不要打断他为妙,只好不时拿眼睃着顾西元,希望他自己能早点醒来。
那露珠坠了坠,变了形,更加的饱满欲滴,眼看着就要坠落下来,唐琛这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蓝丝帕子,在顾西元的鼻子上飞快一擦,管风琴声嗡鸣四起,唱诗班齐声合唱,庄严而又圣洁: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顾西元猛然惊醒,睁着一双泛红的睡眼茫然四顾。
敬拜结束了。
唐琛若无其事地合上了圣经,只待众人都走净了,他再离开。
“见谅,睡着了。”顾西元吸了吸鼻子,还是不通气,说话都囔囔的。
唐琛也不言语,只将手中的蓝丝帕子缓缓地塞进顾西元的上衣口袋,眼里空荡荡的冷,几根手指贴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继而转身向等在不远处的牧师走去。
顾西元怔愣着,目光随他而动,见他跟牧师低语,这才看向近旁的阿江阿山,兄弟俩都瞪着自己,神情也颇为异样,西元有些讪讪地:“睡着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阿江剜了他一眼,向外走去,阿山自从白虎堂见顾西元自断手臂,对他亲厚了许多,这时咂吧了下嘴,粗声粗气地说:“没什么大不了?唐先生做礼拜,你在他身边怎么能睡觉呢,多让他没面子,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唐先生再怎么宽待我们,可我们毕竟是保护他的人,就算睡着了也得睁着一只眼,你倒好,睡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呃?!
脑仁一震,西元连忙掏出那块蓝丝帕子,打开一看,一点干涸的污渍,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脸腾地又红了,远远地去看唐琛,他开完支票正与牧师道别,离开时,看了眼拿着帕子的顾西元,只招呼了一声:“走了。”便低眉浅笑地,从他身边匆匆掠过。
顾西元用那帕子狠狠地擦了下鼻子,茉莉清香直冲入鼻,不禁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回荡在教堂高高的屋顶上。
下午又陪着唐琛去了西区,依旧在赛伯格广场那家露天咖啡馆里,老板见了他惶惶不安,想来唐琛也是熟客,但上次枪杀事件后,老板阴影挥之不去,总时不时地多看这边两眼。
唐琛点了杯黑咖啡,又替顾西元要了红茶,说是咖啡有刺激性,不利于伤口的愈合,顾西元也不与他争论这压根没依据的说法。
阿江阿山站在不远处的两根石柱后,手搭腰间配枪,瞭望四周,顾西元这才明白上次两人为何突然现身射杀那个假扮女孩的侏儒,这个位置既不妨碍唐琛喝咖啡,又能不离左右地保护他。
短短几个月,他们从陌生的路人,变成了同坐一桌的“自己人。”
望着单手点烟的顾西元,唐琛淡淡地说:幸好打的不是右臂,否则我恐怕看不到你拿画笔的样子了。
顾西元一笑,看了眼阿江阿山,问道:“唐琛,唐先生,有件事我很想问清楚,才好安心住你的公馆,喝你这杯红茶。”
唐琛看着他,优雅地偏了偏头,示意他说。
“我究竟是你的司机还是你的……座上客?”
唐琛拿起西元丢在桌上的香烟,也点了一支,悠然地吐出一口烟雾:“你说呢?”
“不知道。”
唐琛吸着烟,目光投向广场,直至吸完了,捻灭它,才不明所以地一笑:“你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什么?”顾西元屏气凝神地望着这个总是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人。
唐琛端起咖啡,呷了一口,眉宇轻锁,不紧不慢地说:“是什么有那么重要吗?”
顾西元将一块方糖丢进他的杯中:“随你好了。”
唐琛缓缓搅动着半融不融的方糖,黑色的瞳眸里流动着一缕柔光:“西元,我们相逢就是在这家咖啡馆,其实那天真正救我的人,是你,你震惊的表情出卖了那个枪手……”
顾西元的唇角微微一凝。
唐琛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之后我们一起从御膳坊死里逃生,又一起去找丁义救你的朋友,这些难道不是命中注定吗?”
顾西元笑了下,带着一丝感伤:“我不太信什么命中注定。”
“哦?是吗,迟早有一天,你会信的。”唐琛似笑非笑地说。
四目凝视,扯出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缠绕绕,唐琛的眼睛太过明亮,顾西元被他吸着,又被他刺着,唐琛似乎感同身受,取出墨镜戴在脸上,又从近旁的报刊栏上拿下今日的报纸,一页一页翻看起来,不再理会顾西元。
顾西元喝着红茶,已经渐冷,滑入愁肠,都是苦涩。
砰地一声响,背对广场的顾西元想都没想,扑向了唐琛,撞翻了桌椅,咖啡、红茶洒满一身,身下的唐琛被他压着,暖玉般地拥着他,头上身上也尽是茶水的污渍,却什么都不顾地嗤嗤笑道:“放松点,我的救命恩人,这只是一个爆炸的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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