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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夜诧异的抬起头,“莫清,你......?”
“看见了吗?每当我控制不了自己想杀人的冲动时,我就会在自己手臂上划上一刀,越痛我就越清醒,我就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给主子惹麻烦。莫夜,你现在还想让我留下来吗?”
莫夜犹豫了,这样的莫清太过嗜血,太过陌生。
莫清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迷离。“留下来?我当然愿意。可是在我和主子发生关系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否控制得住自己杀人的欲望。你说,等有一天主子娶了世子妃以后,我会怎么做?我该怎么做?若是主子继续和那个穆永麟不清不楚的,你说我该怎么办?若是主子不止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将来他有无数个女人,男人的时候,我要怎么办?难道要逼我将他们统统都杀了?”
“莫清,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我们跟着主子这么多年,主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他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以我们的感情来逼他作出选择,他会怎么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舍弃我吧,他会给我一个教训,让我牢牢的记住,威胁他有什么下场。”
“莫夜,其实你应该为我庆幸。幸好我是决定了离开,这样至少将来不会被舍弃,至少选择权是在我的手里。”
莫夜担忧的看着他,他想告诉他,其实他在主子心里的地位没他说得那么不堪。说什么舍弃不舍弃,主子或许对别人是那样,但是对待自己人,主子永远不会那样做的。他想告诉他,请对主子对自己有一点信心好吗?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尊重莫清的选择,也许这样对莫清才是最好的。
莫清离开了京城,他不用再回无风楼,一时间他似乎失去了生活的目标,他一直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路遇数起帮派斗殴,所谓武林人士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打得你死我活的武斗,还殃及数个池鱼。他每次都是抱臂上观,跟看耍猴戏似的。难道这就是主子曾说过的江湖人的血性,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这种行为准则。为利?打得缺胳膊断腿的毫无利益可言。为仇,为情?完全不认识的两人,一言不合就打得跟杀父仇人一般。若是侥幸不死,这以后倒真的是结仇了。为名?谁关心你今天打败了谁,明天又被谁打败。一个个混得落魄不堪,又何来名可言。即便真的出名了,得到的也不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而是无数的挑战者,结下数不清的莫名其妙的仇怨。运气好的,凭本事凭后台够硬能将事情了了,运气不好的,祸及妻儿家人,满门被灭。这样的武林血性,在他看来就是一群四肢发达毫无头脑的人的冲动行事。人云亦云,没点脑子,有什么值得称赞的,愚不可及。
就这样,莫清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往前走着,凭着他的本事,躲过数次的池鱼之殃。其实莫清也只有在面对有关冷玄的事情时,才会失了冷静。他在无风楼呆了数年,又跟在冷玄身边,走南闯北,又在京城里长了见识。算得上是一位有能力,有担当的好男儿。只可惜情之一字,害人不浅。
莫清离了京城,离了冷玄,自然又回复了他一向沉稳,干练的特性。
这日,冷玄来到位于北方的中州。旁人见他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可偏偏没有江湖人的习性,都在暗自奇怪。但是不管他如何,作为江湖中人,到了中州就连起码的规矩也不懂,就有几人有心想要教训他。
这中州城离边境也就几百里的距离,此地人都很好武。而又以本地的周氏武馆为尊,这周氏武馆俨然是云国北方第一大武林帮派,各处武林人士来到中州都要先到周氏武馆拜会一声。而莫清明明一副江湖人士的打扮,可是来了两天竟也不曾到周氏武馆知会一声。这,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吗?这等狂徒,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也不知道周氏武馆的厉害。
其实这些人倒真是冤枉了莫清。莫清以前做主无风楼时,主要是搜集官商方面的消息,像武林帮派的消息也只是顺道关注一下。后来跟这冷玄身边,也只是做着商人的本分。再说像这中州这种北方贫瘠之地,他也不会过多的关注,更何况只是一个武馆,还有这等怪异的规矩。却不知他的一切无意识的行为,却被人理解为挑衅,还要给他一个教训。这真是天大的冤枉。
可是在这里没人会关心你是否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们认定了莫清有罪,那么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莫清也是有罪的。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上酒楼,酒楼上的客人见事不对,赶紧跑了。也有胆大的,想瞧瞧热闹,便躲在一旁,看看这嚣张的小子怎么被武馆的人群殴。而酒楼老板则在祈祷,各路瘟神赶紧走吧,这要是把店砸了,他可怎么办啊!
只有莫清,依然不动声色的喝他的酒,看他的景。在此之前,他还在想,要不要出关,到别的国家去见识一下。
一位教头打扮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略显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我等乃是周氏武馆的人。此次前来是想领教小兄弟几招。”
莫清喝了口酒,略转了转头,将来人从头到脚的瞥了几眼。微迷着眼,脑子想着有关周氏武馆的资料,何时认识他们?或是何时得罪了他们?他自问没与武林人士结怨结仇,平时也没言行过激的地方。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来一帮人,要找他麻烦的样子。莫清方下酒杯,正了正声色:“这位兄台,我们应该不认识吧!也应该没有得罪各位的地方吧!不知几位为何要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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