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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谈得差不多的时候,大家一起去酒吧庆祝,算是小型的庆功宴了,朱小北倒是一点也不居功,人前人后都把舒允文当成第一功臣。大家都是明眼人,自然也知道这位太子爷的确不是真的过来度假的,而是实实在在做了事情的,看他的眼光也变了。几杯酒下肚,有些胆子大的同事也敢拍着他的肩膀跟他一起喝酒了。
朱小北向来都纵容下属,由得他们去疯闹,倒是随行的不同部门的人对DH国际有了新认识。研发部来的人在那抱怨辛苦,这趟差算是优差了;工程服务队的人在那说DH国际就是DH集团养的那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酒吧里热得很,也很喧哗,朱小北看着大家打成一片,气氛调动起来了,也就退出来了。
酒吧门口刚好有个走廊,走廊上还放着一个古老的点唱机,朱小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莫名地就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双脚无意识地晃着,美国西部的天还是那么澄净,一抬头就能看见满天的星星,如果再有一个牛仔,那就全齐活了。
“你再晃几下,对面的美国佬就要过来搭讪了。”舒允文也出来,手里拿了两瓶酒。
朱小北接过酒瓶,碰了一下,“Congratulation。”
舒允文被她笑得心里一荡,俯下身,在她耳边说:“MayI,please?”
朱小北这才发现原来那点唱机居然还能用,旋律响起的时候,朱小北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我刚才想得就是这部片子?”
舒允文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两个人就在走廊里跳着舞,歌声飘荡在休斯顿的上空,唯美得不像是真的。
AseveningfellamaidenstoodAttheedgeofawood
Inherhandslaythereinsofastallion
AndneerIdseenagirlasfair
Heardagentlervoiceanywhere
Whispered,"Alas..."
Shebelonged,belongedtoanother,another,forever
Yes,shebelongedetothetwilightandmist
舒允文在她耳边轻轻地和着歌词,声音低沉,歌词应了他的心声,“她属于,她属于,另一个人,另一个人……”朱小北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呢喃,表情太过沉醉,舒允文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这样一个吻,带着一种绝望的气息,像是要把彼此都要淹没,他感受到她的抵抗、她的拒绝,但是他忍不住,不知道是被歌词勾起了心魔,还是这夜色太朦胧,酒精太醉人,他用力箍着她,一点也不理会她的抗拒,舌头长驱直入,甚至带着点恨意,非要在她身上留下点印记,也不知道是太用力,还是故意,他咬破了她的嘴唇,最后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的时候,他的眼神有些迷乱,嘴角还带着些血迹,像极了传说中的吸血鬼,妖魅带着一股噬人的气息。
“你干什么?”朱小北推开他,死命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又碰到那块破了皮的嘴角,疼得她忍不住龇牙。
“朱小北,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此刻的舒允文根本就不是平时嘻哈打闹的那个舒允文,他那么理直气壮地冲她发问,搂着她的胳膊,箍得她生疼,她深吸一口气,直视他的目光,直视他的目光。
“允文,对不起。”
呵呵,真讽刺,对吗?她明明知道他想听的不是这三个字,他明明也知道他得到的也不过就是这三个字,可是他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可是,答案还是那么绝望。
他还记得,那年拓展,他拖着她跑到了终点,可是到了终点,她的神情却像是被人遗弃了的破碎的洋娃娃。不知怎地,就上了心。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沦陷吧?
那天晚上,他们住一个帐篷。他喜欢听她讲话,讲她的飞蛾扑火,讲她的不自量力,讲她的沉默与隐忍,讲她那段无望而又单纯的暗恋。
舒允文知道这个女孩直视情绪到了临界点,她只是想找个耳朵,可是他就那么乖乖地听着,连她
的眼泪,他都进了心里去。原来,还是会有这么单纯的感情,不管不顾地付出,然后却不允许自己沉沦,就那么站在悬崖边上,生生地勒住了
自己。或许,那个时候,他就记住了这个把自己的爱情从摧枯拉朽的悬崖边拉回来的女子吧?那么勇敢,倔强得生生把自己的那份感情熬成了一个苍凉的姿态。他不知道言若海是怎么想,他就觉得心疼,而且还泛起了些感动,倘若真的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对自己,他会不会觉得幸福?
可等她哭完了,她在睡袋里翻了个身,“该你了,舒允文。”
任他赌咒发誓不会把她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但是她不信,她非要让他说出一个从来没有告诉过人的秘密给她听,作为交换。
狡诈的女人,言若海就是这样教她的?
最后实在被磨得没有办法了,在他胡编乱造了好几个故事之后,那女人居然从睡袋里钻出来,“你再不说,我就把这帐篷拆了,今儿咱们都别睡了。”
他保证他绝对不是想告诉她这个故事的。这只是一段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在他荒唐的人生里,这样的事情其实渺小到不值一提。不就是几个玩得好的弟兄穷极无聊搞出来的玩意儿吗?他其实是想告诉他,GAY吧他只去过那么一次,而且他觉得一点也不好玩。
可是,她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刚听了个开头,就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难怪……”
然后大方地跟他道歉,说她之前如何如何腹诽他,原来他是有苦衷的。“可怜见的。”她还从睡袋里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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