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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的眉毛一扬,信心和她肚子里面的气一样足,力南,你看吧,我会给你生个儿子的。
小荷问我喜欢弟弟还是妹妹,我说我谁也不喜欢。小荷的脸色一下子很难看。她又转向我的父亲,力南,假若我生了个女儿,你不会不要吧?
我父亲说,哪会呢,男女平等嘛。
我知道我父亲在说谎。我知道我父亲心里想的是什么,我父亲想要一个儿子,想要一个听话的儿子,我父亲常常对我说,亮子,你太不听话了!
可小荷的肚子却不争气,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是一个女儿。小荷的肚子像破了眼的气球迅速的瘪了下去,而她的信心却像她的肚子一样瘪了下去。小荷垂头丧气的对我父亲说,力南,我们还年轻,我们还可以再生,下一次我一定给你生个儿子!你相信我!我父亲非常的失望,用勺子喂了小荷一口鸡汤,说,算了,你年轻,我可不年轻了。我已经生了两个,再生一个,你想要我违反计划生育啊!这是命。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多一个少一个一样,关键是你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父亲虽然对小荷没有为他生出一个儿子而失望,但他对小荷这个女人没有失望。小荷也确实不同一般的女人,产后的小荷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体态迅速的发福,却越发落的水芙蓉一般的身段,更有女人味了。父亲无法忘怀无数个美好的夜晚,这个如水一样的女人是如何给他如火一样的激情的。父亲觉得自己日渐变老,需要一个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温暖他冰冷的心,并给他奋斗的力量。每每在这时,父亲才觉得自己仍然是个生龙活虎的男人。当然,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是,我父亲更加爱我了,或者说,更加宠我了,尽管我如何如何的不听话,可他却如何如何的很听我的话,因为我现在是我们徐家唯一的血脉。另外,我已经开始叫他父亲了,我母亲死后我就开始叫了。这还是小荷提醒我的,我不想再留遗憾。至于小荷,或许以后我会叫她,或许永远不会。
可是,涛哥却要离开我了。
涛哥说,今年冬天我要去西部一个遥远的边陲当一名普通的战士。
今年的冬天快要结束了,涛哥也要走了。
我心里充满了悲伤。我发现我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爷爷死的时候我也没有如此悲伤过。我发现天空涂满了悲伤的色彩,那浓墨厚重的一笔就是漂浮的云朵。我觉得天空快要下一场悲伤雨了,不,应该是一场悲伤雪。凛冽的寒风从我的衣服的空隙里钻进我的身体,却无法冻结我的悲伤。我一点也不觉得冷,我悲伤的时候我的身体温暖如春。
而当我听到涛哥的箫声时,我就更加悲伤了。我从来没有听过涛哥吹箫,也从来没有听涛哥说过他会吹箫。可现在涛哥确实在吹箫,而且吹得那么娴熟。涛哥神色冷然的坐在院子里一棵樟树下面的石凳上,留给我的是一个吹箫人的背影。涛哥吹出来的气流与他优雅娴熟的指法配合得非常默契,只是吹出来的箫声似乎比我还悲伤。那饱积涛哥感情的箫声冲破重重阻隔直抵我的心灵,那箫声在我的心灵突然幻化成千万个锋利的刀片,我的心脏很快就被这些刀片割碎了。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却流不出来,于是就化成一个个含血的泪珠喷涌而出。这时候,天空突然下起了悲伤雪,美丽的雪花一片一片的落满了涛哥的全身,而涛哥却浑然不知,依然静坐在雪中,一如那一声一声充满悲伤的箫声,在满天雪花的空中久久回旋。
好一支雪中箫,我赞叹道。
涛哥停止了吹箫,缓缓的回过头来,我看见涛哥的眼里充满了迷离的悲伤。
是亮子啊。你来正好,你不来我也会去找你的。
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
其实早应该走了。只是舍不得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一些眷恋的人。
我还是觉得太快了。我还没做好你离开我的准备。你这一走,三年五年的就见不到你了,我心里非常难过。涛哥,你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不是吗?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亲最亲的人。涛哥,我舍不得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涛哥最舍不得的也是你。
涛哥握着我的手,我也握着涛哥的手。我感觉很温暖。一时间涛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一阵后,我说,你刚才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这首曲子是爷爷教我的,爷爷当时也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吹箫了,大概是我六岁的时候吧,也是爷爷教我的。后来爷爷变坏了,不教我吹箫了,我也不再吹了。这支箫也被我收了起来,再也不曾把它取出来。而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该送什么礼物给你作为我们离别的纪念呢?我想到了这支箫,我想把这支箫送给你,再教会你我刚才吹的那支曲子。我想,这样也许更有意义一些。
我接受了涛哥的馈赠。虽然我不会吹箫,但我对箫这种很有韵味的民间乐器非常的向往。我觉得每一个爱箫的人,他们的身上都有一股侠士精神和浪漫气质,而那一根看似简单的箫却能使它们的主人联想出很多美好的字眼:自由、悲壮、浪迹江湖、洒脱、梦幻等等。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梦想着自己像侠士一样衣阙飘飘,站在西风古道瘦马的荒漠上,面对如血的残阳,忘我的吹上一曲。那是一种我非常渴望的境界,我的手刚触到涛哥递给我的那支箫,一股亲切的感觉涌遍全身,我和这支箫像失散多年的故友,彼此在向对方倾诉着思念之情。我发现我对箫有着天生的驾驭能力,那支萧也非常愿意听我的话,涛哥教我的曲子我很快就学会了。
我说,涛哥,我们干脆把这首曲子叫做无名曲吧。有时候,没有名字比有名字要好。
没问题,随你怎么称呼,只要你喜欢。
以后我想涛哥的时候就可以吹这支无名曲了。只是,涛哥,你觉不觉得这支曲子太悲伤了?当我听你吹的时候,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首曲子就是这样,你吹得越好,它就越悲伤。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我喜欢这种感觉。
今晚我没有回去,我就在涛哥家住下了。
我没有告诉我的父亲。我父亲似乎已经习惯了我经常夜不归宿。
以往我倒在涛哥的床上就呼呼大睡,今晚我怎么也睡不着。明天涛哥就要走了,涛哥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再能见到他了。我无法想象没有涛哥在我身边的日子,那将是不堪忍受的。那样我觉得生活没有一点乐趣,我只有涛哥这么一个好兄弟,没有涛哥我将无处可循,我将彻底成为世界上最孤单的人。我没有多少真正的朋友,黑子死了,自豪的家离我的家太远,我们也好久没有联系了。如果涛哥离我而去了,我将一无去处,我将要整日呆在没有温情的家里忍受孤独、无聊、枯燥的煎熬。那样我觉得我会在郁闷中死去。人生无趣,正如志清叔所说的,活着也没多大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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