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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前辈对我们奚家没有好感,但希望你看了此琴后,能有所改观。”他说着,将古琴翻转了过来。银笙正躲在他身后,以前很少见他取出古琴,如今一见,那古琴背面以工笔书刻一幅巫山全景,与以前在神狱长廊下看到的如出一辙。但除此之外,还有细细几行小字题刻于琴尾,想必是诗词之类。
“楚山千叠浮空,楚云只在巫山住。鸾飞凤舞,当时空记,梦中奇语。晓日瞳曨,夕阳零乱,袅红萦素。问如今依旧,霏霏冉冉,知他为、谁朝暮。”奚秋弦未曾看着古琴,却很是熟稔地诵出词句。他见烟波客双眉紧蹙,又上前一步道,“不知前辈是否听说过这首词,曾祖只刻下了前半阕,还有这一小小的印迹。”
他说着,白袖一拂,指着古琴尾部极细微的一个篆刻印迹。这印迹很是浅淡,略带着些朱砂红色,但因年代久远,已经泛出黯淡古旧之意。
字体隽秀端正,乃是一个小篆的“缃”字。
“沈缃?”银笙想起奚秋弦说过的往事,不禁惊讶出声,但烟波客随即狠狠瞪着她,让她心生寒意。
“你给我看此物又有什么用?”烟波客冷哂着瞥向奚秋弦。
“曾祖几乎未曾对别人说起过沈小姐与他之间的事情。但这张琴是他留下,背面这一个小小的印迹,可见他心中其实还是想着沈小姐……至少,也是深有愧疚……”奚秋弦看了看那古琴,又道,“过去的事情我们作为后辈的不便评述,但巫山剑法就此残缺,前辈难道不觉得遗憾?假如前辈愿意,我也可将前六章取出,只愿能够补全原貌,也算了了曾祖与沈小姐之间的怨念。”
“区区一把古琴上刻了几个字就能算是补偿?”烟波客冷笑一声,手中长剑划过雨帘,“你听清楚了,当年奚文宣冷心绝情才导致巫山剑谱一分为二,祖师的一生因奚文宣而毁,就算你们神狱做出再多弥补也无济于事,你还是趁早死心,不要惹我取你性命。”
银笙忍不住道:“师傅,以前的恩怨都过去了,这套剑法如果能合璧,不也是一件好事?”
“你懂什么?!他花言巧语几句就让你吃里扒外了?!果然是天生贱种!”烟波客怒叱上前,长袖一拂便要将银笙抓回身边。奚秋弦一手护着银笙,一手抵住烟波客的手掌,扬眉道:“前辈若真不愿也不要拿银笙出气,你既收她为徒,又为何总是对她打骂?”
“没有我,她早就死在街头!”烟波客见他竟敢阻拦自己,不禁叱道,“我再最后说一句,你给我即刻下山,以后神狱的人永远不准再来此地!”
说罢,袍袖一扬,一股彻骨寒意便径直卷向奚秋弦。银笙熟悉师傅的内力,眼见此状,急忙拉着奚秋弦要往后退。他却迅疾抬臂,白袖飞卷间,生生接下她一掌。
如万千冰刃散飞盘旋,那阴寒之力骤然喷涌,直侵入骨髓。
银笙惊极,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只觉他掌心一阵发寒,但奚秋弦随即冷笑一声:“我替她受你一掌,前辈既然不要这样的徒弟,我今日便带银笙离开。”说罢,竟拉着银笙便往山道走去。
银笙一时惊慌失措,回头但见师傅身披斗篷还站在原地不动,一双眼睛望着自己,眼神中满是怨恨。“阿弦,真就这样走?”银笙抓着奚秋弦的手,急切地低声道。
“你还打算留下给她折磨不成?”奚秋弦忿忿说着,却忽听后方传来烟波客的冷笑声。
“银笙,银笙,你只管跟他走,这辈子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也不会知道你的家为何被毁!”雨幕中,烟波客的黑袍边缘不断滴水,她猛然一震双臂,竟将那黑斗篷撕成两半,愤然掷地。
银笙顿时停下脚步,见烟波客已顾自重新朝上山之路走去,不由挣脱了奚秋弦,紧追上几步,焦急道:“师傅,还请您告诉我实情!”
“现在知道求我?你已经有了靠山,还需要我这个师傅做什么?!”烟波客头也没回,只微微侧过身,以眼角余光扫视着银笙。
“不是的,师傅……”银笙正待再行祈求,忽听远处传来飘渺曲音。此时风雨未止,木叶飒飒,这一缕曲音如人呜咽,伴着凄风苦雨幽幽不绝。
银笙心中一紧,奚秋弦已追到她身后,紧握着她的手低声道:“似乎是她来了。”
“她?!”银笙忽而忆及之前也曾听到过类似的乐音,而这时本来已经向山上行去的烟波客却也忽然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望向山道。虽然风雨交加,但隐约还是能感觉到这洞箫声正是来自半山间。
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烟波客忽然变得惊恐万分,额上青筋毕现,更加骇人。
洞箫声飘忽不定,时远时近,渐渐地朝着这边而来。烟波客睁大眼睛连连倒退,猛地捂住双耳,好似发疯一般朝着山顶飞奔而去。
☆、第二十五章离散经年忽相见
“师傅!”银笙正因她说及自己的身世而心绪混乱,见她神情诡异地急速离开,便不顾一切地追上。岂料还未追到烟波客身后,斜侧里一道白光自茂密林间飞射而来,穿透雨帘直击银笙后心。
银笙听得风声有异,于半空间急转其身,足踏青石斜掠飞出。而此时奚秋弦袖中银索飞速射来,卷住那白光便往下一沉。银笙随即抬手出剑,正刺中白光中央,原是一柄极薄的弯刀。那弯刀尾端连着锁链,正被奚秋弦出手卷住。
“铮”的一声,银索绞断锁链,弯刀飞落,直刺进道边古树。就在这瞬间,疾如暴雨般的暗器劈面而来,奚秋弦手中银索呼啸旋舞,一时间如漫天流星,将暗器震得四散零落。此时银笙已挽着他的手,带着他朝草屋方向急退。
才退至草屋门前,已有一人掠至山道,身形一纵便立于高石之上。艳绿衣裙,缎带飞舞,那女子凤目细长,唇边带笑,转眸向着身后道:“夫人,这里就是冰洞山!”
她话音未落,先前的箫声已迫至近前。银笙起初并未觉得异常,但随着箫声越来越低沉哀婉,她持剑之手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口一阵阵翻涌起伏,全身血脉似乎都随着箫音震荡,一时间头晕目眩,几乎不能站立。
“屏息凝神!”奚秋弦一把按住她的脉门,以己之力缓缓注入。她只觉一缕绵暖拂漾于任督二脉,初识细密如丝,继而缓缓散开,如云雾缭绕,渐渐周游全身。
荒草间,曾经在玉泉河畔遇到的何梦芸再度出现。依旧红裳似血,长发簪花,消瘦的脸上浓妆艳抹,几乎看不清她原来的长相。
凤千魅扫视奚秋弦与银笙,又朝着何梦芸微微弯腰道:“夫人,冰洞山已经物是人非,现在还有闲杂人等在此喧哗,岂不是惊扰了亡魂?”
何梦芸缓缓抬目,痴痴怔怔四顾周围,像是在寻找什么古迹。
“没有了……都没有了……你一死了之,却独留我在世间煎熬……”她眼神空洞,喃喃自语,紧握着手中紫箫,如同牵线木偶般一步一步走向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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