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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暖洋洋的,薄子夏却觉得比刚才寒冷更甚。合德还在将烛火不断地凑近她,薄子夏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她不愿去看合德的那张脸,也惧怕火光欺着眼皮的灼热感。
“以前我父亲惩处叛徒时,就是用火将他们的眼睛活活烤瞎。你见过那样被烤瞎的眼珠子吗?”合德问道,语气中含着笑。薄子夏用力想要转过头去,合德捏住了她的下巴,“那样的眼珠子,都是瘪的,皱的,一点光泽都没有。”
薄子夏微微将眼皮掀开一条缝,看到合德脸上的笑容,比她手中的烛火更令人恐惧。
“姐姐,我素来爱极了你的眼睛。”合德说,“像是妙音天女的琉璃珠。若将它们都烤干了,是暴殄天物。真想把它们都挖出来,放在瓶子中……”
这么说着,合德伸出空着的手,用指甲隔着眼皮描绘眼球的形状。她手镯上的钥匙轻轻刮着薄子夏的脸颊,有些疼。薄子夏想躲,脖子上的禁锢却让她没办法扭过头去。
合德的手又向下游走,从薄子夏的衣领里面伸进去。薄子夏大惊之下,猛地睁开了眼睛,烛火离眼睛太近,她忍不住轻声惊叫了一声。
合德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薄子夏的锁骨,又慢慢向下探去。薄子夏又气又恼,涨红了脸颊,开口欲骂,却连半句话也骂不出来,生怕合德手一抖,火就烧到她眼睛上了。
大概看到薄子夏实在难受,合德便将手中烛台稍微倾斜了些,蜡油滴下来,顺着敞开的领口落到她锁骨中间。
“住手!”薄子夏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蜡泪落到皮肤上时,烫得她浑身一哆嗦,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愤怒。合德凭什么要这样待她?她又不曾欠了合德的!
合德似乎是从这中间发现了乐趣,她抽出了一直往衣服里探着的手,将薄子夏的衣领拉开,双手握着烛台,慢慢地倾着。蜡泪在薄子夏雪白的皮肤上落下一串,凝结起来,像红色的眼泪。
“放……放开……”薄子夏挣着手上的铁环,声音发颤。胸前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小腿却是冷得仿佛浸在冰水里。合德将烛台放在一边,伸手抚摸着那些红色的蜡泪,薄子夏咬着牙想要挣开加诸身上的禁锢,双手已经麻了,脖子几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咳嗽都异常艰难。她用一切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方式,让自己忽略身上传来麻痒和耻辱的感觉。
合德抚着薄子夏的脸,神情有些痴迷。
“姐姐,我爱你。”她说着,一手便顺着脸颊,触着薄子夏的耳垂。她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薄子夏看到她这样的神情,便觉得地上的冷气一下子涌上了全身。衣领散着,水雾直往心里钻。
合德似乎对薄子夏的耳朵产生了兴趣,她将手肘枕在薄子夏的肩膀上,仔细地拨弄观察着薄子夏的耳垂。薄子夏被她弄得一阵心慌,想要别过头去,无奈脖子却无法动弹。
“你不曾打扮过自己吧。不曾化妆,不曾置办首饰,不曾有过漂亮的衣裳和鞋子。”合德的脸凑到薄子夏耳边,“真可悲,活了二十多岁,还是这副模样。”
合德一边说,一边从头上抽出一支发簪,发簪是银质的,尖端锋利如针。
“你要干什么?”薄子夏余光瞥到了那根发簪,惊恐地问。
“姐姐,你戴上耳珰,一定会很好看。”合德捧住薄子夏的脸。她的语气平和,如果不是此地此景,就像是两个关系要好的女子只是在讨论梳妆打扮的琐事。合德将烛台又端了起来,将发簪尖端在火上烤着。
“合德,你……你别闹了。”薄子夏的声音发抖,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恐慌,“戴上耳珰,打斗的时候有危险,你快住手。”
“在我身边,还需要什么打斗?”合德专心看着在火苗上烤着的发簪,她感觉差不多了,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垫在薄子夏的耳朵后面,将发簪吹凉后,往薄子夏的耳垂上用力一刺。
“啊!”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流了出来,薄子夏痛得想大叫,然而只发出一个音节之后,唇就被合德堵上了。
合德吻上了她。薄子夏感觉到合德的舌尖依次舔过她的嘴唇和牙齿,似乎在用缠绵的深吻来缓解她的痛楚。薄子夏感觉到血从耳朵里流出来,滴到肩膀上时,也变成了凉的。世界都是冷的,就连吻都没有了任何温度。
两个人的关系,何时变成了这个样子?薄子夏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着。从那天夜里,避雨土地庙时,其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幻梦。这场梦,又什么时候能醒呢?
合德终于离开她的唇时,薄子夏犹兀自发愣,甚至忘了去呼吸这地牢中潮湿黑暗的空气。冷不丁,另外一只耳朵又传来钻心的疼痛。在她痛呼出声之前,合德再度俯下身,吻住了薄子夏。
薄子夏闭上了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贴在眼皮上,眼泪依然不停地流着,仿佛要把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委屈全都哭出来。
“哭什么呢,姐姐?”合德舔着手中的发簪,那上面沾了些血,薄子夏的血。她脸上带着迷醉而疯狂的笑容,“我会让工匠给你打出最好看的耳珰。”
☆、暗河
水滴从岩石上滴落到水洼中,带起一声轻响。
薄子夏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被这滴水声惊醒的。随即她便感觉到耳朵上传来的痛楚。她想要摸一摸伤处,却发现双手依然被悬高在头顶。
她的头依然发涨,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倒的,也不知道合德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偌大的山洞中,只有一支火把照明,暗河的声音忽然又明晰了起来。
合德大概是良心发现,将薄子夏脖子上的禁锢取了下来。薄子夏转了转脖子,倚靠着墙壁,小心翼翼地坐下来,活动着已经没有感觉的膝盖。她一边打量着这个地方,一边依然不甘心地思考着逃出去的方法。
想来想去,每一种方法都有风险,都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若是再被合德抓回来,只怕挨两个洞的地方就不是耳垂了……薄子夏打了个寒噤,不敢再往下想。
她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听到从远及近的脚步声。这不是合德的脚步声,太过轻柔和缓慢,也没有手镯装饰摇动的细碎声音。伴随着从远及近馥郁的香气,薄子夏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个戴着深红色面纱和头巾的女人走到她面前。
“乾达婆?”薄子夏嘶哑着嗓子问了一句。她在修罗道许多天,除合德和几名侍女之外,她只见过乾达婆,自然记得比较清楚。但是乾达婆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她就不清楚了。
乾达婆没有回答她,而是用手攥着头巾下摆,蹲下身,大眼睛越过面纱的边缘,打量着她。
薄子夏的模样狼狈极了,衣领敞着,脖子和肩膀上满是红痕,头发散乱,耳朵和脸侧还带着干涸的血迹。女人呆呆看了她半晌,也许是因为火把的火焰跳动,薄子夏看到女人的眼中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含着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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