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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真万确不是你哥哥杀的人。那臭小子若说眠花宿柳是有的,只是万万没这胆子去杀人。”元老爷也急了,来到女儿面前,哽咽道:“姑娘好歹看在一场血亲的份儿上,救他一救吧,这可是……这可是我们元家唯一的一点香火啊。”
元媛看着这个眼中含泪的男人,距离上次见他,不到一年功夫,可此时他却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一般。显是这两日因为此事寝食难安,愁成了这样。她心中虽然恨极此人,却也有几丝感叹,站起身道:“是啊,哥哥是我们家唯一的一点香火,所以爹爹紧张成这样子。女儿在王府的庄子上几次险险儿命赴黄泉,也没听说你派人去问过一声儿。果然啊,这香火情却比亲情要重要的太多太多了。你说看在一场血亲的份儿上,可那个时候,爹爹何曾想起过女儿也是你的血亲。”
她说完了,冷冷一笑,轻轻甩了下衣袖,就往门外走去。却不料身后的元老爷和大夫人猛的“扑通”跪下,嚎叫道:“姑娘,好歹救救你哥哥,千真万确,人不是他杀的,若能救了他,便连倾家荡产也愿意的。”
元媛回头看了看,单以此时来说,这倒的确是一对可怜的父母,然而想起阮氏,想起真正的元媛早已命赴黄泉,这心中却也兴不起多少同情。于是便淡淡道:“你们不必求我,便如爹爹说的,好歹也是我哥哥。少不得为他斡旋一下,只是我话说在头里,别以为我在王府中就能翻云覆雨,我只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小妾,在王妃面前说说,她可怜我,或会帮一把,若说不帮,那我也是半点法子也无,左右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你们今日竟撒谎叫我回来,委实做的太离谱了,若让王府知道,这罪名可不轻。罢了罢了,此时说这些也晚了,最重要的是,杀人的决不能是你们那好儿子,不然就连我,也得赔死在里头。”
元老爷和大夫人听说这话似乎有余地,连忙赌咒发誓的说绝不是自家儿子。元媛冷冷一笑,也没再说话,便出门去了。
这里元老爷和大夫人怔怔看着元媛的背影,半晌那大夫人方咬牙道:“这是……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这丫头的性子就变成这样了?如今在我们面前就如此作威作福,将来若真得了势,还不爬到我头顶上去了?”一边说,犹自忿忿不已。
却听元老爷烦躁道:“够了,你如今还计较什么得势不得势,儿子能救出来才是最重要的。没看连我都跪下了吗?你还在那里说的什么嘴。究竟她是嫁出去的人了,便得势又能怎样,一年大不了回来住几天而已,你就不能忍忍?更何况,她若真在王府里得了势,连带着我们家也跟着受益。我告诉你,以后三娘那边儿,你也精心点,别拿出你们从前那做派,不然真得罪了她,我可是不饶的。”
三娘就是元媛的母亲阮氏,元老爷如此说,很明显了,阮氏是母凭女贵,从此后在府中的日子,也就不至于难过了。
且说元媛,知道刑部的批文下来后,便明白这事儿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大宁王朝的规矩,死囚都是要上报给天子,刑部批文的两日后,就要呈报到御书房,等待皇帝御笔朱批。其实这不过是走个形式,告诉天下人皇帝是十分重视律法的,绝不妄开杀戒,也是警告下面官员谨慎办事,莫要草菅人命之意。只是一年定了死罪的囚犯多如牛毛,皇上难道还能一一查证不成,不过是看一下刑部的资料而已,没有太大漏洞错处,也就批了。
如今既知道刑部那里都批下来了,这距离御笔朱批的时间也只有两天而已,真要是呈到了御书房,以这案子众口一词的程度,皇帝那是一点儿犹豫都不带打的,只消用那朱笔在人犯的名字前画个勾,莫要说元媛,只怕就连敏亲王,也救不得那元文武了。
因时间紧迫,元媛便立即辞别了阮氏,此时天已近黄昏,她带上浣娘芳草等人坐马车往王府中来。自己倚在马车壁上,心里叹气道:唉,元媛啊元媛,你还是心太软,这样的纨绔子死不足惜,和你什么相干,管他什么真凶逍不逍遥法外呢,你又不是这时代的人,用得着谈什么维护律法尊严的大道理吗?这下可好,你只因为不忍,到给自己惹了个天大的麻烦,虽然王妃未必会拂了你的面子,只是……以你现在的地位,这事儿……终究还是有些过了。万一那元文武真是杀人凶手怎么办?虽然阮氏说他不是那样人,但听她的话里话外,即便当初杀人的那一个,也不是有心要杀人,而是随手一推,那老汉就死了,这一推你就敢保证不是元文武推的?万一你求了王妃,结果严查之下,证实还是他……
想到此处,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想下去,高声对车外道:“停车,调转方向,去天牢。”
那车夫不明白自家姑娘怎么会想去天牢,但他是下人,自然只按吩咐办事。于是调转了马车的方向,直奔天牢而来。他本就是王府的车夫,对这京城再熟悉也不过。
“姑娘,怎么去那种地方?”芳莲脸色有些发白,天牢关押的都是重犯,姑娘家谁不害怕。
浣娘也皱眉道:“姑娘,这是不是有些不妥,万一让人知道您去天牢,那些人的嘴还有什么把门的吗?传出去说王府小王爷的妾室和天牢的囚犯有瓜葛,这名声也不好听啊,别为了那大少爷拖累姑娘。”
那元文武虽是元家的独苗,但在浣娘心中,自是要以元媛安危为重,她亲眼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孩儿一步步走来,是有多么不容易。而那个大少爷,每天里锦衣玉食众星捧月,在外面肆意妄为惯了,虽不至于说无恶不作,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哪里会有好感,只觉若真为这么个混蛋而让元媛辛苦得来的一切丢掉,那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放心,我有分寸的。”元媛拍了拍浣娘的手,微微一笑,示意她放心。
来到天牢外边,元媛阻止了想替她下车探看情况的浣娘,只和车夫来到狱卒的小屋里,那车夫早得了自家姑娘示意,说要探示元文武。那狱卒打量了他们两眼,便一翻白眼道:“那是死囚重犯,不能见的。”
元媛从袖中拿出两锭元宝给车夫,车夫便赔笑着递给了狱卒。两个狱卒见银子在手,这才露出些笑容,漫不经心道:“原本死刑犯是不给看视的,既然你们心诚,罢了罢了,就去见最后一面吧。”
元媛和车夫穿过黑暗的长长的走廊,在她的想象中,这里应该是像电视剧中演的那样,到处都是喊冤的囚犯,因为不甘心和畏惧死亡而行为失常,好多胳膊都伸出栅栏外,她心里还有些怕。
谁料想一路走过来,却丝毫不见这种惨烈景象。元媛透过面纱细细看去,大半的牢房倒是空的,看来这大宁王朝的法纪的确严格,世道也太平,所以牢里的重犯并不多。即便有几个,也都是倚在墙边面色冷峻,大概是因为已经必死无疑,所以万念俱灰,又或者的确是心肠残忍,做下滔天罪恶,所以早在心中知道了这种结果,总之这牢里的犯人,一个个都是面色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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