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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是一串铜钱,无比准确地丢到了朱颐脚下。
大概是打伤了他然后给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的意思。
兄妹相依为命十载,两地分离八年,到最后,也就这一药方,一贯钱。
朱颐艰难地蹲下,捡起那串钱。
而车队这边,朱颜道了一声多谢,放下车帘子,深吸一口气,又抬起头来,眼底一片晶莹。
“七皇弟说……仰头忍眼泪一般是忍不住的。”齐乾实在是没有劝妹子别哭的经验,没有借机吃豆腐也没有表现出一枚暖男的专业素养,只抬了抬手,手掌上一张帕子,“要哭就好好哭,哭完了就不要想了,日子该过还得过。”
朱颜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闷声道:“知道了。”
☆、嘴至贱则无敌
朱颜走进东宫,踏入嘉禧门,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突然住了足。
一年轻而低沉,充满韵律的声音从房门紧闭的,本来应该是太子殿下日常处理事务的嘉禧殿传出:“小周啊,我要怎么给你解释你才能明白,看账本不要只看人家有没有算错数字,毕竟只要做账那人小时候脑子没有被门夹过或者在成长过程中没有烧坏了脑子那都不会在数字上作假的你偶尔算那么一两页便罢了,你这么从头到尾把所有数字重新算一遍是会把自己累死掉的。你一定要逼本来应该在温泉宫泡温泉疏通经脉的你师父我,从温泉里爬起来把衣服穿上出来给你查账?你能不能稍微体贴一点,让你那本来就是个残疾人的师父,愉快的洗个澡,睡个觉,晒晒太阳?你非要我这么个身残志不坚的可怜人为大玄呕心沥血到底是何居心啊?”
朱颜一脸惊叹的看着嘉禧殿的大门。
敬仰的重点是里面那位正在骂人的,声音好听的,话语逼人的年轻男人。
这嘴怎么比我师父还毒呢……
她诧异地回头,看着一边并没有摆出“太子殿下回宫”的架子,而是简单给玄帝递了个折子磕了个头就回东宫的齐乾。
“没错。”齐乾捂着脑袋,颇有些不想承认地说,“这就是七皇子,齐鸿。我离开的时候给……给我的人说过若是有事不决可以请教七殿下。他们这应当是把问题积攒起来,然后大着胆子去叫了这几日在温泉宫泡温泉的七皇子来着。唔……他现在正在骂的人,是年前户部账目出事的时候,他教出的一个会查账的年轻人,叫周利,才能不错,我便把人留下了,现下周利算户部的官吏,主管户部账目自查。”
朱颜也痛苦地抬手扶额,不禁开始琢磨等到自己给这货开始看病的时候,会怎样得到一个系统上的,关于骂人不带脏字的教育,以及心灵上的洗礼。
在两人相对无言一个不好意思一个不想面对的时候,屋子里继续传出了那年轻而低沉的毒舌的声音:
“吴言啊,你今天出门是没洗眼睛还是眼屎没擦干净更甚至于干脆就没睡醒?我跟你说心大这算不上是一个毛病必要的时候也能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你那枚又大又宽的心在查案这种问题上能不能稍微有点心眼啊?我都不要求你有什么细致入微的洞察力了你至少得有常识好吧,你实在是没那个心眼干脆就老老实实该考科举考科举该学文法学文法得了,玩什么破案侦查。”
“啥?你还有意思问我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自己在夕阳西下的时候逆光去看人你能睁得开眼看出那人穿了红衣服还是绿衣服?!这点常识都没有还好意思一脸嘚瑟的回我说两个证人之间的证言产生了矛盾于是这案子存在疑点偷偷去修改账本的不是钱三?即便想干出点成绩你也不用拿这种傻问题来麻烦你师父我好吧?”
齐乾解释:“现在这个叫吴言,目前在刑部帮着查案,也是个……”齐乾强行忽略了里面那个训孙子一样的口吻,“人才,在查案上很严谨,很仔细。”
朱颜艰难的揉着脑袋,苦笑着嘟囔:“太子殿下,我现在不想给这人治病了,可以不……”
“啊?”齐乾疑惑了,“姑娘还有个不治嘴毒之人的规矩?可是……”可是我看你是条毒舌我还以为你们俩会惺惺相惜呢!
“我没那个挑病人来治的癖好这个您不用担心……”朱颜喃喃道,“我只是很担心自己被骂的一时之间没控制住,一个抬手直接扎他死穴了。”
齐乾心思没在听朱颜说话上,而是在琢磨“你也是条毒舌”这句话方不方便直说,最终是憋了回去,期期艾艾换了另一个说法:“其实,我家七弟也不是对谁都这么狠的。”
朱颜:“……”在这余音绕梁的声音之下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好吗!再说了他也不是对谁都这么狠这句话有个鬼的用处啊……他要是偏偏看我不爽难道我还上杆子找骂?
或许是兄弟之间心意相通,里面齐鸿说话的方式瞬间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也许是说话的对象终于发生了变化,那声音终于没了那股子“天是王大老子是王二”或者是“在下赵日天”的嚣张跋扈,反而多了几分中正平和与雍容淡定:
“工部的账目在这里明显有问题,戴尚书要找几个贪墨的典型的话完全可以从这里找突破口,此事需得好好查查,毕竟今年雨水不少,堤坝上偷工减料了是会出大事的。此事不必再回孤,尚书大人直接去做便是,出了事孤扛不下还有皇兄在呢。”
用来背锅的太子殿下在殿外站着。
一阵萧瑟的风刮了过去。
心里有千万匹像驴又像马的欢脱蠢的萌动物踢踢踏踏地欢快跑过,留下一地烟尘。
呛得太子殿下无话可说。
刑部戴尚书愉快的点了点头,擦了把汗。
“那敢问殿下,陛下密谍司的这个开销按照那个复式记账法算到哪个账目上比较合适呢……”说这话的户部郑尚书颇有几分颤颤巍巍,毕竟齐鸿刚才骂自己那两个年轻人的时候嘴里可是一点都不容情,郑尚书确实比较害怕齐鸿这么当堂给他没脸……
“密谍司是陛下自己养的人,咱们也插不进手去,连挂到三法司都不对劲。”齐鸿的声音依旧很温和,“不必再从户部出这账目了,回头孤去回了陛下,直接从少府出,陛下一定要养着这也不知道用来干嘛的机构,便用自己的钱,少从户部开支。”
郑尚书沉吟道:“殿下您……”您并不是个得宠皇子说这话是自己活腻味了想去作一作死吗?
话没说出来,不过齐鸿懂,齐鸿直接洒脱地开口:“孤劝不动陛下,不还有个皇兄么。”
皇兄君:娘的好想进去掐死这个混蛋怎么办。
关键是郑尚书也是个心大的,一个“殿下说的也是”就把“让太子殿下背锅”这件事生生带过,这时候刑部戴尚书直接开始另外一个话题:“之前殿下查出的户部贪墨一案,那些人可都还在天牢关着呢,臣大概拟了个处理的法子,您与郑尚书一起给过过目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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