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记了从活过来的那天开始,就不姓爱新觉罗了,所以我做错了很多事,皇阿玛,对不起。」永琏微微一笑,「等我做完了最后一件事,皇阿玛你就杀了我!」他声音并不大,但人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人人都惊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刚才那位带他来的好兄弟,已经暗自传令调兵遣将要抓住他这个疯子了。但永琏只觉得有些好笑,他是赴死来的,这些人却还怕他,因为他们不懂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不为什么,也许只因为他累了。
他轻飘飘地转过身,面向着殿外,「蒋裘,把她放了吧!难道你当真要在皇上面前,拧断她的脖子吗?」
殿外的长胡子几乎被他气得吐出血来,被威胁的人有像他这样从容的吗?这个女人的确是他爱得刻骨铭心的人呀!他不只一次看见永琏在品安坊柳树上看这丫头,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明明爱这个女人,但就是看不到他为这个女人挣扎痛苦的表情!蒋裘在狐夜盟计画破灭之后,恨不得看到永琏痛哭流涕的表情,但偏偏永琏依旧冷淡!
殿外有人?守卫皇上的侍卫们顺着永琏的目光冲出去,把蒋裘落脚的大树团团围住,万箭上弓,只待一声令下,无论他武功多么了得,也会立即成了刺猬。
蒋裘微微冷笑,把手里点了穴道的女人拉过来挡在身前,「太子爷,这些箭若是射了上来,先死的一定不是我。」
「箭不会射上去的。」永琏神志清明,淡淡地说,「你是狐夜盟谋反的首脑,他们要活的,要你的口供。放了她,这一切的事都与她无关。
你不杀她,还有大半年监牢之日可活,你杀了她,我会让你立即死在这凤凰树下。」他的语气并不激烈,但只要是人,都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他居然利用侍卫的强势来逼他放人?好一个永琏!他掌管狐夜盟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永琏有这样的才智!
「我就算死,也要看一眼你伤心欲绝的表情!」蒋裘突然冷笑,「我有个主意,我不杀这丫头,只戳破她的耳朵,让她又瞎又聋,看你是不是还爱她!」
他实在是恨永琏,皇位至此,早已无望,但只要永琏痛苦,他就会觉得快意。
乾隆铁青着一张脸,负手看着这两个乱党窝里反。
永琏的脸色白了白,「你也不过是要我死罢了,你放了她,我死给你看,可以了吧?」
蒋裘怎么肯信他会寻死?
「我先放了她,你才死给我看?你在骗三岁的小孩啊……」他嗤之以鼻的笑声未竟,却见永琏鬼魅一般欺到了乾隆面前,众人大惊,但永琏的身法武功何等了得,他一把抓起乾隆的手,手腕一翻,一柄精光闪烁的匕首就落入了乾隆的手中。
众人大惊失色。永琏他……他居然身带利器行刺!「来人啊!救圣驾……」
话音未落,永琏用乾隆的手握住那柄匕首,反转过来对准他自己的胸口,锋利的匕首在他胸口划出了一道血痕,血迹渐渐地扩大,永琏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是谋反乱党之一,他是大清皇帝,你放了她,就算我不想死,大清皇帝圣驾也不会饶了我,你放心了吗?」
乾隆惊骇地看着这个做事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儿子,手掌里,匕首冰凉,而永琏的手居然比匕首还要冰凉!
乾隆望着永琏,平静的脸却突然颤抖起来,这令人心痛的孩子啊!随着永琏的目光看过去,乾隆望见了他用生命维护的女孩。
是永琏在意的人吗?乾隆疑惑地看着这个他,一个杀母杀父的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自裁吗?他把匕首交到自己手里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乾隆突然发现,隐藏在永琏一头长发之中隐约的伤痕……
刀伤!?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谁在这孩子头上砍下这么重的伤?谁要置他于死地?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永琏不理会乾隆在手握匕首刺入他胸口之后,到底在想些什么,他脸上一点痛苦都不露,因为蒋裘喜欢看,他不能让他如意。
但是心里早已存在的一道裂痕在逐渐扩大中,那个裂痕是在和盼儿相拥相吻的那个夜里产生的,代表着他负她情,负她义,他负她太多,到如今,居然还要负她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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