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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打扰这对兀自悲痛的年轻父母,告假而出的林北声半途下车。他几乎毫不犹豫地折回了医院。一脚踹开病房门,冲着正躺在床上无聊之至看着卡通节目的年轻男人大光其火。“秦尔妃呢?你把人家女儿藏哪儿去了?”
“秦尔妃?”一看见恋人就收尽萎靡而神采奕奕,关掉电视里那对打闹不休的猫和老鼠,翻眼儿想了想,然后说,“这名字好像有点印象。”
“你装什么装?!”林北声面色湛寒措辞激烈,完全一反常态,“孟旖放,用拐走一个六岁小女孩的方式去报复一个父亲,太下作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旖放也大起嗓门吼了起来,出口的声音和他的头发一样耸立扎人,“林北声,我孟旖放做过的事儿不会不认。但是,不是我干的你也休想栽赃在我头上!”
“真的不是你?”林北声默然。因为怕连累自己被孟仲良处罚,孟旖放完全没有离开医院半步,整个人跟收于网中的鱼一样循规蹈矩。前后种种一并想了想,随后掉头便走。
病床上的大男孩一个箭步从跳将下来,从身后拉住了恋人的手。
不管现在的林北声人后是多么蛮横无理,人前又是多么温文有礼,在孟旖放眼里,他从来都是二人初见时的模样——抱着膝盖蹲坐一隅,纤瘦弱小的身影覆盖一小片蒙尘的地面。一团破碎的光线像枝梗环抱花朵般搂他在怀。
天地没有杂音,时间在他告诉自己他的名字之时原地徘徊。
那个午后,肥胖霸道人见人憎的一个男孩缓缓伸手将忧郁病态沉默寡言的另一个男孩揽进臂弯,除了因为他有柔软的头发、清澈如洗的眼眸和玫瑰色的唇角,还有一个深埋心底不为人知的理由。
怕黑,怕孤独,怕一个人,怕不被人喜欢,怕为人所抛弃。
这是他林北声。
这也是他孟旖放。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为什么沈措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你变成另一个人?”终于想起“秦尔妃”这个名字的大男孩牢牢抱紧自己的恋人,将脸埋于他的脖子,几乎要让掉出的眼泪烫伤他的皮肤。低哑的声音出离了愤怒和嫉妒,仅仅是悲伤,“你要离开我吗?像你的父亲离开你的母亲、像你的哥哥离开你那样离开我吗?”停顿不少时间,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沉甸甸压于心头早已不堪负重的疑问,“你从没恨过他,对吗?你爱上他了,对吗?”
一阵令人目眩神迷的恍惚。
失控了。所有的计划设想都失控了。如同跻身甬道之中,狭窄逼仄进退两难,一头是无穷黑暗,一头是无限光明。
“不是这样的,旖放。”林北声面露一个倦怠的类似于精疲力尽的表情,他伸出手臂将恋人环得很紧,任由自己全部的重量落在他的怀里,极轻极轻地说着,“在我变得更糟前,带我回英国吧。”
车辆于灯海中川流不息,沈措开车带着前妻找遍了所有女儿可能去的地方,最后在北京沁人肺腑的夜雾中,与秦藻空手而归。女儿的失踪反而给了前夫妻二人完美的世界。女人始终沉浸在自责里瑟瑟哭泣,漂亮的妆容像被一阵瓢泼大雨给淋坏了。最后男人不得不用自己的吻来抚慰她无止无尽的眼泪。
在嫁给沈措前就拥有丰富性经验的秦藻,结婚后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变得极为敏感而害羞。这个变化在她离婚后发展向另一个极端。她的下身干涩而难以进入,无论对方是技巧娴熟的熟男还是精力旺盛只会闷头蛮干的小年青,它似乎本能地拒绝除了沈措以外的所有男人。
这个揣想在与前夫旧梦重温的这个夜晚得到了证实。
小别胜新婚,这话不假。
翌日天明,男人醒来后发现女人已经不在身边,和一去不返的数千个早晨一样。起身洗澡,他发现摆置一旁的沐浴液洗发水都是自己惯用的、从未换过的牌子。
离婚时几乎净身出户的沈措,并没有从这套别墅中带走所有的东西。他想如果秦藻没有听凭自己的任性将它们全都丢掉,应该可以找到替换的衣物。
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打开了衣柜的门。那个装置自己衣物的柜子不仅没有被清空,甚至几乎被填满——被各种花型各种材质的领带填满。有的已经拆了封,有的还没有。每一条都别致不凡,与他的绅士风度相得益彰——曾为模特的女人,审美力与鉴赏力都值得褒扬。
沈措穿衣完毕,这个时候走进屋内的秦藻,仍旧化着完美精致一丝不苟的妆,仍旧和过去那样替他挑选出一根合适的领带,并正立于他的身前为他打上。
注意到了男人比往日多了些内容的目光,笑了笑说,“每次逛街的时候,只要看见漂亮的领带就会想,你戴着一定很好看。不知不觉就买了那么多。”
沈措微微勾起一侧嘴角,随后伸手将女人揽进怀里。
秦藻又要哭了。
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和他的小情妇分手了。甚至她想,即使他没有离开白未果,这个时候,只要他说“我们重新开始吧”,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取消婚礼再次投入他的怀抱。
“如果那个宋文杰不会让你哭,”男人的声音脉脉含笑而又温柔如水,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至女人的耳畔,“我同意你和他结婚。”
沈措你个王八蛋!秦藻竭力不想落在前夫衬衣上的眼泪还是哗啦啦掉了下来,她在心里骂道:我他妈嫁给谁用得着你同意么?
典雅的花园洋房,石子路以优美的坡度纵横延伸。沈措走向自己的黑色奔驰,结果看见了一个男人蹲坐在种满石竹与郁金香的花坛前。
与前妻旧梦重温这算不上什么错误,但如果在第二天早晨遇见自己的继任者,则多少有些令人尴尬。陷于热恋即将结婚的男人,手里捧着的玫瑰已经有点儿打蔫,不像是一大早买来的,更像是他一整个晚上都坐在这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卸掉妆的脸露出浓重可怖的黑眼圈,高耸的鼻骨极不协调地占了半张脸孔的长度。一夜无眠、形容枯槁的宋文杰如今正像个手持三叉戟的海怪。他现在的形象和电视剧中那些被嫉妒和憎恨瓜分理智的爱情疯子吻合无间。
驻步于车门前,与前妻一夜偷欢的沈措甚至做好了挨上一拳而不还手的准备。
可对方的反应出人意料——宋文杰扑上来给了他一个极为有力而狂热的拥抱。这是富人集聚区,区区一辆奔驰根本毫不起眼。但是那个羸瘦憔悴的舞蹈者很快回答了沈措的疑问,“那天在舞蹈学校,我几乎只看了一眼便背出了你的车牌号码。”
英俊男人不由地皱起眉。
“我和学员们泡吧直到两点,来的时候看见你的车停在楼下,深怕将你从睡梦里吵醒,所以我在外面晃了几个小时,直到太阳升起。”宋文杰慷慨激昂,手舞足蹈唾沫飞溅,“我请你吃早餐吧。我知道附近有家很棒的法式薄饼店,当然你肯定早就尝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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