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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听了吩咐就有些迟疑:“爷不是还有七八日就回扬州了,何需写信,直接回去就好。”容畦摇头:“不一样的。”
小厮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是,走出去寻人把信送回扬州。容畦瞧着小厮离去,推开窗,此时大雨方过,帝都的天呈现一种如水洗过的蓝,蓝的有些透明。别人的心,自己管不着,可是自己的心,容畦是清楚知道的,只有妻子一人,再无旁人。
“三爷,方才林府送来贴子,说明日纳宠,也摆了几桌酒,三爷可要贺一贺?”林府老爷是下一任的盐转运使。容畦在京之时,正好听到他要调任扬州,这可是正好要管到自己的官,就厚了脸皮,请曾之庆牵线搭桥,前去见了林转运使。
见容畦送上的亲兄颇不少,林转运使也就收了,纳宠本是小事,却能送张贴子过来,足见林转运使待容畦的亲厚。此刻容畦心中,只觉万事尽在手中,吩咐了小厮几句,也就备上一份礼,准备明日去喝林府的喜酒。
小厮把礼单拿来,容畦正要让他在上面添减一二,就有人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纸包:“三爷,方才吉庆当铺的掌柜,遣人送来了这个,说是一个大汉来当的,问是不是我们家丢失的东西?”
朱姨娘当日逃走,那些首饰衣服,都是寻常东西,着落不到寻处。唯独那盒宝石,既是容老爷数年来精选的,也只有从这盒宝石入手。不过天下那么多的当铺,繁华处也不是只有扬州京城两处,南京广州等地,也是极繁华热闹的地方,容畦和容老爷也晓得,只能往相熟的当铺人家问问,就跟大海捞针一样,并没想到能寻到。
此时容畦听了这话,伸手接过纸包,打开一看,先还不在意,后头瞧见宝石上一道细微的裂痕,不由惊讶起来,这正是容家那盒宝石里的。当初容老爷还叹息这宝石颜色很美,玲珑剔透,个头也不小,可惜就是有一道极其细微的裂痕,本想着不收进去,后来想想,索性先收进去,等以后寻到无暇的宝石再来换。
容畦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对送纸包进来的人一点头,此人会意,出去把吉庆当铺的伙计带进来。这伙计是个机灵人,立即说了这宝石是什么人来当的:“那人一瞧就是买不起这些东西的,况且又是个赌徒,只怕是他偷来的,毕竟若说赢,他们哪能赢这些东西?”
容畦谢过了他才道:“这事先不要声张,你们拿一百两银子给那大汉,横竖他是不会回来赎的,悄悄地跟着他,瞧他往哪里去,若依旧还是去赌场,只怕这是他偷来的,也就罢了。若不是去赌场,也许是得了别人嘱咐,前去当东西的。”
这块宝石,虽有一点裂痕,要在外头,也能值上千银子,只当一百两,也是当铺常见的规例。吉庆当铺的伙计会意,拿了银子就回去。容畦命人端来晚饭,自斟自饮,等着消息。
那大汉见了银子,双眼发光,把银子往包袱里一收,差点连当票都不要就往外跑。这么一个只想着赌钱的人,只怕他那宝石,也是偷来的。伙计悄悄地跟在后面,心里想着。
那大汉的脚步都快要跑到赌场,想了想又转身回去。这宝石,只怕不是他偷的?伙计心里一动,也就跟了大汉走。大汉走到一户人家,也不用手敲门,一脚就把门踢开,在那骂骂咧咧:“你成日东骗西骗,今日也来骗我了,还说这宝石,值得五六百银子,当铺里老子口都要讲干,也不过就当了一百银子。”
听的一个骗字,伙计急忙返身回去,容畦听的报,早预备好和官府通气,也就亲自和衙役一起,往那家去。
☆、163归来
那家瞧着破破烂烂,容畦的眉不由一皱,记得朱姨娘挑吃挑穿,怎会住在这种地方?不过此刻紧急,也就不管,衙役推开门走进去,那大汉正在和那小骗子在那对着喝酒,那一百两银子还摆在桌上。
瞧见衙役进来,大汉筷子上夹的肉都掉了:“差爷、差爷,我不过是来喝酒,并没做什么,难道也犯法?”衙役并不理他,只是请容畦走进来。
见到容畦,大汉更觉奇怪,忍不住瞧一眼和自己对坐的小骗子,难道说,这小骗子的宝石是从容畦手上骗来的?现在苦主找上门来?因此大汉立即起身,对容畦道:“这位爷,这宝石,是我从他手上拿的,他还说,能值五六百两银子呢,可我只当得一百两,瞧瞧,全在这。”
说着大汉指指那包袱,小骗子见衙役进来,就跟老鼠见猫似的,忍不住往边上溜去,等听到大汉这话,再瞧见容畦是个男的,并不是那两个女人,立即嚷道:“他,他才不是苦主,那两个女人才是……”
说着,小骗子立即把嘴巴捂住,那两个女人?容畦看向小骗子:“你说说,那两个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她们在哪?”小骗子放下捂住嘴巴的手:“我说了,你不把银子拿回去?”
“不过百来两银子,算的什么,你说就是!”小骗子听的容畦这话,眼顿时亮了,嗫嚅几声方道:“我原本不是京城人,在南京住呢,这两个女人是我今年二月遇上的,她们穿戴的很好,说缺个小厮,问我肯不肯?我虽然年纪小,可一瞧她们就晓得,只怕也是同道,想着见见世面也好,就跟她们走了。”
“那两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容畦打断小骗子的长篇大论,小骗子照实说出,容畦不由点头,果然是朱姨娘和她的丫鬟,此刻她们已经不是主仆,更不是姐妹相称,而是姑侄相称了。原来她们也在京城,现在在哪里呢?
“那两个女人,一点也不讲江湖道义,一到了京城住下,她们就想把我给卖了,我见势头不好,这才偷拿了一块宝石,偷偷跑了。”小骗子越想越气,开始控诉起来。
容畦见他这样,不由淡淡一笑:“你跑了,她们住的地方只怕也换了。”
小骗子点头:“做我们这行的,不就是三天换一个地方,不过她们胆子也真大,也是老手。”这个线又断了,这两个女人,不,或者该说只有原先那个朱姨娘,真是诡计多端。容畦叹气,对小骗子道:“你既说了这事,我也不追究你了。瞧你年纪还小,拿了这百两银子,自己去寻个生理做,也是正事。”
“三爷和这些人讲这么些做什么?这些好吃懒做的,抽他们一顿,就老实了。”衙役在旁恨的牙痒痒地说。容畦起身离去,对衙役道:“这回累你们白跑一趟,兄弟们就拿这些去喝酒。那个孩子,既有缘得见,就和他说上一句,至于后面如何,全瞧他的悟性了。”
见容畦递银子过来,衙役急忙双手接过,对容畦行礼谢道:“不过一点小事,三爷既这样说,我们兄弟们也就听三爷的,这回啊,就放他们一马。”容畦转头,见那小骗子依在门边,脸上神色恍然。容畦不由低头一笑,自己当日,无父无母之后,也曾险些被人骗去做不法的事。若非,若非,想起昔日的事,容畦脸上笑容恍惚,程大哥,虽说现在各自东西,有些事,忘不了。可有些事,也弥补不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怎能不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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