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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嵘踟躇一瞬,看了眼殿外胶着的争斗,心知胜局在握,朗声应是,抬步便往外去。
“阿蕙,你别睡……二弟去找贺云祺了,只要贺云祺过来,你就不会死。”岳峥极力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他一手将宁蘅的肩膀扣紧,一手握住宁蘅,“阿蕙,你和朕说说话,朕立时下诏册你做皇后好不好?朕不怨你也不恼你了……你别不说话!”
岳峥说到后来心潮起伏,忍不住便晃了宁蘅肩膀几下,宁蘅吃不住他的力道,胸口血流愈甚,嘴里更是又呕出了一次血。岳峥骇然失色,到底绷不住,弹下泪来,“阿蕙……”
宁蘅早已没了什么知觉,便是岳峥先前所言云云,她都模糊得完全不曾听清。耳畔一阵嗡嗡鸣响,有刀剑相击的声音,也有旧日她和姐姐嬉笑凑趣的声音……唯独没有的,便是岳峥如清玉一般的温醇声响。
她的心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她的耳边自然不会再有他说话的声音。
往昔回忆竟像是适才她从小径过来时看到的坤宁宫一样,大火所及之处,梁枋屋瓦稀零碎落,冲天火光,断壁颓垣……宁蘅只觉得欣慰,过去种种,忘了才好。
下一世重来,可不要再错过本属于她的良人。
她纤尘不染地来,那便干干净净地走吧。
可一滴泪突然落在她脸上……宁蘅知晓自己没有哭,那便是岳峥的泪了。
“皇上……”宁蘅逼着自己找回早就散开了的意识,拼尽全力地道:“你哭了……是不是……”
岳峥没有应,只是用力箍住宁蘅两肩,低低呢喃着,“阿蕙,别离开我。”
宁蘅虚弱地摇了摇头,“皇上……别叫我阿蕙了,我不是姐姐,我是阿蘅。除夕那天……死的是姐姐,我是阿蘅。”
岳峥眉头一皱,将宁蘅的收攥得愈发紧了,“阿蕙,你胡说什么?朕难道连你和阿蘅还分不出吗?”
宁蘅听岳峥这样问,心中积压许久的委屈登时涌上,她自觉喉头腥甜,便知是又要呕出血来,只能不再作声,犹自平复。可她忍住了血,却没止住自己的泪,“你自然分不清,从最开始你就没有分清……《绸缪》是我唱的,画也是我作的,可你什么时候来问过我……”
“我有记忆起便认识你,你抱过我,还教过我写字,但你就是不记得我……”宁蘅话中怨怼之情深重,她每说一个字,唇齿间便渗出血来。“太子哥哥,我不怨你,姐姐骗了我也骗了你,是姐姐的错,你不知情……我不怪你。可我要死了,没法喜欢你了,从生到死,太子哥哥,我努力地喜欢了你一辈子……”
宁蘅过去从不敢在岳峥面前表露半分心思,此时她眼前晕眩,自知无多时日,生怕岳峥从此忘了她,反倒冒险说出心事,“太子哥哥,我知道你不信,就算我没有嫁给你,我比姐姐还喜欢你……我知道你喜欢梅花,我抄了很多写梅的诗,你去玲珑阁找找罢,我都藏在了书斋里,和你的《桃夭》摆在一起。”
“崇元十五年,我知晓你欢喜姐姐,心里生气,便与阿嵘闹别扭,惹皇后生了气。你记不记得,那天夜里我在坤宁宫罚跪,你来给我送过一件斗篷?我把它压在了衣箱的最底下,只怕你讨我要回去……古人说,始知结衣裳,不如结心肠。那时候我就想,你和姐姐结了心肠,退而求其次,我只留个衣裳做念想也是好的。”
“太子哥哥,这些你都不知道,我本也不想让你知道……可是我要死了,姐姐也死了,我怕再没有人记得我。”
宁蘅话说得多,气却喘不上来,不消多时便面色青紫,再也发不出声。
她躺在岳峥怀里一起一伏地喘息着,每呼吸一次,胸口的血便不受克制的溢出来。
岳峥先前还有几分惊恐,听宁蘅说到最后,反而泪眼朦胧,想要放声大哭。
他用力握紧宁蘅的收,宽慰道:“我不管你是阿蘅还是阿蕙……你不要多说,一会儿贺云祺来替你诊治过后我们再讲好不好?你答应朕!答应朕!”
宁蘅凄惶一笑,“你过去同我说什么,我都愿意答应,你还是太子的时候,我便将你的话当圣旨一样奉着……可你不愿意和我说话,你只喜欢姐姐。”
“阿蕙……”岳峥心里怜惜又难受,而开口却仍是这个名字。
宁蘅见自己说了这么多,岳峥记得的终究只是姐姐,心口大痛,剧烈地喘息起来。她一口血堵在喉中,下咽不来,上咳不出去,双目骤然涣散开来。
岳峥见状惊骇,忙替宁蘅拍了拍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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