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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薇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反对?”
女王雍容华贵地笑了下,“反对有用么?”
纳薇哑然。
她继续道,“既然没用,何必做这个恶人。”
纳薇注意到女王说话的时候,始终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调,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看上去很友好,心底却未必看的上她。但纳薇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平民,不但家境差劲,还有不可告人的黑历史,别说是皇室这样的背景,就是普通富贵人家也会嫌弃她。
女王道,“好了,过去的我不想深究,我只看未来。亚力克是一匹脱缰的黑马,而安德亚斯却截然相反。我希望你能帮助我们治愈他,就算不能,也要束缚他,至少让他成为一个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普通人。”
纳薇颔首,脑中打了个机灵,突然想到一件事,便壮着胆子问,“您可以告诉我,他为什么会人格分裂吗?”
女王一怔,但随即道,“可能是年少叛逆,我们没有注意对他的教育。”
纳薇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敷衍,她知道对方不愿意多说,可她又直觉觉得这是导致安德亚斯神经分裂的一个主要原因。
她犹豫了一下,道,“亚力克告诉我,他以前经历过一次雪崩,差点丧命。而且,他说……”
“他说什么?”
纳薇咬了咬嘴唇,“他吃过人肉。”
女王脸上端庄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她难掩眼底的惊诧,道,“开玩笑!”
亚力克只是提过一句,真假难辨,见女王勃然大怒,纳薇忙道,“也许确实是个玩笑。”
女王深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道,“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纳薇见她脸色凝重,不敢开玩笑,努力回忆了一会儿,道,“他说他和兄弟去滑雪,结果遇上雪崩,一起被埋在雪地里,被困了十多天。最后,最后就……吃了人肉。”
女王问,“你信吗?”
纳薇摇头。
女王叹了口气,“我倒是有点信。”
纳薇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口,只好保持沉默。
女王道,“这件事如果是真的,有违伦理,除了我和亚力克,你不能再和第三个人提起。”
纳薇点头如捣葱。
女王道,“亚力克和安德亚斯是一对孪生兄弟,安德亚斯是哥哥,亚力克是弟弟。当时雪崩发生的时候,两兄弟一起遇难,我们派遣了三架直升飞机去营救,出动了十支救援小队,可即便这样,天气太恶劣,以至于花了整整十三天,才找到线索。可是,我们只找到了安德亚斯,却不见亚力克,就特派了一直队伍留下开展。安德亚斯和亚力克的感情很好,知道弟弟失踪后,又从医院偷跑出来,他坚持带病留下,和的所有人员一起搜寻。可是任务开展了三天,却音讯全无,期间,还牺牲了一个队员。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
即便她不说完,纳薇也能猜出个前因后果,肯定是亚力克曾在危机关头救过安德亚斯,可是一对生死相依的孪生兄弟,却一死一活,活着的那个愧疚万分,恨不得替弟弟去死。因为精神上受到了损伤,过不去心里这一关,生生把一个人劈成了两半。白天的那个是安德亚斯,晚上的那个是亚力克。
亚力克生前虽然调皮,却并不顽劣,只不过经过这次雪崩,安德亚斯自动脑补了亚力克的怨气,才会变本加厉变成现在这个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的这个狂妄性格。
说起来,全都是因为安德亚斯对弟弟的愧疚造成。
女王道,“我听伊莎贝拉说,你是安德亚斯的良药。”
纳薇嚅嚅地笑了笑。
女王,“我们现在在研发的这款药,只能通过他的身理机能控制他的情绪,由此杜绝第二人格的出现。”
具体是什么药理,伊莎贝拉曾经和她说过,只不过纳薇读书少,听过就忘了。
纳薇其实心理明白,之所以女王陛下能耐下性子和她解释这些,完全是因为自己心爱的外孙。一旦他病情得到控制,就代表着再无她立足之地。
纳薇想了想,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将来离开安德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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