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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突然……？”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变化，刺贺重新拉紧了他衬衫的领口，“……一点都不突然啊。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吗？现在回公寓的话，就做好准备听着虚拟管家的色相警报入睡吧。”

静默一会儿之后，狡啮松开拉着她手腕的手。

刺贺顺势松开他衣襟直起身，看他转身去放着西装的储物柜里掏烟。

“……之前爆炸案的时候，你之所以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是因为想到老搭档的冲动丧生了吧？”

他动作一顿，转身看她。

刺贺走到吧台旁取水，“公安局不像普通街道，除了色相探头还有严格的犯罪系数监测。已经恶化成这样又拒绝压力护理治疗，你……”她的语速渐渐慢下来，“……真的想把自己逼到绝路？”

片刻静默。

男人发出一声有些疲惫的鼻腔音。

“怎么，你也想说教我了？”

低头点燃香烟，狡啮的表情有些冷漠。

“压力护理……那种东西没有必要。”

刺贺拧着瓶盖的手一顿。“所以是想拖到被强制关进潜在犯隔离区为止？”

“安心，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狡啮一边狠吸着嘴里的烟，一边朝她走去，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猜来海会很乐意照顾你。走之前我会尽量替你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可以继续调查自己的过去……”

胸口翻涌的情绪被重重勒了一下，刺贺握着水瓶的手霎时收紧，倏地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根本就不是那种问题！”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弯腰、双手环过她身体两侧按在她身后的吧台上。“那是什么问题？”

她倏地抬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炽烈的雪白灯光下，女人的双眸像被什么东西一分分浸得透了、失去了温度和焦距，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深邃。

静默良久，她徐徐道：“所以对你来说，我也是可有可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买来的宠物狗一样，没条件就送给别人养的存在？”

瓶盖被旋开又拧紧，低温的瓶身很快就结出一层冰凉的水汽、沁入掌心。

狡啮轻笑一声。“狡猾的话就不必说了……明明是在渴望独立生活的吧？不是一心一意想拿回记忆、找回属于自己的人生吗？不然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宁可冒着丧命的危险，也要去救回押切健二？”

保持着这种颇有压迫感的姿势，狡啮收回一只手、把指缝间的香烟重新塞入口中。

烟雾袅袅，朦胧了正与自己对视着的那双眼。

刺贺朝前动了动。

见女人向自己靠近，狡啮下意识地张开手臂；下一秒刺贺突然抬手就是一手刀！这一次狡啮反应极快躲开了，到底也没敢留手，迅速去格女人的攻势；偏偏身后就是高大的自立机，狡啮朝后一躲，结果撞了个正着——

自立机因冲力而朝后滑去，狡啮的动作却迟缓了一瞬。似乎因为这一下撞得太狠，男人闷哼一声牙关嘶嘶漏气，被刺贺一个绊锁带倒、背朝下仰面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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