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问我的问题,我想告诉你答案。”只能用余光偷窥她的表情,她正充满期待的注视着他。
艾伦却因为内疚依旧不敢看,手指搓着衣角,给自己打气。犹豫挣扎后,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凝望着她,忘掉一切,告诉她:“我生病了。”
生病?丹妮从未从谁口中听说他生病。她不知真假,可还是害怕,定睛细看他的脸,脚下被莫名的力量驱使,走到他面前。她看不出什么特别,只看出他在躲避她的目光。通常情况下,只有说谎才会有的心虚。而他,又不擅长说谎,被她一眼识破。
丹妮不再打量,而是问:“生什么病?”她失落的垂下眼,心中丛生酸楚,好歹一起长大,从不说谎的人,说起谎来都不需要戳穿,就能轻易自破。
他解释:“一种,一种——”明明想好的词,在她面前竟说不出来,艾伦挫败的咬了咬嘴唇。
“你骗我。”她突然释然了,不知下一刻该做什么,“我说过你不用告诉我,你更无须用诅咒自己生病的方式来骗我。”
艾伦慌了,“对不起,丹妮。”他犯了不该犯的错,怕下一秒她就离开,“只是你在意,我不想因为这个问题你就不理我,我不该骗你。”
深深地自责,无助的双眼写满了愧疚。他恨不得以死谢罪,看她什么都不说,更怕她胡思乱想,终于什么都不顾及了,告诉她,再好好保护她。
艾伦抓住她的手,眼含深情,“你知道猎樽城有个可以隐形的人吗?”
丹妮很气愤,怒眼向他,眼眶中却有晶莹的泪珠。她不再有力气,重重的闭上眼,让眼泪滑落。突然轻松的说:“继续。”
艾伦说:“我就是。”他回忆道:“来到猎樽城上学的第一天,我在寝室无意中喝了一瓶绿色的水。随后我的身体变发生变化,但也引来很多麻烦,我有很多敌人,所以才不敢和你联系。”说完,整个人都轻松了。
原本以为是另一个谎言,可看他从容不迫又神情笃定的模样,丹妮怀疑了。她相信了隐形人的存在,可艾伦——
她惊讶的表情写满整张脸,怕她不相信,艾伦举手郑重发誓:“我长这么大只对你说过两次谎,一次是刚刚想骗你生病,另一次是——”他终于看她,深深的凝视,要把过去缺失的通通补回来,“另一次是我违心的告诉帕克太太,我并不喜欢你。”见她依旧没反应,他慌了,不知她的表情代表什么含义,在旁边干着急又不知该做什么。
“我相信你。”丹妮发现,不仅她的心,她的身体也在颤抖。也许是天冷了吧,她裹紧外套,问他:“艾伦,四年前的话还算数吗?”
他狠狠的点头,恨不得把从未改变的真心掏给她看。嘴里不断念叨:“永远算数,永远。”
可她问了话后又没话说,想到黛西的死,他没底气的询问:“你,你会喜欢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看吗?
☆、第10章
心底有一个声音默默响起。艾伦·韦尔,丹妮尔·帕克暗恋你好多年。
眼泪流到嘴角,她舔舔,咸咸的。听到他的话,她哭花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直直的看着他,没回答,而是问:“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会变心吗?”
他毫不犹豫的答:“不会。”
丹妮认真的问:“就算我妈妈讨厌你,不希望我们在一起。就算你再遇到更有魅力的女人。就算你过去四年怕连累我不告诉我,因此遇到危险。就算我不孕不育残疾毁容性冷淡——”
“我爱你。丹妮。”承载了太多情感的一句话终于厚重的说出。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也要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深入骨髓,伴随每一次心跳每一声呼吸,早已成为支撑他继续活着的动力。
而此时,丹妮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麦克的电话,她必须马上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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