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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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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部石见守不知道。他以为自己练就的铁石心肠之心面对着任何人都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他可以面带这微笑杀死一个人，可以不动声色的让一个人家破人亡。但面对着清水川姬，他的心便会柔软，十多年前，清水川姬给他的远比别人给他的更多。当真有一日相互拔出手中武器相对之时，他，下得了手么？

“有十多年了吧。看来您成为了服部家的继承人了呢。”清水川姬淡淡的微笑。她不动声色，既然来到江户就要有与他面对面的觉悟。但是，即使眼前是昔日友人，若是站在敌对的立场，她会毫不留情的拔出腰中的剑：蛇。因为她有着更为重要的人和更为重要的事情。以此捍卫和守护。现今不同往日，站的地方，也是不一样。清水川姬自然不愿与他拔剑相向，可是，命中枷锁是如此，也必须有个抉择和了断。

“川姬，不如住到服部家如何呢？”服部石见守含笑。明知道她的回答，却还是想挽回一些，或许是想补救当年服部家犯下的错，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女人眼中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爱恨。

“石见守，我不可能再回到服部家。”即使母亲大人的灵魂依然在那里。

“但是，川姬。不管如何拒绝，服部家的大门永远为你而开。”服部石见守说道。夕阳开始落下，太阳光的颜色变成了橘色，这样的颜色给清寒的秋季带来了一些温暖。

多少年过去了，眼前的服部石见守已经不是当年冲动眉头不展的孩子，他们，也不会像当年那样活着了，二十年前，服部石见守对清水川姬说：川姬，长大后我要好好地保护你。当年的话恍然如梦，即使，现在的服部石见守能够保护现在的清水川姬，但是，过去的便是过去了，背叛了便是背叛了。发生了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在桃花谷，身为蝴蝶的她，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将江户的一切忘得一干二净，然而二尊主的叛变却全然挑起了她当年的记忆。不是恨，不是怨。现在面对着当年眼睁睁看着她而死的服部石见守，她的内心早已经平静。

小聊了一下午的两人，在回去的路上，背对着背往着自己的方向走了。不同的方向，夕阳落下，拉长了两人的影子。

在回去之前，服部石见守说：川姬，夫人的灵位一直在服部家的宗族祠堂。夫人，一直很想念你吧。

谢谢你，服部石见守，下一次。或许，我们就会拔刀相见。而娘亲，我会将她带回中原。差不多二十年了，我们做个了结吧。

我，已经不是清水川姬。我，是蝴蝶。现在，我只为，我身边的一行十一人。

第二十三章：伏天

江户城外几公里的深山之林，陆续的有影子飞掠而过，但是却不曾惊扰到这深山夜林之中的夜鸟。衣身不带走一片叶子，身形之快无人能及。深山之处，有一小山庄，山庄背后是几潭池水，烟雾袅袅。山庄灯火通明，似乎是为了等待某些人归来而点上。

有一人习惯性的躺在屋顶上，一把剑枕在脑后，闭着眼，轻声的哼着歌。中秋早已过，但却每月十五月圆，秋末的冷已经开始有了冬的感觉。不知，这东瀛的第一场雪会何时落下。

“七圣，今日从江户带来了好酒，长风他们回来了，若是没有为你留下这美酒菜肴，再美的月亮也无法满足你的饥饿。”

“酒再好，也比不上你的桃花酒。不过，这美酒佳肴自是不能放着不吃”七圣懒洋洋的回答。蝴蝶酿的酒醇香，那是别人酿不出的味道，这个世界只有蝴蝶能够酿出这个味道的酒。带着一点桃花的香味。他记得，唐玲喜欢跑到桃花谷唯一的酒窖里拿出一坛好酒，喂着桃花谷的兔子和七绝峰北面的瀑布后水潭子力的龙鱼喝。并以此为乐趣。桃花谷的人待酒，更多的是一种安逸的心理。入口，酒不烈，若说这桃花谷之中谁能千杯不醉，第一便是蝴蝶。蝴蝶为了能够酿上一杯好酒可是尝遍了所有的酒。这天下，在中原，没有蝴蝶没有喝过的酒。而第二个能够喝的人便是七圣，七圣将喝酒当做一种享受。排第三的，便是南宫铭。南宫铭的酒量很好，那是因为他将酒当水喝。没有人知道，喝过酒的南宫铭到底有没有醉过？南宫铭喝过酒和没有喝过酒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眼神却更加清亮了。为此，所有人十分不解，他到底是醉了还是真的没有醉？唐玲为了弄清楚南宫铭到底有没有醉而不断的骗南宫铭喝酒，到最后却是唐玲醉倒在地。剩下的人看南宫铭那种眼神简直就是在看怪物。连最亲近南宫铭的慕容生也发出了那种眼神，慕容生从来不知道南宫铭那么能喝，南宫铭眼神清亮的看着大家乐呵呵的傻笑，弄得一群人直崩溃不已。此三人喝酒没有醉过。至于魂，神出鬼没的他就没有人清楚他的酒量如何了。

深夜山林之中不时传来夜虫的叫声，或是夜鸟和夜晚出没野兽的声音。杜音等人回到了这个对于他们来说只是暂时栖息的场所。在见到南宫铭的时候，并不意外，而是温和地微微一笑。南宫铭看到大家陆陆续续回来高兴和蝴蝶备好所有的酒菜。

“南宫哥哥！”来人一落入南宫铭的怀中，将南宫铭撞倒扒在南宫铭的怀中。十八岁的姑娘没有任何矜持。二十四岁的男子长着一张娃娃脸，总会让人误会他只有十八岁。唐玲开心的扯扯南宫铭漂亮的脸蛋，南宫铭大叫：

“哎呀！不要扯！”看了这一幕试月等人无奈的摇摇头。最后在南宫铭的求饶之下，唐玲才肯罢休。魂伸手将南宫铭拉起。众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心情似乎都很不错，加上蝴蝶做的一手好菜。众人倒是有着不错的胃口。

午夜之时，众人宽衣解带的下了温泉泡。两个小温泉被君道香用帘子隔着，这方便了许多。

“缥璃！这是什么？”试月用手指捻起她发上的一片树叶，但一碰，那树叶便飞了起来，原来，是只枯叶蝶。深秋能看到一两只蝴蝶没有什么奇怪，奇怪的是深山之中温度极低，为何会出现这枯叶蝶？唐玲心满意足的沉入温泉之水，闭上血色的双目，神游他方。试月为缥璃姬轻轻的解开那缠着她左眼的白色细绫。缥璃姬瞎掉的左眼被某种不知名的动物眼珠子取代，金色的，野兽的，暗藏着危险的气息。即使有着这样一只金色的左眼，缥璃姬依然不愿被别人看到这只眼睛的存在。瞎了就是瞎了，拿什么都取代不了。帘子两侧，众人安静的舒服的享受。蝴蝶将他们的衣服全收掉再放下干净洗净的衣服。背靠在岩壁上，长风的头发被人从背后拉扯，长风一回头差点失声尖叫，唐玲撩起帘子，扒着，看到长风刚好背靠着过来顺手一扯。长风脸色涨得通红，虽然、虽然各自看不到对方的身体，但是长风骨子就是对男女害羞之人。虽然，唐玲再他眼中再熟悉不过，只是妹妹，但是回头接到试月和缥璃姬冰冷的目光长风打了个寒颤，甩掉唐玲的手将帘子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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