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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轻轻地叹息,颇为惋惜地问:“我能问一下原因吗?是片酬不合适还是档期的原因?”
夏明晗回过头,纵声大笑:“片酬?档期?哈哈哈哈。”
他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根本不会演戏,你们找我肯定要亏本,我会拖累你们整部戏,你的第一部电影你也想叫好又叫座吧?剧本是写一个歌手的故事吧?那不如找个已经有不少固定粉丝的歌手,说不定单靠他和你的号召力就能撑起票房。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捧回几座奖杯。电影原声带可以找华星的几位老师做啊,以你的名气,他们一定很有兴趣。”
叶非转了转衬衣上的袖扣,不置可否。夏明晗一拍他肩膀,又道:“你说要选角,不知多少人排队来试镜,我嘛,天生就不是这块料,没选我,你们才有票房保证,相信我。”
叶非没再多说什么,和夏明晗回到了包间里,饭桌上,他也没提夏明晗拒演的事,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临别前,夏明晗问叶非要了个签名,说是准备送给Summer。他搭何馨惠的顺风车,一上车,夏明晗就握住何馨惠的手不停感谢她:“惠姐,托你的福,我总算是见到大众情人叶非了,还要到了签名,我的一个朋友特别喜欢他演的一个警匪片,特别酷。”
“还你的一个朋友,不就是Summer么?”何馨惠倚着夏明晗,她喝得微醺,没说上两句话就靠在夏明晗肩上睡着了。
Cindy坐在前排,问夏明晗:“先送你吧,你还住在那间酒店吗?”
夏明晗思量片刻才说:“送我去胥山吧,我约了朋友。”
Cindy觉得奇怪:“大半夜你们跑胥山上去干吗?黑灯瞎火的烧烤?”
夏明晗露出顽劣嘴脸:“这个时候上山还能干什么?”
Cindy笑了出来:“你还是多多保重身体啦,免得以后早衰!”
从曾晓文家的客厅其实就能望到胥山,胥山上最出名的当属一块石碑了,现已看不清上面的字迹,据说出自宋代名家之手。后来有私人买下这片山头,给石碑加盖了座石亭,花大价钱将胥山彻底改造成了森林公园,拉起围栏卖起票。票价不贵,这地方倒也成了城里人郊游踏青的胜地。
夏明晗小时候就常去胥山玩耍,他胆子大,性子也野,身上没钱,却又想去爬山玩,在山脚下绕了半天,发现了一条能上山的小路。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爬的是胥山的后山,险得很,园方谅没人敢爬,索性就没加围栏。夏明晗带院子里一班小孩儿沿着这条小路上山,身上没少磕碰,有几个胆子小的,爬了两三步就慌神了,哭喊着要告诉爸妈逃走了。就为这事,夏明晗他妈没少教训他,家里用来量布的尺子都不知打断了多少根。
夏明晗没有太多关于父亲的记忆,他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女人跑了,留下他母亲和一间裁缝铺。母亲没有裁缝的手艺,为了养家糊口只好硬着头皮上。起先生意惨淡,之后有了些起色,母亲的眼睛却坏了。夏母现在住在疗养院里,有专人照料,都是曾晓文安排的。她不光眼睛看不太清,还得了老年痴呆,记忆紊乱,很多时候都认不出夏明晗,夏明晗已经好几个月没去探望她了。爬山时,他忽然想起他的母亲。
他想起一天傍晚,大约是夏天吧,他爬山回来,弄伤了手,还害得邻居家的一个小孩儿摔折了一只胳膊,母亲赔了邻居不少钱。等人都走了,她坐在餐桌边一边哭一边给他抹红药水,夏明晗递给她一朵他在山上采的小花。花皱巴巴的,但还是很漂亮的,他以为母亲会开心,母亲从前很爱鲜花,可母亲还是哭,更悲伤,更难过。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快乐过。
后山荒草丛生,乱石嶙峋,夜晚光线昏暗,加上许多年没爬这座山了,夏明晗有些生疏,好几次都险些滑下山。好不容易到了山上,见到了凉亭,一阵夜风吹来,夏明晗抱着胳膊打了个寒战。
石亭扩建过了,变大了,石碑前还凿出了一汪莲花池,莲花沉睡着,水底铺满了硬币。夏明晗左顾右看,找了一圈,来回比画着自己和石碑间的距离,念念有词:“花圃没了,不过应该在这里吧,应该就在这里。”
他站在一块方砖上琢磨了阵,找了根树枝又是挖又是撬,却都没法掀开那块方砖。夏明晗愁眉苦脸,蹲在地上瞪着砖块,点上了口袋里最后一支烟,他用手掌夹住烟,朝石板拜了三拜才开始吞云吐雾。
“算了,改天上坟烧了吧。”他摸到了口袋里叶非的那张签名,自言自语道。
下山时,夏明晗遇到了两个巡夜的保安,保安看到他忙要来抓他,夏明晗只好说:“我在树林里睡着了,我也着急要下山去呢。”
那两个保安起先不信,夏明晗说得绘声绘色,就好像他真在这树林里睡着过,一觉睡到了天黑似的。那两个保安半信半疑地跟着他,一个问夏明晗要门票,夏明晗一摸口袋,大呼小叫:“丢了!哎两位大哥,我真的不是逃票!真丢了,哎,我再找找,不然你们让我去刚才我睡着的地方,就那片树林……我去找找。”
“行了行了,大晚上的,都要换班了,走吧走吧。”另一个保安拦住了他,把他带到山脚下,问他收了门票钱就放他走了。夏明晗沿着山下的小街走了走,一抬头,看到满眼大门紧闭的旅游纪念品商店,他这才想起来,已经是很晚很晚的夜里了,人们都回家了,哪里都不开门了,他没有地方可以去。
夏明晗穿过小街,走到了宽敞的马路上,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过了好几个十字路口,他能望见平湖湾的轮廓了。他摸遍了口袋,他的所有钱都花在那张门票上了,他没有钱了,没有证件,手机也没电了,他又冷,又累,还有些饿了,刚才爬山的时候他还擦伤了手,伤口有些痛。他停在路上使劲想了很久,他似乎也只有那一个地方可以去了。
可到了平湖湾门口,夏明晗却被保安给拦住了,原来保安们看他邋里邋遢,还以为他是不知哪来的流浪汉,说什么都不给他放行。夏明晗吐了点口水在手心里,用力擦了擦脸,一个保安这才认出了他,笑着说:“下午你把你们司机和助理都气疯啦!”
夏明晗朝保安摆了摆手,快步往曾晓文的那幢别墅走去。
曾晓文家里大概在开派对,外面停了许多名贵轿车,灯光从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下透了出来。夏明晗没去按门铃,他绕到后门打算从那里进去,可不知谁把后门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夏明晗忿忿骂了句,他的肚子咕咕叫,晚饭不顶饱,他受不了饿,一饿就胃疼,火气也跟着变大。夏明晗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瞪后院的围栏,他也只敢这么瞪着生闷气,曾晓文家里的警报系统敏感得要命,要是闹出了什么笑话还不知道曾晓文会怎么收拾他。夏明晗想走,但是走去哪里,他又想不出来,他想念一碗热汤,想找一件外套披上。夏明晗仰起头看二楼,他知道曾晓文的卧室里有一面衣橱,里面有一件外套,很暖,还是他的尺码。他的胃一阵阵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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