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长倒是挺平易近人,见容鱼打招呼还笑了一下,有些关切的问:“一下课就过来了?吃饭了吗?”
容鱼也弯起眼睛笑:“还没有呢,等等再去吃也没事。”
说话间容鱼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任家华,平时趾高气昂的脸上现在难看极了,眼底泛着红血丝,连身上的衣着都显得有些散乱。
像是被抢劫了似的。
容鱼看向张校长,主动道:“校长,您找我来有事吗?”
张峰脸上露出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不知道是真的为难,还是纯粹为了做个样子,片刻后才道:“是这样,容鱼同学,今天早上教你们班的任家华老师过来跟我反应情况,说你——威胁他。”
容鱼飞快的闪过一丝心虚,转眼间就压了下来,他也刻意转过身看了一眼任家华,然后露出一幅惊讶又害怕的表情:“威胁?”
为了贴合自己的话,容鱼还特地退了两步,捂着嘴转过身对任家华不可置信道,“任老师,我威胁了你什么?”
任家华不知道是今天受了刺激还是遭到了麻烦,状态看上去差极了,以至于他抬起头怒气汹涌的指着容鱼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完全丧失了一个老师的风度,看上去更像是个疯子。
任老师从黑色沙发上站起身,往前冲了一步,指着容鱼的鼻子骂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你却对长辈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容鱼本来挺清楚自己被叫过来是为啥的,结果被任家华这一说,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容鱼被自己的发散性思维给囧了一下,随即特别无辜又真诚道:“任老师,我才来学校没多久,好像实在没办法对你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校长:“……”
老罗:“……”
彦副校长:“……”
老罗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两下,把容鱼拽过来压低了声音说:“任老师不是那个意思,他好像是想说你改了他的命理什么的……”
容鱼听完却没再压低声音,假装惊呆了的仰起头,目瞪口呆的看着罗老师:“命理?”
他说完这两个字,转过头看了看任家华,又看了校长和副校长,露出一张错愕无比的表情,对老罗道:“罗老师,我们现在不是社会主义教育吗?”
罗老师其实刚被叫来的时候也被任家华的说法给说蒙了,他是带学生的,是要讲科学的,偏偏任老师一上来就受了多大委屈似的跟校长说,说容鱼改了他的命,让他从昨天一大早开始就开始倒霉。
老实说,罗老师觉得任家华这副样子不像是被改了命,倒像是得了失心疯。
不过一正一副两个校长还在这里,他也不好这么说,于是拍了拍容鱼的肩膀,尽一个班主任的义务安慰道:“任老师可能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别怕。”
容鱼似懂非送的点了点头,又转过去看任家华,很单纯的歪了歪头,用清亮亮的声音道:“任老师,你说我改了你的命,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
任家华一幅要把容鱼吃了的表情,他双目通红的站在那里,伸手就要过来抓容鱼,“你前天晚上去了我姐那里!还碰了她的护身符!”
容鱼愣了愣,他到没想到任家华知道的这么清楚。
医院的摄像头一般是不让外人查看的,那这件事肯定就是任菲告诉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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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想通这件事之后,容鱼顿了顿,缓缓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将视线从任家华那里移开,转过去看了一眼张峰和彦西康的面相。
张峰正方国字脸,眉宽而正,耳垂明显,人中深且直,虽然两颊稍有凹陷,但勉强能算得上善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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