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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谢希大甩着肥硕的膀子迎了出来,指着他骂道:“哎哟你个滚刀货死花子!我当你死哪条臭屎沟儿里了!你不来,谁敢踹他这门儿?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管叫你后悔一世!”
徐应悟心跳如鼓,吓出一头冷汗,闻言二话不说甩袍就是一脚。哐当一声巨响,整扇门板落地,徐应悟冲将进去,见西门庆只身呆呆坐在榻沿上。
他几日未曾梳洗理容,胡子拉碴散着鬓角,整个人瘦了一圈儿,颧骨都显出来了。最伤人是那双原本流光溢彩的眼睛,如今变得黯淡呆滞,直勾勾看着人却不聚焦。
徐应悟瞧见他这副模样,立时像被人当胸踹了一脚,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西门庆先是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几秒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似的,眼底突然涌出泪来。那对幽黑的双瞳,如同干枯多时的琉璃宝珠重又被投入水中,一下活泛过来。
“应二哥嫌我逾越造次,直说便是。何故如此绝情,只把人往水里火里推。”
徐应悟听了这话,瞬间心碎成渣。西门庆将脸埋在手心,趴伏在膝头闷声抽泣。徐应悟垂头杵在他面前,揪着心半晌说不出话来,哽了许久,才终于能开口:“对不住哥,我……”
“我不是你哥!”西门庆猛抬头,嘶声泣道,“回回非得我家死了人,你才肯来见我?!你恨杀了我,擎等着看我摧心剖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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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希大:我这双眯眯眼看透太多。
第39章余下的便再由不得他
徐应悟并不知晓当年应伯爵母亲离世的内情,自然也不明白他有何理由“恨杀了”西门庆。西门庆冲他歇斯底里大哭,他却无从解释,急得心如火焚。他只得努力回忆书里的内容,可不仅没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反而意识到眼下的状况很不对劲。
官哥儿并非西门庆亲生,这一点古今读者与金学家们已有共识。
书里第三十九回写到,正月里西门庆去吴道官庙里打醮,因官哥儿体弱,特为他寄了道名,那时西门庆报出的官哥儿生日是“七月廿三”。可官哥儿夭亡那回里,作者特意写了时值“八月下旬”,后面为官哥儿发丧时,更是两次提及这孩子活了“圆圆的一年零两个月”,算下来官哥儿应是六月下旬生的。
这短短一个月的出入,却有天渊之别。因为李瓶儿是头年九月下旬入的府,当时她已改嫁蒋竹山,西门庆寻衅打跑了蒋竹山,才把瓶儿娶进门。若孩子是七月生,倒还有可能是西门庆的种,可要是六月生的,须得八月就怀上,怎可能是西门庆的血脉?
西门庆甘愿认下这孩子,固然是出于对李瓶儿的感情,另一方面,则是由于这孩子着实“脚硬”,降生后便给西门庆带来了梦寐以求的功名官位。可毕竟不是骨肉血亲,官哥儿去世后,西门庆只懊恼愤怒,却并没有多伤心。
书里写道,官哥儿才死了没两日,南京来了一船货物,西门庆便急着收拾铺面做生意去了。吴月娘虽不是官哥儿生母,但一向喜爱这孩子,受不了打击哭得披头散发,西门庆竟还说她,你哭两声丢开罢了,既不是你我的儿女,干养活他一场,是他自己短命,怪不得别人。
可这会子西门庆伤心欲绝的样子委实做不了假,徐应悟思忖片刻,恍然间酸心透骨。
西门庆把自己关进暗室里悲伤憔悴,并非全是为死去的孩儿,更是因为他应二哥又不理他了。
徐应悟又想起西门庆将官哥儿寄于三宝殿下时给他起的道名,吴应元。原来这看似没心没肺的浪货,其实早把他应二哥揣进心里,连给孩子起名儿都用人家的姓。
“我不恨你,哥……”徐应悟伸手抱他,西门庆却扭身躲开,又吼了一声:“别叫我哥!”
不让叫哥也不打紧,徐应悟既已开窍,立时便想到叫他什么他会开心。
“庆哥儿,庆哥儿……”徐应悟强抱上去,“你听我说,我不恨你,只是……一时心乱……”
西门庆在他怀里挣扎骨涌,徐应悟便箍住他两边胳膊,搂了好一会儿,西门庆终于不动了。
“你就是恨我!”西门庆颓然垂泪道:“你恨我爹吝惜几两碎银,不救你娘!你恨我西门家贪便宜占了你家铺面、叫你两兄弟流落街头。你敢说你不是为这?”
徐应悟正思忖书里似乎没写这段儿,西门庆又泣道:“银子若在我手里,我能不给?彼时我那老汉一味钻钱眼儿里,连我娘都劝他不动,我待怎的?这些年我卖力经营,积攒下这些财宝,应二哥要用钱,再不必仰仗他人恩舍,要多少我都给得起……”
徐应悟到此时才听明白,这两人从前有过怎样的恩怨纠葛,一时心痛无语,只抚摩着他后背:“我知道,庆哥儿,那时你还小,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说得倒动听!你不怪我你拼了命地作害我?这些年你打我这儿借的、赚的,加起来都有多少了,你算过没有?这一笔一笔的银子,都倒腾到哪儿去了?一晚上能在男婊子身上花几十两,到头来家里孩子过冬的棉衣都没钱置办?但凡在我这儿划拉去三瓜两枣,立刻就拿去挥霍一空,丁点儿不为自家打算。你哪是图钱,分明是变着法儿败坏我!盼我早日得了报应、叫阎王使判官捉了我去才好!”
怪不得书里应伯爵明明骗了西门庆那么多钱,最后竟是穷死的。这缺德玩意儿纯粹是为了替爹娘报仇,存心祸害西门庆,连带着自己也不好好活了。
徐应悟百口莫辩,对着他一双泪眼慌得抓耳挠腮。
“害我便害我罢,我也不是甚么道义君子,也不冤枉。我原不懂,你既恨我,又为何作那般钟情姿态?如今我才算看明白了,你光骗钱还不解恨,倒要连人也一同骗了。把我抛得高高儿的,再跌下来,叫我摔得五内俱裂,生生……唔……”
徐应悟被逼急了别无他法,只好强吻上去堵了他嘴。
他无甚经验,便学着上回西门庆亲他时那样,用舌尖撬开对方齿缝,勾舔着进犯。舌头才探进口里,就被西门庆双唇含住,余下的便再由不得他。徐应悟感到身体和脑子里汹涌的冲动都已无法控制,便知大势已去,诸般清醒克制,全毁在这冤家手上了。
徐应悟陶陶然忘记吻他的初衷,只顾与他唇舌纠缠、分享甜唾,直到两人都快要窒息,才舍得放开。
“庆哥儿可冤枉死我了。我哪舍得恨你?说这些话戳我心窝,倒不如一刀捅了我算了!”徐应悟禁不住鼻酸眼热,喉头发紧变了声调。
两人深深对视,西门庆水盈盈的眸子颤抖着,像在认真审视他有几分真假:“那你跑甚么?为何死活不肯见我?”
到这份儿上,徐应悟已无力逞强,便把脸皮朝地上一摔,以手遮眼道:“我当你是邀我一道儿与那银姐儿办事……我当你要……把我当小倌儿嫖!”
西门庆闻言“扑哧”一声笑出个鼻涕泡儿:“怪行货子脏心贼!我就一根家伙,如何嫖你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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