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涪明了,双手合十对着那道人影一礼,还在那道人影对面坐了,伸手接过了那支毛笔。
那道人影见状,似乎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就端坐在他自己的位置上,闭上了眼睛,悠悠然地等着。
他的姿态看似随意,不在乎净涪什么时候开始提笔书写,也不在意净涪他到底会写些什么。可哪怕是他就那样坐着,净涪也并不觉得周围的气氛松泛,反而是另一种庄重的感觉。
所以这是要来考试了么?
净涪闭上眼睛,在原地静坐片刻,才掀开眼皮,执笔的手腕一转,那支被他拿在手上从未蘸染笔墨的毛笔笔端凭空沁出一点黑中带金的液体。液体滑落,不紧不慢地浸透了整支毛笔的笔毫。
恰恰就在那支毛笔的笔毫饱饮笔墨的时候,净涪的手腕悬在了他抽出来的一张纸张最右边。净涪毫不迟疑地在那张纸张最右侧中央处落笔,毛笔笔毫接连扫过纸张,在纸张上点提勾撇地落下六个文字。
《佛说阿弥陀经》。
还是《佛说阿弥陀经》。
端坐在净涪对面的那道人影依旧闭目静坐,不发一言,无有动作,恍似对净涪的动静一无所知,也并不在意。
净涪也未去注意他,他垂眸凝目,一手压着桌上纸张,一手拿着毛笔快速书写。没过多久,这一张原本空白的纸张就落满了黑中泛金的文字。
见纸张上已经写满,他随手将这纸抽出,放置另一侧,又抽过新的纸张铺放在桌面上,继续落笔。
他笔下不停,而他手里的那支毛笔也神奇,哪怕净涪写了多久,写了多少,它都从来不需要更换笔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净涪终于将一整部《佛说阿弥陀经》默写了下来。净涪将手里的那支毛笔放在那个人影每一次停放毛笔的笔架上,便去查看那每一页写满了字迹的纸张。
见那些纸张上的文字笔墨匀称,工整简洁,他点了点头,便又将这些纸张按着顺序一一叠放整齐,又取过另一张崭新的空白纸张放在纸堆上方,重又提起毛笔在上面写下封面。最后他手在纸张左边沿处一抹,那一张张纸张便就在那一侧黏合成书脊。
一部《佛说阿弥陀经》成形。
净涪将这部经书捧在手上,自封面起,一页一页的慢慢翻过去。他心中默诵着经文,右手食指还顺着他自己的笔迹一笔一划地滑过,连最细微的笔画勾连的纹路都没错过。
而随着他的动作,那书页上的文字上仿佛散落在黑色浓墨里的金色光点亮起又黯淡下去,最后化作了更为内敛的暗金。
净涪翻到最后一页,手指划过最后的那一个文字,眼看着那个文字里的金色光点也成了内敛的暗金,才将书页合上。他低下头,将手里捧着的这部经书向着对面递送了过去。
几乎是他一低头,那道人影便睁开了眼睛。他双手接过这一部送上来的经文,拿在手里一页一页地翻过,纸张上的每一个文字都曾在他的眼底留下痕迹。
他看得很认真。
净涪收回手,等待着这位禅师的点评。
可他没有等到。
这道人影在看完那部经文后,只笑了一下,便伴随着整个场景一起崩散消失。
净涪万万没想到这位禅师居然能做出这样一言不发就将他扔出来的事情,直接愣在了当场,过得一会儿才能回过神来。
出了经书中的场景,净涪还站在这一处书架的最末端,手里还拿着那最后的一部《佛说阿弥陀经》,经书也正被他翻到了最后一页。
他摇了摇头,将经书阖上,重新放回它原本的位置上,转身往阁外走。
他出来的时候还是正午,空中阳光普照,耀眼的光亮让净涪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才适应过来。
他站在阁前空地上,抬起手挡住洒落的太阳光,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早前五色幼鹿所在的地方。可无论净涪看过了多少遍,那里还是空荡荡的,没有那只五色幼鹿的身影。
净涪眯了眯眼睛,抬脚就要往前走。但他的左脚才要迈出,那处虚空所在就荡起了一片涟漪。那一圈圈的涟漪最中央,一只头上鹿角闪烁着五色光芒的幼鹿走了出来。
这只五色幼鹿才刚从涟漪中央探出一个头呢,便下意识地往藏经阁阁门的位置看去,正正好看见还站在那里的净涪沙弥。
它不由得欢喜地快跑几步,将它的整个身体从虚空的涟漪中抽出,然后一步迈出,走到了院门前方,冲着里头的净涪“呦呦呦”地低鸣不绝。
净涪眼底平静无波,身体顺着先前的惯性往外迈出一步,然后便自然而然地往外走。他迈出院门后,五色幼鹿便又凑了过来,绕着净涪不住地转圈,声音里的高兴欢喜直白又纯粹。
净涪伸出手去,摸了摸五色幼鹿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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