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注意你的言辞,自称我,少在我面前老夫老夫的自称!”夜接着说。
“是……主人。”本杰明此刻心如死灰,这么活着和死了似乎差别不大啊。
夜拿出一张纸自顾自地写了起来,写完后递给了本杰明说:“我们慢慢走下雪山,你把这个剧本背熟了,给巴尔雷娜大婶一个交代。”
“是。”本杰明低声回答说。
“你也不用太绝望,只要你足够忠诚地跟着我,肯定有着吃不完的甜头。”夜将那轻蔑的笑容还给了本杰明。
听了这话,本杰明稍微有点振作了起来。
三人走出山洞,缓缓向着雪山下走去,本杰明身上的宽大的黑袍子套在幼小的身躯上看起来无比地滑稽,夜和布鲁斯在聊天,本杰明拿着那张纸背了一路的剧本。
北方避难所,巴尔雷娜的帐篷中。
“哥哥……哥哥……”巴尔雷娜震惊地看着面前身穿破旧黑袍子的小男孩,眼泪无声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你居然还活着……我已经老了啊……”
“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本杰明不去演戏真的是屈才了,此刻久别重逢的感慨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妹妹,我回来了,多亏了这位小兄弟救了我,将冰封的我唤醒了过来。”
“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巴尔雷娜示意三人进账,围坐在火炉旁厚厚的雪白地毯上。
本杰明喝了一口巴尔雷娜为他斟的马奶酒,做追忆状地说:“斯卡萨为了满足自己的恶作剧利用了童年时期我的好奇心,追随着空中飘下来的冰晶粉末我走进了山洞中,那冰晶冻结了我的身体迫使我进入了沉睡,之后我的内心与斯卡萨所施加的心魔一直在做着斗争……”
巴尔雷娜痴痴地看着本杰明幼小的脸,入神地听着他的陈述。
“直到今天这位小兄弟为了救我与我签订了生命共享契约,复活了我并毁灭了斯卡萨所制造的心魔,我们也许不能经常见面了,我以后要跟着他走,报答他的恩情。”本杰明甚至还挤出了几滴泪水。
“虽然知道你不是真的查理,但谢谢你们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巴尔雷娜识破了,这不出乎夜的预料。
“巴尔雷娜大婶,我很佩服您的聪明,但现实总是残酷的,现在我这有一句真话和一句假话,您想听哪句?”夜谨慎地说。
“假话吧……”巴尔雷娜啜泣着说。
“呃……”这就有点出乎夜的预料了,但他还是得说,“他确实是查理,只是失去了记忆,刚刚的话都是我替他编的。”
“唉……他果然不是查理,查理已经死了吧。”机智的巴尔雷娜大婶再次看穿一切,“你们不会是来讨我开心的吧?”
“他叫本杰明,但这具身体确实是查理的身体,的确,查理已经死了。”夜低垂着眼眸说。
“一具尸体罢了,既然你们需要,就拿去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带回了我的哥哥,即使知道是假的,但心里还是莫名地高兴。”巴尔雷娜抹去了泪水,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聊了一会,三人走出了巴尔雷娜的帐篷。
“老师,您这会不会是多此一举啊?明知道是假的还去给巴尔雷娜添堵……”布鲁斯小声说。
夜摇了摇头,说:“这是巴尔雷娜大婶的一个心结,我这一举动恰恰为她解开了这个心结,让她知道她哥哥当年失踪的真相。”
“小子这一举动,确实很聪明……”本杰明的话戛然而止,迎上了夜平静的目光,“主人这一举动,十分英明!十分英明……”
“噗……”布鲁斯看着本杰明吃瘪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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