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李义一行人走在曾经的冰魔原上时,李义发现后方远远的好像跟着个什么人。
李义立即展开着眬真眼向身后看去。那身上破破烂烂的,连个鞋子都没有的少年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自己。
魔冰原的魔气已经不想李义当初出来闯荡时那么浓郁了。但是,寒冷的话还是异常地寒冷。那少年的脚都冻的紫青紫青了,可他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好像早已失去了痛觉一般。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要不是李义的眬真眼有透视的功能,李义连这少年的眼睛都看不到。
李义仿佛能听到少年的双足陷进雪里的“吱呀吱呀”的声音。李义摇摇头,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李义一拂袖就来到了这少年的面前。
寒风吹着少年很久没打理的坚硬的发丝,露出一只黯淡却富有力量的眼睛来。
“尊上是李义大人吗?”少年突然向李义跪了下去。
寒雪“吞食”着这位少年的膝盖,少年的身上要么就是血红的刮伤,要么就是青紫的冻伤。在这少年的身上,唯一热乎的恐怕就只有他呼出的热气和他的心脏。
李义背着手道:“你是哪位?”
少年没有起来,而是将右手摆在自己的心脏上以示虔诚道:“在下独孤求灭。听闻,听闻……”少年还没有说完就打了一个喷嚏起来。
();() “独孤,独氏?你是曾经的王族?”李义蹙起眉毛来。
少年抹掉鼻涕说道:“我是独氏的旁支,从小就被嫡系欺负。我的母亲,在生下我时就去世了。家族中视我为不详之子,连名字都给我取名作独孤求灭。让我好在天地间自生自灭。可我偏要活下来,偏要变强。让那些踩在我身上撒尿的可恶嘴脸知道,当我功成于世的时候。他们连让我挥剑的资格都不配。大人,求求你收我为徒。我什么苦活累活都会做!”
李义蹲下身子道:“你知不知道,是我联合当今的焓牛国君王喜艏,一起灭了你们独氏?从此你们独氏就再也没了荣华富贵。你这算不算认贼作父?”
少年磕磕绊绊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何况独氏家族的长老,一开始就没有容我。独氏的没落,与我何干?何况独氏上层,欺善霸良,本就该天诛地灭。”
“纵然如此,但你看你,这样子如何让我有收徒的兴致呢?”李义摆摆手道:“且不说这个,你的追求不过是复仇。而复仇这个目标,太过狭隘,我真的提不起收你为徒的兴趣。”
少年有点失意,好像坠入井中的人,老天又关上了井盖一般。少年吞了吞口水,只能将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拿了出来。少年双手举着一块啃了一口的白馒头,对李义道:“这是我最后一点粮食。无论您收不收我,我都给您。死或许真的是我的归宿吧,如果不能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上人的话,埋在这风雪中,也无伤风雅吧。”
();() 李义一把抓住独孤求灭手中的馒头,塞到独孤求灭的口中。李义拍着独孤求灭的肩膀道:“赶紧给我嚼起来,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多大呀,就想死。而且在我李义面前死。你觉得这符合逻辑吗你这辈子啥事没犯,就算我不能收你。你也别浪费老天给你的一次生的机会!”
独孤求灭三两口就把馒头吞了下去,叩头道:“那您是答应了?师傅。”
“你先给我活下去再说,拜师这事。我们之后再议。”李义把独孤求灭拉了起来,顺变给他换了身衣服道。
“是,师傅。”独孤求灭眼里爆射出一股强大的生机道。
“都说你别叫我师傅。”
“是!师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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