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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第1页)

曾经有个温暖的春天让我难忘

有一道门在我生命里敞开

让我第一次感到欣喜

——许巍《光明之门》

第二天一早,我浑身湿淋淋的回到了仓库。坐在伙房内的条凳上,木然看着忙碌的王芳。我忘了昨天夜里我到底做了些什么。我是去网吧打了一夜《帝国》呢,还是在哪个二十四小时市蹲了一宿。我记不清了。我只依稀记得刚才王芳见到我时的表情。那种关切的目光我也曾在陆菲眼中见到过。接着她吵着要我换干衣服,再接着我被她拉进伙房,她说怕我感冒要煮姜汤我喝。

屋外的雨已经细如丝了,我胸中的忧郁也如那雨,变得淡且细渺。也许这回是真正麻木了,也许是太t累了,再懒得去忧伤。

王芳洗完姜后,便在案板上切。菜刀撞击案板,出快有节奏的噹噹声。突然哎哟一声,刀切案板的声音随之嘎然而止。我一怔,却见王芳抬起左手,将食指放进嘴里吮了一会儿,然后才又继续切姜。估计是她不小心切到手了。

我感到一种真实存在的温暖,喝姜汤的时候几乎是一饮而尽。那汤中似有点血腥味,那是这寡妇为我流的血。

喝罢姜汤,便去楼上睡觉。一气儿睡到过午才醒来,身上了好些汗,人感觉清爽了许多。拿了东东去楼下洗刷,到得外面才觉雨早已停了。天空虽然还有些阴,但却再没那种抑人的沉郁了。

到了水池边,却见王芳在那里洗我上午换下的衣裳。她见我来,先是怔了一下,然后问:你没感冒吧?没!我笑笑。王芳似是不放心,在水管上冲去手上的肥皂沫,又将手在衣上蹭了下,伸过来摸我额头。她的动作很自然,仿佛这是理所应当的。直到她的手挨着了我的额头,我才反应过来,老脸居然红了一下。额上感觉凉凉的湿湿的,心中却暖暖的。

晚饭后依旧像往常一样洗了个冷水澡。洗完穿着三角裤端着脸盆湿淋淋的往楼上去,不想碰到了王芳。这寡妇一见就开始数落我不该洗冷水澡,说我才淋了雨啊什么的。弄得我那个汗,心说:你没少偷看偶冲澡,难道还没现小爷的身体是日棒日棒的吗?

许是白天睡太多的缘故,当晚却始终入不了梦。不远处那条河里的青蛙不知是否集体嗑了春药,鸣的山呼海啸一般响。躺在床上,脑中又开始想陆菲了。她是否已经被林无敌给河蟹了?昨晚她是不是一直呆在我家?她走时帮我关门了没?胡乱想了一会儿,感觉心开始纠结。当下赶紧去想王芳,想这寡妇看我时的那种温暖中略带些饥渴的眼神。

末了居然想起林静了,我昨晚说走就走,把她一个人甩在那里,她肯定气疯了吧?估计我是再也回不到公司里了。不过反正老子和陆菲已经over了,回不回去都一个球样了。

原是这样想,可没想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来钟的时候,林大小姐居然又开着她的座架来了。见到我就问:白文豹,你那天有什么急事?就那样跑了,喊你也不回头!话声里只有一分气恼,剩下的九分倒全是不甘心。

我猛地意识到,对于林静这种马屁被人拍到麻木的千金来说,你越是不鸟她,反而越能使她亢奋。

当下无所谓地说:也没啥急事。

你?林静不由为之气结。我见她这副样子,心肠忽地软了,温言道:那边有条小河,你陪我去河边走走吧。

出了仓库,林静道:你那天走后下了好大雨,我还担心你有没淋到雨呢?本来想打电话给你的,可是也没存你的号。你后来怎么回来的,打的吗?她这话一下子触动了我的情肠,我忽然觉这世上还有很多女人在关心我,笑道:我在市区也还有个窝的。

林静哦了声,又道:那你想好没?回公司后去哪个部门?想不想到我负责的部门?海外事务部,拓展部,物流部和人事部,你挑一个。

我笑着说:你肯要我啊?

当然肯要!林静道,说罢愣了下,似是觉刚才的对话很暧昧,脸腾一下红了。我见她这副表情,蓦地想起陆菲曾说过她喜欢我,心脏不争气的跳了几跳。若真能把她弄上手,这辈子岂非就可以享清福了?再说她长的也不赖,那头长迷死个人。目光转到她胸前,微叹口气:唉,我的理想是当一名排球运动员啊,难道以后就这样改打乒乓?

yy了好一阵,忽又想起她老爹林无敌了,也想起了离我而去的陆菲。虽然明知很猥琐,但脑中还是极其阴险的浮起了未央生大哥的名言:淫人妻女者其妻女亦必被人淫!

这念头让偶自己都觉得恶心,正自惭愧,林静的电话忽地响了。

不好意思。她冲我笑笑,拿出电话,先看了一下来电显,然后才接了听。

喂!爸!她道,语气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撒娇的感觉:嗯……嗯,是的……

日哦,居然是林无敌的电话。老子先暗暗问候了下林静的祖母,然后竖起耳朵聆听林静会和林无敌说些啥。

什么?你今天就去日本?林静的声音猛地提高了,顿了顿,又道:和那个陆菲一起去?接着她又说了几句什么。

不过她后面的话我全没听进耳,因为那句“和那个陆菲一起去”搅得我心大乱。我还以为经过前晚大雨的冲刷,我可以漠视陆菲的一切,那知自己这般不中用。

陆菲居然要和林无敌一起出国玩,而且去的还是淫乱之邦日本。唉,这下就算是陆菲有心坚守信念,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我不想去想,可大脑不听使唤的制造出林陆二人在榻榻米上的丑态。

林静却哪知我心里的郁闷,挂断电话,这丫头仿佛很是高兴。在我耳边叽叽喳喳的聒躁个没完。

上了河堤后,她赞道:这里好美哦!空气也很清新。说着深深呼吸了几下。

美吗?我没好气道,一面也四下打量。其时天已微有晴意,河上风景相当不错。但老子心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如何体会得出半个“美”字?

林静见我没精打采的,笑着对我说:你告诉你一件事情吧!本来我还挺犯难的,现在我老爸走了,就好办了?

什么事?我问,隐隐觉得可能和我的工作安排有关。林静道:前两天公司人事部的部长,就是那个郭小彬出事了。

啥事?

林静脸一红,道:反正不是啥好事?我闻言暗骂自己傻b,别人我不知道,郭小彬那厮我还不知道?记得以前论坛上有大神贴,评论偶们公司的色狼领导。在林无敌之下,有“东淫,西贱,南荡,北色”四大浪人,这郭晓彬就是其中的西贱。丫的一把年纪了,偏爱啃食嫩草,专搞九零后的小。还经常吹嘘自己是技术流,会利用网络泡妞。听郝梦(就是那个人事部的学长)说,郭大最爱玩劲舞。估计是觉得那上面骚妹多且好弄。而且他又有钱,给那些小们买点什么衣服化妆品或是数码产品,就能拉到酒店里狠操几把。这真应验了那话:为人不玩劲舞团,便称浪人也枉然。这鸟人出事,肯定是出在球上头!极有可能是摧残了祖国的花朵,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

正自猜测,林静道:回公司后,你先到人事部当几天代理部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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