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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灭祝融（第1页）

高无疾率领十万新军，遇到几场像样抵抗便攻下了祝融国全境。消息传国内，朝野一片欢腾。郑安雅更欣喜异常，本以至少会打两场仗，谁知竟如此顺利。其原因，除了高无疾治军方、新军作战勇猛外，祝融国内部腐朽程度比她们预想更严重。

了油田，祝融王先派遣使者到处奔走，企图借他国力打压高昌国。但各国都傻，要虚以委蛇，要借机狮子大开口。一去，祝融国非但得到援军，反而等了渤海国向高昌国大量移民消息。下西域各国对高昌国更刮目相看，那些原本明确拒绝祝融国国家干脆把话挑明了：“们能因你们得罪渤海国。”

如此，祝融国处境更艰难。

句话说得好：外战外行，内战内行。祝融王在外四处碰壁折了面子，就把一子气都撒在臣民们头上。第一个下手就高奴祝氏，原因很简单，祝氏乃平民出身，并非王室亲贵，只因猛油采掘和提炼都由祝氏控制，父子相传，外无从得知，因此军队乃至王室都得倚重他们。如今高奴县早沦陷，油田被夺走，祝氏一族也就了存在价值。再加上祝融王听闻祝氏女儿祝惜颜在高昌国炼出了轻油做了官，更加气愤，由分说地给祝氏扣上了“通敌叛国”罪名。按照祝融王脾气，祝氏大概率会被灭族，幸好阮秋霜、曹君歌、高无疾、杜襄成等看在祝惜颜面上他们四处打点，才保了族命，但祝氏族长也就祝惜颜父亲被赐死了，其他族也躲到穷乡僻壤隐居起。

祝氏获罪时，其他大家族多以自己出身尊贵非祝氏可比，作壁上观多，施以援手少，等到国君打散了祝家掉转头收拾他们时候才如梦初醒。了保命，他们在朝堂上互相攻击、泼脏水、落井下石，以样就能保全自己，殊知他们都砧板上鱼，只看祝融王什时候想收拾而。更要命，在长年累月朝堂倾轧中，国力和民心也被慢慢消耗掉了。

定、山两县规模小，驻军也较少，见高昌国大军扑，稍加抵抗便被攻下。当打到鄜县时候，由于鄜县城高墙厚，强攻损失较大，高无疾希望士兵做无谓牺牲，便先派兵将鄜县团团围，再约鄜县县令在城外十里亭面谈。县令樊恢自知无法抵挡高昌大军，本欲杀身成仁，但虑及妻儿小与城中百姓安危，遂在收到高无疾‘保全百姓’劝降书时心生动摇。他写好遗书，整了整衣冠，看了一泣成声妻儿，昂然出城。

见到高无疾，樊恢未落座，便听喊了一声“姑父！”

，他心中一动，声音似曾相识，但一时竟难以辨认。正自诧异间，一位高昌国官员走上前与他行礼。他知对方何、官居何职，只好胡乱了一礼。

那抬起头，对他道：“姑父，您认得了？”

樊恢才仔细端详了一番那脸：“，你，你，你……”一个名字几乎要脱口而出，&xeoo又卡在喉咙里，也叫出。那抿了抿角泪，道：“姑父，惜颜。”

原，樊恢妻子就祝惜颜姑姑，她父母口中时常念叨那位嫁得很好姑姑。

樊恢泪纵横，想到在种场合能遇见亲。他胡乱了把泪，将祝惜颜上下打量了一番，方道：“惜颜，你身打扮？”

祝惜颜笑道：“姑父，如今高昌国少府油监监令，您看可好？”

“好，好，”樊恢笑道，“你们祝家上数几代都入仕，想到你丫头倒成了头一个。”

了祝惜颜在旁，会谈顺利多了。当高无疾拿出写“祝融国官员若诚心归顺，在交出军权仍任原职”圣旨时，樊恢忽然道：“高将军，在下早年曾因做学问些虚名，附近约七八个县县令下官门生和故交。在下才，愿前去劝降那些，知将军以可否？”

高无疾一听，立马道：“好，当然好了！知樊县令需要些什？何时动身？”

樊恢&xeoo笑道：“个急，容下官去仔细想想。”

高无疾见他态度暧昧，吃准他何意，又见祝惜颜正在他身冲自己使，便约好改再谈，让他先去了。

樊恢走，祝惜颜道：“将军，姑父怕想要更多好处。”

高无疾道：“也在理中，过你知道他想要哪一类好处吗？升官、食邑爵位？”

“姑父家里世代官，但每每止步于县令一级，曾听他底下抱怨过朝中无升迁机会。因此猜他想要更高官职。”

“可做了主，得请奏王上。”

高无疾奏折才刚刚送出，郑安雅圣旨就到了。圣旨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如劝五县及以上成功归降者，可郡守。”

高无疾大喜：“王上神了呀，们想要什她就给什！”

原早在出征前，高无疾特地向郑安雅请旨带走了几位出身高奴县和翟县官员，盘算着如遇到守城官员将领与他们旧，就派他们前去劝降，祝惜颜就其中一位。在他们走，郑安雅忽然想到祝融做官最讲门第，大小官员间互通婚，关系盘错节，如果能说一德高望重者，再由此出面劝降恐怕会事半功倍，于才了样一道旨意。下两边皆大欢喜，高无疾兵血刃攻下了八个县，樊恢也得到了郑安雅许诺：战事结束封他郡守。个消息一传开，祝融国剩余七个县也蠢蠢欲动。

祝融王看高昌军即将攻到都雍城，忙令太子监国，自己则带上部分近臣仓皇出逃。太子姜继序接到守城命令，向众门客苦笑道：“父王可给孤安排了个好差事！如今民心尽失，高昌国又兵临城下，叫孤如何守得？”

最初，门客景献建议开城投降，也建议像祝融王一样逃跑，都被太子一一否决，但当祝融王被杀消息传时，大家都坐了，纷纷改口要投降。原，祝融王和他近臣们逃亡时候带走了大量金银细软，本卫队护送，尚能保证安全。但一路上士兵们祝融王给他们待遇，被祝融王杀了几个挑头闹事，剩下士兵们敢反抗，就趁备一个接一个地逃跑了。当他们到达边境时，卫队只剩下寥寥几，祝融王等一行被一伙贪图钱财强盗所杀。堂堂一国君，居然死在荒郊野外，亡于盗贼手，实在令祝融国颜面尽失。于姜继序打开城门，奉上国书和玉玺，投降高昌国。自此祝融国灭。

轻而易举得了祝融十八城、十万口，国土扩大了将近一倍，让郑安雅喜自胜。她将十八城加上高奴、翟县，合并上雍、下雍两郡。按照约定，下雍郡以樊恢郡守。她本欲命姜继序上雍郡守，卫尉卿卫廷帛提醒她：“他祝融国太子，王位正统在身，又生宽厚，与其父同，故而在国内威望很高，如果任命他做上雍郡守，统治祝融国民，恐怕久生变。”

樊恢也进言道：“臣本区区一县令，腆居郡守位惶恐安，敢与太子平起平坐？王上明鉴，太子乃一国本，他降了高昌，祝融国各县民心也就都归了高昌。若再，那便反贼了，王上兵将其剿灭名正言顺事。故而，太子请降虽大兵压境时无奈举，但其影响远在臣上。臣斗胆，恳请王上给太子封君。”

郑安雅稍加思虑，觉得他们说理，便封姜继序山君，俸禄同九卿，迁居至京畿郡，任命力劝他投降门客景献上雍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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