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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稷下学宫（第2页）

郑安雅见林长卿待温和、进退度，只每每提到“姐姐”字仍些自然，便对他说：“你也别勉强叫姐姐了，就叫安雅。”

“叫会会太失礼？”

林长卿转头询问母亲。

“都亲戚，底下随意点，你们熟稔好事。”

郑河清笑着道。

“那你叫长卿，也别叫王上了，”林长卿对郑安雅说，“母说了随意点。”

郑安雅答应了。

次，林长卿果然请她一起去稷下学宫。学宫祭酒正林长卿师，一位儒雅中年男子。

见过礼，祭酒问郑安雅：“稷下学宫汇集天下名士，无论何种学派，只要言理都能在学宫内占一席地。知公主对哪一类学问感兴趣？”

郑安雅颇些难地答道：“夫子，第一次，也知道该学些什。”

说着，视线由得瞟向林长卿：“知王上平时学什呢？”

祭酒笑道：“王上一国君，学自然王者道。”

郑安雅道：“那能跟着学吗？”

祭酒表一下子严肃起：“在其位方能谋其政。王者道，非王者可学也。”

郑安雅道：“那王女儿，哦对，王孩子该学些什呢？”

说完又看一个别学子偷偷地笑出了声，林长卿无奈地叹口气道：“姐姐说笑了，寡尚未成婚，哪里孩子？”

下，更多学子憋笑了。郑安雅从未见过多男子如此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笑，感觉很适应。要知道在高昌国，几个男敢抬头看她？但下毕竟在别地盘上，又国君和祭酒在场，实在好明着生气。她涨红了脸，佯装镇定地答道：“说如果，如果！”

知哪位学子喊了一声：“公主可以学《诗》。”

又喊道：“先学《礼》？”

接下就犹如炸开了锅，众学子议论纷纷，说先学史、说要《诗》和《乐》一起学，吵嚷着：“女儿家，学学女红！知道仁义礼孝就够了，早晚要嫁。”

林长卿见众越说越离谱，向祭酒使了个，祭酒厉声道：“肃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待众安静下，林长卿道：“诸位所知，高昌国以女子尊。高昌王太胞姐，寡姨母，位安雅公主便高昌王长女。”

（此时各国王子公主尚无封号说，惯用称呼名+公子公主）

寥寥数语，既道出了郑安雅身份，更在无意中抬高了她地位。各国风俗尽相同，但在继承选择上基本都奉行长尊幼卑原则，听到林长卿样说，一些明学子将她当做高昌国王储看待了。

祭酒问道：“公主次以使臣身份前？”

郑安雅道：“正。”

祭酒又问：“公主年纪轻轻便担任特使，想必开始协助高昌王处理政务了？知公主在国内担任什职务呢？”

郑安雅些好意思：“夫子，高昌国很小，官员设置也简单得多，虽时常协助王处理政务，但王未曾任命任何官职。”

底下又一阵窃窃语，祭酒与林长卿耳语一番，清了清嗓子道：“想公主年纪尚小，待公主成年了自然会。”

他思虑片刻，对郑安雅说：“王上近学《礼》，礼个东西，从君王到士皆须学习，公主可愿意一起学呀？”

郑安雅看了看林长卿，见他微微颔，欣喜道：“那再好过了，多谢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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