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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第 5 章（第2页）

周长城出门上班，万云去洗漱，路上遇到用上班大娘和大嫂都朝着她笑，跟她搭话。

“新邻居？”

“刚进吗？”

个带孩子大娘问：“记得那里着电机厂国强和秋华两口子，换了？”

万云和大娘搭话：“那爱师哥，们过借一阵儿。”

“爱”三个字一说出口，万云觉得自己都要咬着舌头，脸上一阵热。

大娘背上背着个小孙子，脸上皱纹一条条数尽，半弯着哄孙子睡觉：“那你们刚到县里？办暂证了吗？街道办会查。”

现在农村口大量往城镇拥进，了更好管理，都要求办暂证。

小县城管理得严格，但要办，然被抓到要罚款。

万云一下子忘了茬儿，周长城户口一直在周家庄，但他在电机厂上班，厂里专门处理些事儿，用他心，匆匆结婚，倒忘了她。

“昨天刚到，今天就去。”

万云想，得早点把件事给办好。

那热心大娘又给她指了去街道办路，听说她刚结婚，说要丈夫和她一起去更好。

万云谢过大娘，了师哥屋子，锁上门，又把窗户上纸皮也挡上，拿了昨晚悄悄掂过小铁罐出。

铁罐边上漆掉了少，个用了很久饼干罐子，万云撬开盖子，掏出好几沓钱票，点了又点，数了又数，她一个正收入农村姑娘，几年竟悄咪咪地攒下四百十三块钱。

加上他娘返六十八块彩礼钱，两天周长城给七块，她姐昨天给十，弟弟万风给她两块，就四百五了。

说都一笔小巨款。

也知道办暂证要多少钱？

万云想了一会儿，把身上钱和两张结婚证都放进铁罐里，找了个角落藏好，再随意盖了块破布，样看着就更显七块钱，万云带着万家寨村委给她开个身份证明纸，去水房看了做饭地方，算干净，中午算多，找问菜市场方位，跟在头学着买菜。

万云头十年生活在万家寨，鲜少在城镇生活验，但她年轻机灵，脑子活泛，万耳提面命她，在外头嘴要甜，深一口气，遇到明白，鼓起勇气，左一个大姐右一个大哥地问，甜笑，礼貌讨喜欢，很快就清菜市场买菜小门道，那就无论买啥都要杀杀价。

青菜一毛钱一斤，讲价可以送两棵葱。

今天供应，也买到，要票，而她。

万云买了一斤叶子菜和半斤刚拔出鲜马蹄，花了三毛钱，磨了两葱。

万云读书时候班里聪明，也像周长城一门技术傍身，但她个厉害地方，那就吃过东西，她试一试就能做出，味道差九离十。

原万家寨结婚，请起村里掌勺酒席厨师，就会叫她过去帮帮忙，炒几个小菜。其实也轮到她一个年轻女孩做什大菜，她就在旁边看做，无论冷盘热盘，荤菜素菜，她用多学，看一会儿就会，就连拿木桶蒸米饭都比旁蒸得软糯好吃。

也一种天分，只告诉她，她也知道。

万云去了周长城说街头小卖部，里头米卖，要票，她掂量着周长城食量，买了一小袋，够他们吃几顿了，就花了一块五，又买了四个蛋，再出去四毛。

钱真花，万云痛，又想着得做点什事才能收入，闲着干活就坐吃山空。

从乡下出她可太明白个道理了。

到他们落脚地，万云看着角落那个铁盒子被动过，再掂了一下重量，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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