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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无妄灾（第2页）

郑富贵打趣道：“就说行，即使你问遍所大，牛就必须得杀。”

祭鬼节每逢五年一度，阵仗大得很，喝牛血更约定俗成习俗，且请神挑牛，挑到哪只杀哪只，哪容得他说杀就杀？

袁向善看了他一，头也地离开了。

院里面两个大愣现走了一个孩子，直到郑汉鹏领着一大帮子，他们才现袁向善早就跑影了。

“可能跑去别家玩了。”

郑富贵答道。

郑海鹏点点头，把大刀横在牛脖子处，招呼在牛脖子底下摆了一个大缸。他猛地一刺，在牛脖子处开了一个血窟窿，让血流入缸中。

血腥味刺鼻，熏得众捂了口鼻。

见着牛就要歪倒，大伙赶忙在牛身底下铺上一层草席。砰一声，牛栽倒在草席上。

郑海鹏见状，将刀尖刺入牛腹，猛地一划，破开它肚皮，把肠子尽数掏出扔到盆里，出一会儿便将牛肢解开。牛、牛蹄、牛肚分别送入伙房内，交由郑嫂她们处理。

叶闯与郑富贵坐在一个屋子里头，一茬一茬地闲聊起。

大约两个时辰，伙房便飘出一阵清香。

此时也到了饭点，郑富贵揉着咕咕叫肚子，嘟囔道：“啥时候做好……”

叶闯环道：“你爹说等夜行完才能吃，急什。”

正说着，郑海鹏推开门，将三只白鬼面具分别递给他们，嘱咐道：“夜行时，可摘下面具，可喊姓名，可拍肩膀。听明白了？”

三点头，戴上了面具，跟着郑汉鹏走出房门。

暮四合，鬼雾又起。

郑海鹏戴着赤鬼面具站至最前，戴青鬼面具两行跟在他身。他敲锣一声，大喊道：“敬神——”

队伍浩浩荡荡，向屋外走去。

再一敲。“敬——”

两行吹起唢呐，双脚抬过头，一会向前，一会向，姿态诡异但分外整齐。

又一敲。“敬鬼——”

戴着白鬼面具齐齐跟上，每手中各拿一篮纸钱，纷纷向空中洒去。

土路上铺了黄纸，村民戴着黄鬼面具各站道路两旁，每都端着一只碗。

此时，队伍又两个戴着紫鬼面具，扛着一大缸牛血，双踢踏，位置断交换，而大缸纹丝动，牛血一滴未洒。

村民跪倒在地，将碗高举过头，齐齐说道：“求鬼神赐福——”

锣鼓声逐渐急促，扛缸两舞步也愈加夸张，左盘右旋，弯踢，张牙舞爪，一副疯相。倏然，两脚尖猛地力，齐将大缸踢入空中。

一个戴青鬼面具从队伍中窜出，手舞单刀，于空中一掷，刀尖立于平摊手掌中，而刀柄稳稳托了缸底。他原地绕了一圈，手中力，只听啪一声，大缸被内力震碎，鲜血倾泻而下。

郑海鹏两掌一挥，脚尖在地面一划，再一挥拳，自身伸出千百只手掌，掌风凛凛，将那牛血拍作血雾，内力猛地一迸，让血雾散至街衢两旁。

队伍接着向前，到步道阵中。阵旁各立两只纸，纸架刀，刀上端着一碗牛血。

郑海鹏再一敲锣，于阵中作舞，时而怒吼，时而狂嚎，一会拍头，一会跺地，活像被鬼俯身。

“祭鬼舞。”

郑富贵向解释道，“一会就要喝牛血了。”

郑海鹏大叫三声，双手接过牛血，自己先喝了一口，然传给了郑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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