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笙垂下眼帘。
那一瞬间,顾燕笙脑中忽地闪过,监狱内那一个个狰狞的脸……
她羽睫轻颤,没有情绪:“……忘了。”
慕承烨清晰的在那双眸底到了一抹悲痛。
半晌。
他动了动唇,有点涩:“忘了……也好。”
“……过去的,就都让它过去吧。”
……真的能过去么?
良久。
顾燕笙抬眼,一双破碎虚无的琉璃瞳,直视慕承烨的眼睛:“我伤害了江曼云,伤害了那个与你相识的曼云姐姐,你,就不恨我么?”
慕承烨怔住。
这是五年后,她第一次,提及当年那件事。
恨么?
他应该是恨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
在她亲口承认当年的罪行之后,他的心底最清晰的、不是恨。
“……你走吧。”顾燕笙收回视线,声音很轻:“我……我很感谢你一而再再而三帮我。但是,慕少,你还是不要和我这样的人有所牵扯。”
慕承烨喉间滚动了一下。
他还想说什么。
这时。
门忽然开了。
唐韵馨身姿妖娆的走了进来。
她一进门,便到了这一幕。
“慕少也在呢?”唐韵馨手中拿着药膏,放在桌子上,在到桌上已有的药膏时,笑着道:“原来慕少已经买好药膏了,我,多此一举了。”
“对了。”她忽然向慕承烨:“我和顾小姐有点话要说,慕少,能否先回避一下?”
慕承烨定定的着床上的女人。
良久。
他站起身:“……我明天再来你。”
顾燕笙没说话。
慕承烨出了门。
门关上后,唐韵馨向床上的顾燕笙,开口道:“顾小姐,刚才在16楼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夜未央向来规矩严明,但是有些事也的确我们能控制住的,说来说去,这件事是我的失职。”
“这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她将一叠包裹着钱的信封放在床前,“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
顾燕笙说道:“……谢谢唐经理。”
“不客气。”
唐韵馨忽然又从包中拿出一盘香,点燃,迎上顾燕笙疑惑的目光,她笑了笑:“这是有利于宁静安神的熏香,我见你最近精神都不大好,所以给你送来,让你先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今天明天好好就歇着吧。”
“……好。”
唐韵馨点头,出了门。
她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想着今天在监控内到的堂堂陆九爷那冰冷嗜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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