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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钱都没有，生个屁孩子。

既然想明白了，那就没什么好犹豫了，我提前预约了手术时间，到点儿出门赶往医院。

当下正值下午三点，街上行人不多，公交站台等车的人更少。

双手揣兜在站台站定，眼睛随意扫着马路上疾驰而过的各色汽车。

不由自主的。

脑海中勾勒起孩子的模样。

它会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它会长得像我，还是更像它的爸爸？

长大后是会乖巧还是叛逆？

但所有这一切，都会随着它的离开而变成无人知晓的秘密。

公交车到站。

我随波逐流上了车，在空落落的公交车上，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此时正值初春，街道上的风景还处于隆冬之后的萧瑟。

眼睛一眨不眨望着窗外转瞬即逝的景色，并不严丝合缝的窗户缝隙中，时不时会有凛冽的风钻进来。

不知过了多久，报站语音响起，我扶着前面座位的椅背起身，走过空荡荡的过道，停在了准备下车的位置。

公交车减速驶入站台时，车载电视中，忽然播起了新一期彩票的开奖视频。

「本期一等奖中奖号码是：08，51，26，73……」

05

站在医院人流密布的大门口。

揣在口袋里的手，无意触碰到一个纸制品，手指不由自主蜷缩了下，恍惚间，我掏出了那小小的，被随手塞进口袋，早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那张彩票。

指甲陷阱纸里，刻下深深的月牙痕迹。

我视线一错也不敢错，仔仔细细从那一排号码上一一看过去。

「08，51，26……」

「我靠……我中了五百万？」

被天降馅饼砸中的晕眩，让我再难往前哪怕一步。

掌心轻轻抚上小腹，纵使知道现在不可能有胎动，我却仿佛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个小小生命的律动，似乎在说：「妈，别秒，带挂！」

很快，我将此事儿打电话告知了强哥，半响，强哥喃喃了一句：

「之前只见过带资进组的，这带资投胎的我还头回见，真奇了……」

06

收起电话，擦掉眼泪。

我瞬间心情大好，整理好情绪后，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前往彩票中心。

晚上七点。

顺利领到奖金，并敞开肚子吃了顿好的后。

我心满意足回了家。

虽然领到的奖金经过扣税后，并没有五百万这么多，但也足够维持我过好妊娠期，甚至孩子满月了。

至于孩子它爸？

呵，我管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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