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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给陛下换药（第2页）

“你作甚？谁叫你浪费孤热茶？”

“陛下喝热茶吗？”

叶白榆抬眸反问。

萧宸哑然，他自降生只识冷汤冷茶滋味，连温热母都曾喝过，习惯热饮，奉上热茶一向都放冷了再喝。

“冯大父说陛下喝冷茶，茶可以冷，药汤能冷，于奴斗胆用热茶温药汤。”

萧宸嗤笑，“斗胆？看整个雍城都放下你胆，孤让你重新熬了端，你就糊弄孤？”

“陛下知道熬一碗药需要多少功夫吗？”

叶白榆垂跪坐，姿态恭敬，“司药司女史捡药称重，掌药亲自生熬煮，小半个时辰方能熬出一小碗，然送药女史脚步停地往长明宫送药，能快也能慢，洒了凉了都要被责罚。”

“陛下虽严苛，但终体恤疾苦，连年节也随意设宴铺张，如何忍心让司药司一碗药忙上忙下，又如何忍心让奴带伤跑个，再受一顿责骂？”

个女，论作阶下囚，作笼中雀，亦如今恭敬位卑宫，从都能轻易用言语压制他。

他肯认输，用强势压制，但心里挫败。

“话都让你说完了。”

萧宸哼道，“但孤体恤你们，你违逆孤账算？”

叶白榆改跪坐跪，一副认罪姿态，“陛下想算就算。”

好好话差点儿把萧宸噎死。

他要能想样就样，用得着像现在似难堪？

“那多诚意。”

萧宸气极反笑，“你若诚心认错，就自己看着办。”

叶白榆朝萧宸伏身认罪：“忤逆陛下，理应杖刑，听闻于常侍因下做主放奴司药司，挨了十杖，那奴便去宫正司领十杖。”

一口郁气堵在口，胀得萧宸五脏欲裂。

数前那十杖郁气曾出，再十杖，恐怕先暴毙就他了。

“咳！”

隐忍及一口嗽声急出，呛得萧宸红了脸。他索撑案连咳，抵消那自请十杖应。

萧宸箭伤未愈，又连遭头疾折磨，曾合安睡过，便铁打身子也受，他表面安好都强撑出。

叶白榆听他肺管子将要咳出，到底能置若罔闻，毕竟那一箭罪原该她受。她磕绊起身到王座前，“陛下，奴斗胆。”

说着，她用手顺其背，趁机查看了一下肩背上伤，竟血渗出。

此时若换做任何一个，包括冯坚在内，如此自作主张地碰他，命早了。

然即便她，萧宸也下意识要躲要骂，只思及方才她那自请杖责强态度，他终把话都吞咽下去，害怕无法挽。

叶白榆端温好汤药，“陛下先把药喝了，叫医官换药。”

“要叫医官。”

萧宸数宣医官，在外里，他伤早就好了。

“那谁给陛下换药？”

叶白榆纯属多此一问，她知道萧宸喜别近身，一般都他自己换药包扎。

萧宸答，闷声喝了药汤。

叶白榆朝殿外唤道：“冯大父！”

冯坚闻声进，低头敢视，“陛下何吩咐？”

叶白榆道：“烦请大父去寝殿取陛下用伤药，再取一件外袍。。”

冯坚一愣，抬头看陛下白脸，“臣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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