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君向来不会这般动怒,她心明眼亮,却总能够容忍晚辈们偶有行差踏错,重规劝,少责罚。今日突然砸了饭碗,这团圆家宴怕是吃不下去了。
殷逸行慌忙起身,作揖道,“祖母息怒,清莲这张嘴总是管不住,她不是有意惹您心烦……”
虞清莲也站起身,委屈道,“清莲说的哪里有错,宋氏不详,都城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兄长多日不归家,说是忙于公务,实则去干什么了府上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她一来,那闻溪就不见了,这里边保不齐还有什么事儿,兄长定是知道了,生了嫌隙不愿回来……”
宋若芙眸光冷厉,直直地瞪了过去,说她克死长辈也就罢了,可说是她害得沐闻溪不知所踪,这便是扣上了善妒的恶名,翻了七出之条。
她百般隐忍,为殷府上下周全劳心劳力,甚至不顾自己心疾频发,腿脚不便,也要四处为将军府筹谋奔走。若是背着莫须有的罪名逼着被休,宋若芙岂不要冤死。
“弟妹像是深知我夫君心中所思所想,实在操心不少,可今日是上元节家宴,你若非要在此时顶撞祖母,便就触犯了家规。”
虞清莲眯了眯眼,走过来,看着坐在木轮车上的宋若芙不屑道,“你才执掌中馈几天?我不过是在席上闲聊几句,怎么就顶撞长辈了,又犯的是哪条家规?”
来正堂前,殷逸行与她说好,今日饭桌上得当着老太君的面激怒宋氏,就是要掰扯分家之事,她佯装被气得犯了心疾,也逃不过老太君主持公道,就算殷煜珩回来了,也有祖母给他们二房做主。
这便有了虞清莲这一出蛮不讲理,可二房还不知道,老太君今日的确要主持公道,只不过不是为她们二房,而是为了虞氏,为了殷家。
曹嬷嬷沉声道,“二少夫人,老太君与将军早就有言在先,不得妄议主母,怪力乱神之说乃是无知长舌民妇才会挂在嘴边的,您好歹是世家出身,二少爷又是读书人,怎就这般不知轻重。难道说庶出的子女皆是这般眼窝子浅的,连自家人也见不得好?”
柳氏一直坐在一边不知声,听到曹嬷嬷突然这么说,心里震惊一片。曹嬷嬷虽说是府上老人,是老太君屋里的掌事嬷嬷,可她平日里不会当众多话。
这番言语满是针对,还竟当着殷逸行的面说出那两个刺耳的字,怕不是老太君授意她故意当众说,她自己觉没有这胆量。
柳姨娘不可置信地微微偏过头,竟在老太君眼中看出了大义决绝,不禁怕得双手发抖,拿着碗筷便也拿不稳了。
殷逸行似乎也感觉到今日的不寻常,想要拉拽虞清莲却来不及了,庶出二字是她这辈子扎在脊梁骨里刺,触碰不得。
“哎呦,嫂嫂瞧不起我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一个下人也敢这般同我说话?哦,我知道了,这是眼看着我们二房要被分出府去,失了权柄,连你们这帮下人也要跟着拉踩,谁给你的胆子?”
“清莲,祖母在,不得无礼。”殷逸行无奈,言语示意虞清莲莫在继续闹下去,看宋若芙神情自若,曹嬷嬷这般激进,怕是不太妙。
“老奴正因是府中资历深的老人儿,便有必要提醒二少夫人,殷家家规有云,不得恶语非议,不得不敬尊长。老太君既然不让府中人再说那些污蔑大少夫人的话,您偏偏要当着老太君的面在家宴上一说再说,这便就是触犯了家规,理应当罚。”
殷逸行转过身,躬身向老太君赔罪求饶,“祖母,是孙儿没有管教好清莲,年节之中,责罚犯了忌讳,她闭上嘴好好吃饭,定不会再对嫂嫂出言不逊。”
虞清莲见殷逸行这般架势,便也发觉似乎不太对劲,收敛方才的气焰,挪着步子到他身边,垂脸认错。
“是……是清莲一时激愤,口不择言,本也是好意,跟夫君一同关心兄长……还请祖母原谅清莲这一回吧……”
殷老太君看都没看二人,冷着脸说道,“将军府不小,这么重的担子都是芙儿一人扛在肩上。她身子不好,不能动怒,刚过门便连日操劳,你非但不知感激,却一再出言中伤。让行儿去书院旁边的宅子备考是我的意思,就是要躲开你这闹腾不休的荒唐妇人。读书备考,又不是去养身子,挑来挑去的不肯搬,怕也都是你从中挑拨!”
虞清莲慌忙摇头,“祖母,不是我……”
柳姨娘虚着声,说道,“老太君息怒,孩子们并非此意,这里边许是误会了……”
“误会?误会什么?误会芙儿随便找个院子就把你们二房分出去打发了?”
老太君打断柳姨娘的话,殷逸行瞳仁震了震,一丝不满未达眼底。
“就真是这般又如何,你们二房被养在将军府这么多年,有何建树?行儿既然有信心考中,你这当姨娘的还怕他不能养活自己?不该得的便不要消想,不要把我的一再宽待忍让当成理所当然。曹嬷嬷说的是我的意思,庶出,就该有庶出的样子!”
殷逸行的拳攥在身侧,抖动着泛白,宋若芙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拧着眉捏紧了丝帕。
老太君突如其来的刻薄竟让虞清莲惊愕万分,往日的仁善慈悯全然不见了踪影,就这般当众羞辱二房。
她双腿一软,往地上一瘫,挤出眼泪哭嚎道,“祖母,您……今日是被谁灌了迷魂汤,倘若姑母还在,定不会看着清莲这般受辱……”
她不提虞氏还好,这一提,老太君眼中的恨意便也不再藏了。
“曹嬷嬷,把这个目无尊长,屡教不改的东西带去祠堂罚跪,让她对着自己姑母的牌位,跪到知错为止!”
‘罚跪?……’宋若芙心中生出疑虑,只是这般责罚吗?既是知道了她毒害虞氏,老太君难道还要轻纵于她?
殷逸行原本还想说情,一听只是拉去祠堂罚跪,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虞清莲本就是颗用完就可弃如敝履的棋子。
他以为老太君只揪住虞清莲责罚,便是要将他摘出来护住,心中刚刚生出窃喜,却被虞清莲一把抱住了腿。
“夫君,救我,我不去……”
虞清莲连连摇头,仿佛虞氏的牌位就是她最不想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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