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辩护技巧甚至超越了专业律师。她自认亲自上阵可能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尊敬的法官,我们提出异议。”“证人可能记错了时间,但我亲眼看见那个华人打了我哥哥,杀我哥哥的就是他。”“呜……”“请尊敬的法官,给他重判。”死者妹妹哭得肝肠寸断,却悄悄与帽舌男交换眼神。一声轻笑从张森的方向传出,法庭上的人都愤慨不已。“你瞧他,杀了人还在笑,这个残忍的恶魔太可恶了,必须重判。”“没错,跑到我们国家杀人,还这么嚣张,该死的华人。”旁听者纷纷起立,挥舞着米字旗为死者哀悼,呼吁重判。“肃静!”法官敲了几下法槌,法庭恢复平静,只剩下家属的哭泣声。白人律师起身:“尊敬的法官,我想询问证人几个问题。”“现在是我在质询,希望你能遵守法庭规则。”张森笑容消失,坚决反对。法官在台上点头:“请被告继续提问。”“谢谢!”
张森的目光落在身旁颤抖的女仆身上:“姑娘,你曾在青年旅舍工作?”
沈岚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不容易的转机又被他偏离了主题。
内心暗自惊讶,却又不便出言提示。
女仆的目光闪烁不定,嘴唇翕动,却未立即回应。张森加重语气:“请你立即回答我的问题。”
“是的。”
“哼!”
“也就是说,你对青年旅舍的环境非常了解,对吧?”
“是的!”
“很好。”
“在我入住旅舍之前,因为初次来到这里,我研究过旅舍的布局图。”
“尊敬的法官,我请求显示青年旅舍的布局图,我还有问题要询问证人。”
“准许。”
大屏幕上迅速映现出青年旅舍的布局图,张森转头注视着女仆。
“姑娘,请你仔细看这个图,你在哪里听到尖叫声的?”
“当时旅舍里都有哪些人,他们在哪个房间,正在做什么?”
“我是在这里听到的,就是这间。”
女仆的手在图上滑动,指向庭院一侧的一间房,正是菲菲被害的那间。接着,她指向了隔壁的房间。
“当时,安娜小姐和凯伦先生在这个房间里,我是从洗衣房的位置出来的。”
女仆指向的正是鸭舌帽所在的位置,让在场的白人警察和鸭舌帽大吃一惊,原本站立的死者妹妹也因这番话吓得一屁股坐下。
张森冷笑。
“请问,安娜小姐是谁,与你说的凯伦先生有何关系?”
“请控方,不要提出与案情无关的问题。”白人律师焦急地反驳。
“住口!”
“哼!”
张森冷笑着打断:“我问的问题是否相关,法官会做出判断。”
然后,他再次看向女仆,只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姑娘,请回答问题。”
“她……就是安娜小姐,旅舍老板的女儿,和凯伦先生是恋人关系。”
“你刚才指的那个房间,确认无误吗?”
“是的!”
“你在撒谎!”他的脸色骤变,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着女仆咆哮。
“既然安娜小姐就在隔壁,为什么她没听到尖叫声,反而是你报的警?”
“我……我……”
“是凯伦先生让我报警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恶魔,你在恐吓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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