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予抬起头,迷蒙的双眸死死盯住许进,“你怎么来了?”
许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劝慰道:“我担心你啊,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啊,喝这么多酒很伤身的。”
萧莫予猛地站起来,抓住许进的衣领吼道:“你不是他!我分得清你不是他!不要再来迷惑我!”
许进拍打着萧莫予的肩膀,泪水在眼眶打转:“我知道我不是他,我也从来不想成为他,我只想作为我陪着你,我后悔了莫予,当初放弃你,是我最错的决定。”
“呵,陪着我?你凭什么说你弟话。”萧莫予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仰天大笑,笑完,他又哭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许进看到萧莫予的眼泪,心脏微微揪疼,他伸出手擦拭掉萧莫予的眼泪,安抚道:“过去的事都是我的错,让你一个人面对是我不对,给我个机会弥补好不好?”
萧莫予摇摇晃晃地推开许进,踉跄着走远。
许进默默跟着萧莫予。
萧莫予走出酒吧,在街边徘徊了好久才拦下一辆出租车,许进跟着钻进车里。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小伙子,去哪儿?”
萧莫予没说话,低垂着头,呆呆地坐在位置上。
许进报出一个地址,萧莫予也没反驳。
出租车司机见状,也不再吭声,专心开车。
出租车停在萧家老宅门口,萧莫予付钱下车,一路沉默地走进大门。
刚踏进客厅,就撞上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王雪华。
王雪华一怔,看到萧莫予的狼狈模样,吓了一跳,急忙走过去扶住他:“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她关切地检查了一番,确认萧莫予没事,才松了口气,问道:“怎么喝得这么醉?”
萧莫予疲惫地躺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妈,我累了。”
许进默默的跟在萧莫予身后,和王雪华打招呼,“伯母好。我是许进,您还记得我吗?”
“你这是……”王雪华没有理许进,而是狐疑地看着萧莫予。
“我想睡一觉。”萧莫予喃喃道。
“你这孩子。”王雪华叹了口气,起身端起桌上的茶壶:“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柠檬茶醒醒酒。”
萧莫予嗯了一声。
王雪华拿起水壶就去了厨房,许进跟了过去。
萧莫予睁开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天际,脑海里浮现出林北河的跳楼前决绝的脸。犹如魔咒一般缠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缓缓握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血腥味弥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萧莫予忽然从椅子上起身,大步流星冲进卧室,找出了他珍藏的相框,他抱着照片,痴痴地看着,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莫予,我给你煮好蜂蜜柠檬茶了。”王雪华敲门唤他。
“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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